地下避难所,陈征的小房间内,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小小趴在床边睡得正香,也不知道它的电子脑在做什么样的美梦。 今天陈征扔下其他工作陪它玩了整整一天,兴奋了一整天后现在感到有所疲惫也是难免的。 心思单纯的小小很容易知足,然而它并不知道陈征他们目前所面临的困难。 金属矿藏的运输队损失率超过50%、新开发的矿点接连被毁、虫子的基地越打越多……此消彼长之下陈征他们的势力范围也渐渐的被压缩到极限。 如果再有哪个矿场出现问题,他们可就连动能弹都造不出来了! 每天都要应付数以千计的飞龙,其中还参杂着吞噬者、飞蛇、导弹甲虫母体等等新出现的难缠单位…… 而陈征他们所能依靠的,只有各种防空设施以及声六架维京战机。 陈征打开个人终端,翻开最近新出现的单位图签…… 吞噬者,一种堪比空中油轮巨大的飞行生物。它的翅膀透明、有硬壳……最重要的是,它有一张巨大得能直接吞掉一条飞龙的嘴。 吞噬者的飞行速度缓慢,并没有任何远程攻击手段。但是这种最新出现的单位却是所有地面单位的噩梦——它们会随时吞掉身边的飞龙,然后将整条飞龙化作超级酸液洒向地面……简直就是虫族版的地毯式轰炸机! 而正是因为这种单位的出现打破了曾经的匀势,它的甲壳很厚,躯体很大,可以挨上数十发电磁炮而继续作战。 但即便如此在面对强大的维京战机时,这种毫无反抗力量的单位也只有被屠杀的份儿……可这轰炸机的护送队伍却着实不好对付。 护卫着吞噬者的除了成千上万的飞龙外,隐藏在飞龙中的飞蛇才是最令人头痛的——它们会喷吐出腐蚀性极强的虫云,即便是钢筋铁骨的维京战机冲进虫云中,不超过30秒钟就会被腐蚀得空中解体! 陈征就眼睁睁的见到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台维京小队的无人机贪图攻击没有提前躲避,结果就成为了飞蛇嘴下的第一个战损……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虫云并不可怕。它的飞行速度很慢,可以说几乎无法移动,并且持续的时间也不长——那些组成雾气的小虫子无法在高空停留太长时间,差不多也就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那些小虫子就会纷纷飘落下去。 当飞龙护卫着飞蛇和吞噬者来袭的时候,只要远远的点杀掉飞蛇,然后冲进飞龙群中直接将吞噬者肢解,那么这次攻击基本上也就被化解了。 然而虫子很快再次新添了一种单位:导弹甲虫母体。 导弹甲虫就是生存时间很短,能够以2马赫的速度飞行的那种轿车大小的虫子。原本它们是作为虫族基地的防御设施而出现的,每次攻打虫族基地的时候,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这些飞行速度极快的自爆甲虫。 不过由于它们存在的时间很短,速度上又没有维京无人机快,所以最初它们的出现并没有给陈征的维京战机造成太大的麻烦。 然而随着能够搭载导弹甲虫的母体出现……一切都变了。 那是一种足有足球场大的巨大球体,其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蜂巢状开口,里面装载的全是飞行速度极快的导弹甲虫……并且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它居然可以持续生产导弹甲虫!! 按理说如此巨大的单位应该飞行速度很慢,并且没什么自卫能力才对……可令人惊讶的是,这种导弹甲虫母体直线飞行速度还是很快的——至少比吞噬者还要快一些。 与此同时,导弹甲虫母体居然还自带护盾! 虽然比起虫人与母虫的护盾来说,其强度远远不如,但即便如此,在导弹甲虫、虫雾以及无尽的飞龙掩护下,这三种能力互补的巨大飞行单位就变得异常难缠起来。 也不是说完全无法消灭这些大东西,但是陈征他们所有用的力量实在太有限了,而且基地中的所有人都已经排查过了,反应足够快、能有效操纵维京战机作战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飞行,从来都不是件简单的事,更何况基地中最多的还是从未接触过飞行模拟类游戏的女生。 其实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那句话:人力不足。 不用多,只要再给陈征10个有天赋的无人机操作员,他就能在守住现有基地的同时开始谋求扩张。 再给他20个,他就能保证在半路上拦截掉虫子们的进攻! 如果给他50个操作员陈征就敢保证,虫族一个分基地都开不出来!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陈征的仓库里空有一百多架维京无人机,却苦于没有能够操作它们的人员。 不仅如此。 基地中的其他人员也严重不足……就连最重要的监控人员都只是用三班倒的形式勉强维持住对基地以及几个重要矿点的监控。 不过,即便再怎么缺少人手,陈征也没有同意让那些矿工们参与进来……放他们加入各个部门,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即便只是让它们成为作战人员的提议也被驳回了,陈征决不能放开个口子。 除了矿工们之外,基地中也就没有其它补充人员的办法了。 所以,那个计划的优先度就再次提升了。 没错……就是潮汐门计划。 自从公主殿下离开之后,陈征就开始启动了潮汐门计划。然而,潮汐门的复杂度过高,对于加工精度、材料以及各种稀有金属的需求也太大,尤其是对于零晶的需求,由于作战的关系一度出现零晶匮乏的现象…… 幸好,被击落的导弹甲虫母体之中可以找到少量的零晶,也正是因为它的补充,这才让老夏的潮汐门工程得以继续下来。 而明天,就是第一次潮汐门实验的日子。 所有的参数都已经演算过很多遍了,所有的操作流程也经过了无数次的预演…… 陈征摸了摸小小的脑袋,然后缩进了被子中,关上了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