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积雪、森林。 美景仿若一幅清新的油画,色彩饱满,美不胜收。 然而,一只手,仿佛从地底钻出来的僵尸一样突然破雪而出,破坏了这难得的美景。 “唔唔唔……” 陈征满身狼狈的从雪堆中挣扎出来,满头满脸都是雪,就连眉毛上都挂满了雪沫,换上身衣服都能cos圣诞老人了。 “呸呸呸!” 吐掉嘴里的雪渣,从雪堆中爬出来的陈征手握吊坠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不知为什么,原本毫无反应的吊坠突然被激活了,而当初在爬出雪堆后,吊坠已经再次失去了光泽,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陈征的幻觉一般。可那已经坍塌了的雪洞却实实在在的告诉他,刚刚的一切就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实。 然而,无论陈征再怎么努力的攥着吊坠,它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是光剑了,就连之前那种淡淡的蓝光都没闪一下。 尝试了几分钟之后依然没有反应,陈征不得不放下这件事情,将吊坠重新挂在脖子上,因为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每浪费一分钟,那么搜寻猎物的时间就会少一分中,活下去的希望就会变得更加渺茫。 清理了身上的残雪,陈征来到昨天熄灭的火堆想要找块余烬,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太冷的缘故,本应烧到早晨的余烬已经冷冰冰的。 好在昨天已经做好了火钻,还是用昨天的木板,重新开了个凹槽后踩住木板钻了不到一分钟,炙热的碎屑就把火绒引燃了。 重新点起了火堆,烧上雪水,陈征拿起已经晾了一夜的树皮纤维慢慢的搓了起来。 旋转、扭动、拧紧、旋转…… 几分钟后陈征就决定暂时放弃了。 这样完全手工拧绳的效率太低,这么下去天黑了都未必能挫出足够长的绳索,稍稍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弄块木头,做个简易的搓绳工具,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哚……哚……” 匕首砍在已经白花花的树干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树干上的树皮早就被扒光了,那是他昨天临近天黑时的劳动成果。 虽然手中的动作不停,但陈征还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今天早晨的事情。 光剑为什么被激活了呢? 不,得换个角度想…… 两次激活之间……难道有什么共同之处? 陈征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突然! “咄!!” 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的金木交击声,将陈征从沉思的状态中惊醒。 咦? 卡住了? 陈征往外拽了拽匕首……居然没拽动!? 匕首已经深深的卡在树干中了。 耸立在这里不知多少年的参天巨木质地很硬,直径又过于粗大了,小刀加木棍这种工具组合也很不顺手,匕首刃口很短,而木棍又太轻,每次敲击只能切断几毫米的木纤维,要反复很长时间的敲打才能在树干上砍出足够深的槽。 但是现在,匕首居然齐根没入树干中了!即便陈征很用力的往外拔,那匕首居然还是微丝不动! “……怎么回事?” 陈征看着自己的双手发愣。 “刚才……”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掏出水晶吊坠放在手心,然后…… ……它发出了淡淡的蓝光。 “居然这样!?!?” 陈征心中一喜,但随着他的心境波动,那淡淡的蓝光也随之散去。 “……” 然后,之前那种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激活水晶吊坠的感觉又回来了。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征索性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水晶吊坠沉思起来。 “也许是……” 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平复心情,然自己重新沉浸到那种无悲无喜的混沌状态,然后……梦中那个疑似由“银河”凝聚而成的“银核”以及围绕着它的“恒星”就再次浮现在陈征脑海中。 “难道是……这样?” 围绕着“银核”的“恒星”微微一颤,好像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似得,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很快就拉出了一条条令人无法看清的光之轨迹。 随着“恒星”公转的速度加快,陈征手中吊坠上的光芒骤然变强,甚至从他拳头之中透了过来!随后光晕并没有扩散,而是在陈征拳头周围凝聚着,顺着他虎口的方向延长、汇聚……最后化作一把熟悉而又陌生的光剑! “嗡————” 陈征小心的保持着这种类似冥思的状态,手中光剑横挥,薄若蝉翼的光刃毫无阻力的在树干上划过,留下一条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细痕。 陈征眼底的蓝芒微微闪烁,手中的光剑竖着切进树干,一直斜斜的切到之前砍出横纹。 光剑一手,左手轻推。 一大块三角形的木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从树干上脱离出来。 光剑长约一米五,砍下的这块“木屑”对于足有二十多人合抱的巨木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对于陈征来说,这效率可不仅仅是翻了一两百倍而已啊!这效率完全就是跨越式的提升! 陈征就像一个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兴奋的挥舞着光刃一剑剑的砍向树干。最开始,挥舞光剑的时候非常流畅,可是随着切割树干的次数越来越多,陈征也渐渐的吃力起来,直到不知是第十几次挥剑,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的光剑好像没电了一样微微闪了闪,随之熄灭。 “……唔呕……” 陈征突然抱着肚子蹲下,一口酸水就吐了出来。剧烈的眩晕让他稍微站起来一点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他的脑袋疯狂的旋转着。 一直没有得到满足的胃更是火烧火燎的,就连嗓子都变得火辣辣的——刚刚那口高浓度的酸水显然也伤到了他的喉咙。 背靠着树干足足休息了能有二十分钟,陈征这才缓了过来,缓缓的爬起来给自己弄了点热水喝。 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一直灌进胃中,滋润了他那快要冒烟的喉咙和已经不堪重负的胃。 咕噜咕噜的肠鸣每隔十几秒就会大声的响起,似乎在大声抗议为什么还不填饱他们。 饿。 陈征从未这么饿过。 如果现在有个人站在他面前,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扑上去狠狠的咬一口…… 好想吃点什么! 陈征两眼冒着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