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你过的好不好?” 其实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最后只打了这么一段话,我知道李依然时间紧迫,从她的小心谨慎便可以看出来,我没有打姓名,我怕有人看到我们之间的短信。 “一切都好,勿念。” 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之后,李依然又消失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尝试两次之后,我停了,不能继续下去了,会给李依然带来麻烦。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有人都以为小美女去了国外,完全没想到她留下来了,也可能是出去一圈之后又返回的。 这招真的让人想不到啊! 这样看来,李依然的安全不用我操心,希望她一切好好的,平安,幸福,这就够了。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二点,索性我躺在了床上,就在这里睡了。 破坏李依然留下的痕迹,嗅着关珊留在这房子里的气息,我沉沉睡去。 睡过去后,我做了个梦,关珊在我前面跑,不时的回头,叫我快追她,她的头发被吹去,肌肤吹弹可破,眼睛眯着,媚态天成,就是那种随便一个表情,便让你觉得她在抛媚眼。 我拼命的跑,却怎么也追不上,怪的很,我确定我已经尽力了,拼尽全部力气了,可还是差了那么几步。 关珊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我就是抓不住。 心急如焚。 我有一种感觉,我就要失去了什么东西。 突然,关珊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身体向前滑行了几十厘米,我急得不行,跑到关珊的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却手一抖,差点被吓死。 关珊的脸高度腐烂,露出里面的白骨,两只眼珠,一只掉在了地上,静静的躺在一坨血中,另一只眼珠摇摇欲坠。 嘿嘿。 关珊笑了起来,脸上有一些腐肉挂不住,掉了下来。 好好一个风情万种的人,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董宁,我恨你!” “董宁,白子惠,李依然,齐语兰,你为什么爱这么多的女人。” “董宁,看来,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啊!我身体出轨,你精神出轨,我爱你,你到底爱谁?” “董宁,你去死吧!” 手举起,指甲骤然变长,尖锐,还泛着红。 狠狠的落下。 我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被冷汗打湿,潮潮的,一点也不舒服,我看了看手机,六点了,还黑着。 关珊她...在埋怨我吧。 我下了床,去洗了个澡,把汗冲下,穿好衣服,下了楼,依旧还在年中,路上少有行人,我在想那个梦,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关珊了,她不可能怨恨我,梦是现实的反应,大概我内心觉的这样滥情不好。 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回了家,换了一套衣服,出去跑了步,之前都是匀速,这次却玩了命的冲刺跑,跑了八公里,身体支撑不住了,回了家,洗澡,换衣服,出了小区,买了纸,买了水果,去看看关珊。 大过年的,陵园人很少,关珊的墓地风景不错。 我把水果摆好。 “关珊,我来看你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都是水果,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不会因为糖分而发胖,你的体重永远九十八斤。” “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去了别的地方,呆了好长时间才回来,那个地方四季如春,不像这里,寒风阵阵,不过,我还是喜欢咱们这里,大概习惯了。” “还好这块墓地贵,随时有人打扫,没什么杂草,看起来也挺干净的,你是个喜欢干净的人,正适合你。” “虽然这样说有点傻,但我想问你住的还舒服吗?你应该是不舒服的,下面那么的凉,还有,下面一定很寂寞吧,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流。” “你托梦给我了吧,你怨我了吧,之前,我也是怨你,怨你为什么伤害我,怨你为什么背叛我,我恨不得杀死你,你也恨不得杀死我,现在轮到你怨我了,真是天道循环,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真是想不明白,刚刚结婚的时候我以为会幸幸福福的走下去。” “提前跟你说一声,感情的事情我控制不了,我或许会找另外的女人,你介意我也没办法,我是男人,我也是有需求的,不过,你这样风情的女人,我大概不会遇到了,放荡到骨子里,却让人无法忘记。” “你的事我在查,我真的拼了命了,我变了,我身子变壮了,有肌肉了,有型了,不像**丝了,可这些,你都看不到了,你应该后悔,我还是不错的,不过,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过下次在托梦的话,麻烦给我一些线索。” “或许,你的灵魂未死,游荡在某处,我可以跟你心灵交流。” “你爸你妈应该没来看你,东西还是上次我摆的,还好有人给碑擦擦灰,看起来还是干净的,我有些不懂,为什么你爸你妈不当你是女儿,算了,这是你家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回家去看看,虽然你爸妈那样对你,可你还是放心不下他们,你是不是贱,你是贱,我是不是贱,我也是贱,明明要忘了你,明明要跟你一刀两断,还是有些念念不忘,都怪你,你为什么死了,死了就在我心上扎了个洞,永远不会愈合的洞。” “说了好多好多的废话啊,也喝了不少酒,不能光我喝,你也来一杯。” 我瓶口向下,撒了一地的烈酒,酒香醉人,远远散开。 站了起来,我看着墓碑上关珊的照片,笑笑,说:“我还会再来的,希望你别烦我,走了,今天去你家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到一道阴影,在远处的松林中,一闪而过,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可能,是我喝醉了啊! 从墓地出来,买了一堆东西,去了关珊父母家,两个人的喜好我还是知道的,之前关珊都告诉的清清楚楚,这几年的女婿不是白当的。 两个人对我分外客气,但这份客气隐藏的含义是让我对关山好一点,他们没开口要钱,两个人有养老金,足够生活,他们不提钱,是想让我把钱全部拿出来,把关山捞出来,他们,尤其是关珊妈所图重大,不过,他们表达善意的手段很有限,让我倍感压抑。 没呆多久,我便起身离开,临走之前,我说了一句,“有空去看看关珊!” 在我视线下,两个人的脸一点点变得尴尬。 回了家,随便吃了一口饭,没吃多少便放下了,因为感觉很饱,涨涨的。 电话响了起来,我妈的来电,接听起来,却是姗姗的声音,“叔叔,叔叔。” “姗姗,怎么啦!” 姗姗大声的说:“奶奶被气哭啦!” 我妈被气哭了? 这怎么可能,我妈与人和善,跟同事朋友邻居都没红过眼,这大过年的,她也不可能上街跟人起冲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恶亲戚。 我说:“姗姗,你跟我说,怎么回事。” 这时,我妈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 她说:“儿子,你别听姗姗瞎说,小孩子乱说话。” 姗姗在一旁大喊,说:“我才没有乱说话,奶奶就是被人气哭了,被那个坏女人。” 我说:“妈,是表姐吧。” 我妈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她只是沉默。 最近几次接触,表姐一直对我不满,甚至可以说是怨恨,她把我妈气哭了,我不稀奇。 我说:“妈,到底怎么回事?” 我妈说:“没什么。” 我说:“妈,你要是不跟我说,我现在就回去,当面问问清楚。” 我妈急了,也就说了,这一说,把我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