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总,你喝茶。” 蓝希君把杯子放下,玻璃杯,水面上浮着花瓣,玫瑰,把水也染成了红色。 我说:“我是男人,喝玫瑰花茶不好吧。” 蓝希君笑笑,说:“没什么不好的,男人一样可以喝花茶,你尝尝,我朋友给我寄过来的,很不错。” 我也是服了,自从那天帮了蓝希君之后,蓝希君便觉得自己跟我很熟,她对我很热情,当然这个热情不是男女那种热情,不像童香那般带着某种特殊的目的,她是小女孩那种纯真。 我现在发现出来了,蓝希君是真的挺纯的,不管是她做事,表里如一,可能没经历过什么,一直是温室里的花朵,见到的不多,一般来说,三十四岁的有钱人就喜欢蓝希君这样的人,漂亮是其中之一,心善纯情也是其中之一,遇到蓝希君这样的会捧在手心里,特别的喜欢。 不过蓝希君这个样子让我有些困扰,明明不那么熟悉,现在却好像跟我发生了什么,公司里那些男人们,看向我的目光都有些那个,他们不敢明面表现出来,不过因为蓝希君的关系,我已经成为了公司的头号公敌。 公司运行的还不错,挺平稳的,最近因为拿下了工程,整体势头不错,毕子安想要给我捣乱,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最近一段时间,田哲说毕子安有点消沉,有的时候从他的身上还能闻到酒味,借酒消愁,毕子安也就这样了。 我不会因为之前的关系所以可怜他,他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如果在斗争之中,是他占上风,我占下风,他不会对我宽容的,相反他会赶尽杀绝,人性,就是如此。 运转是不错,可杂事也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我来最终决定,把我烦的不行,我算是体会到白子惠的辛苦了,管理一间公司不是人干的事,尤其是对我来说,因为我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这上面,我来是完成任务的,不是来学着当总裁的。 除了公司的事情之外,童香也让我头疼,自从知道她想干什么,我跟她接触多了小心,可现在她是狼,我是羊,她就打算吃我,我也是挺不好办的,她找了我两次,倒是没做什么,就是坐下来聊聊,聊的时候也很正常,没有伸出小脚让我捏一捏,不过童香话里面的意思是让我目光放远一些,我要想成就一番事业,需要做出一些牺牲来,抱紧她这颗大树。 这些话听得挺耳熟的,只不过说话的变成童香充满韵味的大美女,就觉得有些特别了,如果是一个谢顶的怪叔叔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说,那太正常不过了。 童香的话是魔鬼的诱惑,最关键的地方不在于她承诺多少的好处,她本身就是实实在在的诱惑,尤其这段时间我得不到满足,人都快要憋坏了,不夸张的说,我晚上做了两回春梦,梦里的主角就是童香,没办法,最近她在我面前晃悠,加上穿着黑丝袜那个勾人的样子,渐渐的成为梦中的主角。 在梦里我倒是好好释放了一下,做了很多坏坏的事情,可是现实中,没得到缓解,这股邪火来的莫名其妙,让我脾气变得暴躁起来,嘴角也起了泡。 路边上看到个美女,就让我有犯罪的冲动,要命的是公司里有个蓝希君,漂亮不说,对我还热情,她现在比之前活泼多了,可能是熟悉了的关系,她说什么知道我是个好人,我这个人是面冷心不冷,蓝希君说很开心在我手下做事,没事说说工作的事情之外,还跟我说一些有的没的,没办法有她小姨童香这层关系,不说不现实,蓝希君这样子晃悠,我哪能受得了,本来就上火呢,一下子火上浇油了。 这样下去不行,这耽误工作,不仅完不成工作,还有失控的危险。 我交代田哲几句,自己很任性的订了机票,回了家。 飞机降落,回到市中心,我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多,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我的心也跟着荡漾。 春天就快来了。 我先去了花店,买了一大束花,玫瑰,九十九朵。 红色的花,热情似火,跟我的心一样。 我现在急不可耐,就想见到白子惠,我真的想她,想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找麻烦,有没有想我,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她说,除此之外,我也想分享我的事。 全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整个人快要爆炸,真的想白子惠了,感觉很久没见到她了,虽然晚上有时间就视频,可是只能看到,触碰不到,感觉不到,呼吸的都不是同样的空气,那种感觉就不对。 捧着玫瑰花兴冲冲的去了公司,刚一进去,便有人站起来,说:“董总,你回来啦!” 怎么回事,感觉挺热情啊! 之前可没有这个样子,怎么搞的。 不是一个两个,好几个都这个样子。 让我有回家的感觉。 不过走两步,听到他们的心,我明白了。 我在东湖做的事已经传了过来,打开了新的市场,还是很大的市场,这个社会是崇拜强者的,不过现在强者的定义比较狭隘,有权有势便是强者,我给公司带来了收益,大概就是强者吧。 之前,我是软蛋,在公司人的眼里,我靠着白子惠,本身没什么能力,现在,出去一圈,竟然给自己赚了面子,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我示意他们小一点声,不要让白子惠听到了,然后我拿着花走到了白子惠的门外,敲了敲。 砰砰砰! 三下。 “进来!” 白子惠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老总的派头。 我推门,正好白子惠抬头,看到我,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随后,便冷下了脸,说:“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笑着,把门关上,拿着花向白子惠走去,也不说话。 白子惠抿着嘴,小模样美极了。 我能感觉出来,她的内心波动着,其实她现在很激动,她的身子少许的颤抖,可是她忍着,不想让我看出来。 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明明想我想的要命,却偏偏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 难道是生气了? 吃童香的飞醋? 有可能,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童香帮我的时候,白子惠就有些不高兴了,只不过她很理智,知道跟童香搞好关系会是很大的助力。 可是,还是很烦,很别扭,很想生气。 所以,白子惠现在才这个死样子。 我的白子惠现在还不知道,童香提出了好过分的要求,并且我还答应了,把玩了童香的小脚,这个我要说吗?当然不,要说也要等我玩玩白子惠的小脚之后再说。 我走到了白子惠的面前,把花递给了她,说:“老婆,送你的。” 白子惠撇撇嘴,说:“谁稀罕。” 我把花扔在了一边,白子惠说:“你干什么?” 我笑笑,说:“你不是不稀罕吗?那就不要了。” 白子惠一下子站了起来,说:“我又没说我不喜欢,花都让你弄坏了。” 她还没迈步,便被我抱住,唇凑了过去,吻了上去。 白子惠先是挣扎,挣扎了三秒,她便更猛烈的回击。 一个吻,吻到几乎没了呼吸,可是我们谁也退缩,这一刻,想要永久停止。 白子惠,我好想你。 董宁,我也好想你。 如果这个吻可以讲话,大概会说这样的话吧。 很简单,却很直白。 可就在这时,砰砰,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