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有点郁闷,她高兴得太早了,竟然忘了她们还身陷异兽的包围中,等精神力或者能量卡耗尽就小命不保了。 奋力的消灭异兽是应该的,可忙碌的同时还要在心里祈祷救兵赶紧过来。 明明离安全区不远,驻守的士兵咋还不赶来救援? “快了,大家坚持一下,”方灵芝说,“他们要先集合,告知情况和任务后才会赶过来,需要多一点时间。” 再说,她们是开机甲飞过来的,离安全区不远却也不近,在路上都得用去半小时,等久点也很正常。 “哦,那应该快了,”白子月算了算时间,“距最先放出去的求救信号已经有二十多分钟了。” 转换机甲视觉看向安全区方向,果然有上千的军绿色机甲正往这边赶来。 “终于来了,”众人如释重负。 能够活着的话,又有谁愿意壮烈在这里呢? 白子月弯了弯大眼睛,“太好了,可以放开手脚战斗了。” 援兵没来之前,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唯恐精神力使用过度受重伤,被困在机甲里等死。 如今脱离危险了,可不就来了精神。 戚青则打开了外置喇叭大吼一声,“冲吖,为了受伤的心灵美战友们报仇。” 方灵芝有点无奈,“你是不是把自己做的好事忘了?” 表现得这般高调,生怕别人不认识他嘛! 戚青一拍脑门,“艾玛,差点忘了。” 光顾着高兴,竟然把正事给抛到九霄云外了,这可咋整。 戚青急得团团转,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竟被只庞大的变异短毛熊给踹倒在地,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 “老铁你咋啦,被吓破胆子了?”徐安边关心的问。 “问什么问,还不赶紧把它拉下去,”戚青咬牙,“老徐你可不厚道,有你这样做兄弟的?” 竟然在他被变异短毛熊制住后光顾着看热闹,完全没有拉一把的打算。 友尽,绝交! 徐安边不痛不痒,谁还没放过绝交的狠话呀,无视就好。 到底是好兄弟,该救人的时候也不含糊,看够笑话后,徐安边便飞过去将变异短毛熊拽开了。 戚青蹦起来,恨恨的道,“姓徐的,这事没完。” 徐安边觉得自己有点无辜,“你自己不小心被变异熊扑了怪我咯?” 戚青,“……”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众吃瓜群众,“……”有八卦看就是安逸。 有了上千的救援兵,异兽该抓的抓,该灭的灭,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下来了。 有抓够当天任务的人欢喜的跟着救援队回了安全区,没有抓够的丧着脸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而白子月,她是被救援队押送回安全区的,和方灵芝三人一起。 “完了,”徐安边皱巴着还算俊郎的脸道,“不知道会受什么样的惩罚。” 闹的动静太大,还出动了救援队,惩罚肯定轻不了。 好在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应该不会被舰队开除,毕竟培养人才不容易。 “放心吧,引兽香是我拿出来的,”戚青闷闷的道,“你们只是没阻止成功,惩罚不会太重。” 竟是要把所有的责任扛了。 “不许胡说,”方灵芝没好气的道,“我们三投票决定的,怎么可能都推给你。” 又安慰白子月,“你没有参与,待会说实话就好,等调查清楚就没事了。” 白子月有些纠结,“不行,我也在场呢。” 要是新朋友想把她拖下水,她还能毫无愧疚的将以防万一而录下的视频交出来,可方灵芝却是要把她摘出去。 算了,问询时照实说,视频就不交了。 这颗专门养殖异兽用的荒星也有几千的驻军,来自附近不同的舰队,幽夜占了大头,驻军的头头被称为大队长,是名九级机甲师。 在联邦,九级机甲师已经很难得了,可以说是万里挑一,驻守这么个小星球似乎挺委屈的。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来这里驻守的士兵要么是天赋太差,实力很难有进步,想要出外寻找机缘的;要么是年纪大了,又不愿意退伍或转业,干脆换个任务不是那么繁重的地方。 荒星的居住条件虽差,可也自由,每天训练时间短,更多的是在安全区在巡查,有更多的实战机会。 再加上低级异兽众多,有适合种植的土地,不管是想吃肉还是想吃青菜都很方便,还能省下很多钱。 最重要是的是,在外驻守是个长期任务,每天都有补贴,吃住又是免费的,一年下来能存下不少的星币,这可比退伍去当保安强多了。 尤其是军官,还有职位补助和奖金,哪怕是九级机甲师,在缺钱的时候也很乐意接下这个任务。 而荒星的驻军大队长施建邦家有基因病患者,每个月需要付大额的医药费,哪怕在军区总医院治疗会有减免,依旧有点吃力,便咬牙接了任务。 施建邦在这里驻守了十来年了,也经历过不少事,引兽香的威力更是亲眼见过,因为没有经验,救援速度慢了,死伤数百人。 打那以后,施大队长就明文规定,不得在养殖荒星上使用引兽香。 未曾想,事情过去没几年,又有胆大包天的家伙犯了错。 接到消息后,施建邦气得差点把厚重的办公桌掀了,派人去救援的同时也没忘了调查罪魁祸首,戚青四人便在危险平息后被请到驻军大队长办公室喝茶了。 当然,茶是不可能真有的,惹了祸还想喝茶,别做梦了! “说吧,”施建邦冷着脸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硬要站在最前面的戚青梗着脖子回道,“报告长官,引兽香是我拿出来的,也是我坚持要点燃的,要罚你就罚我。” 施建邦挑眉,视线转向其他人,“你们怎么说?” “报告长官,”方灵芝出了声,“这事不是戚青一个人的错,我跟徐安边也参与了,同样有责任。” 白子月亦道,“我从头看到尾,没有阻止,也有错。” “呵,还真是讲义气呀,”施建邦都不知道该说啥了,“看来不一起罚都不行了。”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方灵芝忙道,“白子月只是编外队员,她是头一回接任务,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这事跟她没有关系。” 施建邦凉凉的道,“接了任务不去了解,她也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