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个目击者你认识吗?” “这个就不太熟了,他虽说也是我们工地的但也是刚来的,而且发生了这件事儿以后他也就没有再来过,所以我也就不太熟悉了。” 我略微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那民工却再次开口道“不过我好像听人说起过,好像他跟老张是一个村儿的,他来这儿打工也是老张介绍来的。” 这个消息就十分重要了,老张现在已经死了,所以我想从他身上找突破口那肯定是没有办法了。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就是那个目击证人,只有他说实话才行。 这顿晚饭我得到了许多相当有用的信息,关于那个目击证人的名字我也得到了,叫郑勇。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所以当他晚上我便出发,依照那农民工给我指示的方向朝那大王庄找去。这大王庄距离这里确实不远,我沿着路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就找到了。 这大王庄很大而且是四通八达的,我所在的位置是在村口,但这个村子光出入口就有三四个,所以我一时之间便没了头绪。 而就在我站在那村口发呆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一盆脏水走了出来,于是我便赶紧上前询问。 由于我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便很快从那中年妇女的口中得到了郑勇的具体地址。 郑勇家正好在这个村子的正当中,郑勇家的隔壁便有一座小庙,庙里供奉着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是庙门口却坐满了人显得十分热闹。 此时已经是夏天了,虽说天色已晚但是家里闷热异常,所以这村里人便都集中在这庙门前的大树下聊天,而关于老张跳楼这件事儿便也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便从两个大叔的口中听到了完全不相同的两个版本。这两个版本都已经扯到没边了,但是旁边的人却听得是津津乐道。 此时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听他们闲扯,便迈步来到了那郑勇家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既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人开门,而就在此时蹲在庙门口的大树突然开口了。 “郑勇不在家,家里就有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耳背估计现在都已经睡觉了。” 我回头望着那大叔,问道“郑勇出门儿了?” 那大叔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郑勇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 听到这消息以后我心里便凉了半截儿,他大爷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郑勇的线索,他又不在家。我本想询问一下大叔有关郑勇的事儿,但是想想现在还是敏感时期,于是我便选择放弃了。 离开郑勇家以后便朝着村子外面走去,而就在我刚刚走到村口的时候,黑影便突然从我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你觉得郑勇做了假证以后,他还敢回来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黑影耸了耸肩膀,说道“张财神花重金将你引入了圈套,所以便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让你自证清白,而且就算你现在找到了郑勇也没用,一单郑勇开始说真话他必定死于非命。”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唯一能证明的清白的就只有郑勇了,你现在又不让我去找他。” “我可没说不让你去找他,只是你现在寻找的方式不对。既然你已经找到了郑勇的家,那你不妨问问他的邻居们,郑勇的家庭情况如何,他有没有孩子那孩子在哪里上学又或者是他老婆在哪里上班。” “你的意思是……” “就算是他躲起来了,但我就不相信他的老婆和孩子也躲起来了,难道他的孩子就不上学吗?” 说罢,我便再次返回了村子里,此时那群人依旧蹲在大树下聊得是热火朝天。我大概询问了一下之前那位大叔,而后便得到了郑勇儿子上学的地方。 郑勇的儿子也在上小学,他和老张的儿子在同一所学校,都在一所实验小学。得到了这则信息以后我便离开了,由于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住,所以我便只能回到程龙家。 由于第二天要早起,所以我当他晚上便睡得特别早,以至于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也才刚蒙蒙亮。 心里有事所以我实在睡不着了,于是我便起床洗脸,望着镜子里这张陌生的脸皮我心里便是一阵苦涩。就这样一直等到早上七点的时候我便出发了,而待我到达那实验小学的时候便刚好赶上学生们上学。 这实验小学距离那大王庄并不远,我坐在一处早点摊前,仔细地注视着往来的学生还有家长。 忙碌的早晨,来送孩子的除了父母亲以外,还有爷爷奶奶。然而在这一种人群之中,我发现了一个另类。这个孩子是独自一个人走过来的,但是他的手却是凌空的,好像抓着什么东西似的。 而且这孩子走过我面前以后,我便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拂身而过。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赶紧擦亮了自己的天眼。 而就在我的天眼开启的一瞬间,我便看到那孩子的手里竟然牵着一只饱经沧桑的手,而这只手的来源便正是那个跳楼的民工——老张。 此时那农民工身上穿着的还是前天所见到的那件衣服,他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而那孩子的脸上也满是幸福的表情。 我明白,这一定是老张的魂魄放心不下他的孩子,而久久逗留在人世间。他虽说是满脸的宠溺,但是他的背后却是黑雾缭绕满是怨气。 而就在他把孩子送进那学校里以后,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身影却突然映入了我的眼帘。她身上的衣服显然与这沉闷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但这一切却丝毫不会影响到她高贵的气质。 没错这个挺拔的身姿正是宁小姐,她迈步缓缓地走到那老张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好似在说着什么。 但是看着那老张脸上的表情,便知道两人没有谈妥,而就我愣神的瞬间,却见那老张扭头便跑,只留下宁小姐一个人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