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姬朔方收到线报,昊绒国主同时迎娶胡羌国公主和南明国公主,一国两后,算得上是一件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儿,成了坊间百姓津津乐道的大八卦。 朝堂上,皇帝眉头紧皱看向群臣:“众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这分明是之前灵运公主的婚事惹恼了拓跋倾世,他故意联合西南边境和西北边境的小国,打算对我朝施压。” “昊绒国近年来日益强大,如今再添两大助力,于我朝来说十分不利。” “陛下或许应该主动派遣使者前去道贺,缓和与昊绒国紧张的关系。” “陛下如果当初同意灵运公主和亲就不会有现在的潜在威胁了。” 这些都是对外软弱的老臣们的看法。 “皇上,昊绒国如果胆敢主动给我们找麻烦,老臣愿意亲率大军去打那些龟孙子,包管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保家卫国就该是男人的责任,推到一个女孩子身上算什么?”童远山扯着大嗓门儿道。 这些老混蛋遇到强敌不思进取,反倒是想送他闺女去顶缸,自古以来,男人为了获取权势都不惜手段的,拓跋倾世那种人当初既然能舍了千虹独自去逃命,又怎么可能因为娶了她就从此熄了侵占大运朝国土的心? “父皇,依儿臣看,拓跋倾世一直按兵不动,是在等一个开战的契机,毕竟昊绒国常年缺少粮食,而行军打仗粮草是基础,所以如果不能一击而破,他是不会随意开战的。”七皇子道。 他当然也跟童远山持相同看法,但他身为姬千虹的未婚夫,只能暂时避开和她相关的话题,直至事实真相。 “你觉得他是在等什么契机呢?”姬朔方问。 “这个,儿臣暂时也没什么头绪,只能加强警戒,防止拓跋倾世这头阴狠狡诈的草原狼使暗招,尤其是宫内,更要多加防范,父皇您的安全最重要。”七皇子答道。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皇帝只是下令边境加强巡逻,防止拓跋倾世那边突袭,至于皇宫里,他更不担心,他身边一直有先皇留下的十八暗卫,这些年仅仅只送出了一个暗七去贴身保护七皇子。 中秋节到了,远在封地的众位皇子们都派遣属官到京城给皇帝送了节礼,六皇子所送的礼物是一盆流萤草。 这草很特别,每到夜晚,草尖上就会闪烁荧光,看起来像是一群萤火虫在翩翩起舞,煞是好看,偏偏这流萤草是江南的植物,在京城很难种得活,六皇子是连带着侍弄它的花匠一起打包送过来的。 姬千虹在中秋夜宴上看得心里痒痒的,就想找机会跟父皇讨过来。 “丫头,一晚上你盯着它看了多少回了,真想要等重阳节过了朕把它和花匠一起送给你。”姬朔方笑道。 “父皇您就不能大方一点,明天就送给我吗?我想对着它舞剑,比一比斩月的剑芒和这流萤草哪个更美。”姬千虹撒娇道。 “就你性子急,好好好,明天一早就让伏骥打发人给你送过去。”皇帝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