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府的邮件 第六百三十九章 前女友
我苦笑一声。 回到办公室,苏菲对顾凌和小张说:“这女孩有问题,我总觉得她在故意引导这样的结局。” “呃……”顾凌有点不可思议,“这要是谋杀,未免太玄幻了,她怎么可以控制死者父亲打死死者呢,再说一巴掌把人扇死,这得多小的概率呀!” “所以,看看尸检结果再说喽!对了,嫌疑人为了拆散死者和前女友,曾找人欺负他的前女友,致其怀孕。” “这太过分了!”小张说,“亲生父亲干这样的事情?” “查一查吧,看能不能找到这女孩。” “好!”顾凌抬头看表,“下班了。” “今天是周日呢!”小张说。 “周日怎么了,对我们来说不都一样么?” “今天是父亲节呀!居然在父亲节发生这样的事情,真叫应景。” “父亲节啊……” 顾凌邀请苏菲去吃小龙虾,苏菲说今天有点事情。 她打车来到陈实经营的烤鱼店附近,找到一家花店,想买束花当礼物,店主问是送给谁的,她说爸爸,店主立马地热情地推荐扶郎花、黄玫瑰、尤加利等品种,顺带科普它们的花语。 由于今天买花的人不少,这几种都涨价了,苏菲心说花语就是一个营销学的世纪骗子,谁规定这个花就象征这个,那个花就象征那个,牵强附会、指鹿为马,花若有话,那么全世界的只有一种花语——“不要摘我”! 于是她买了今天打折的红玫瑰,包好拿上,来到陈实的店里。 服务生询问她几人用餐,苏菲说:“找你们老板!” 陈实穿着围裙走出来,说:“正忙呢,怎么,遇上难题了?” “平时就不能来看你啦,呶,父亲节快乐!” 收到礼物的陈实有点开心,却故意说:“在这吃饭么?” “烤鱼!啤酒!” “就这一束破花换烤鱼,你这骗吃骗喝的小骗子。”陈实笑着拍拍她的脑袋。 话说苏菲打算要找范君的前女友,没想到就看到韩飞飞正在被卡车司机叨扰的这一幕。 “好啊,居然敢公然性扫扰,现在就跟我回局里去!”苏菲冷冷地说。 “不是,我只是开玩笑……飞飞,你快和警察同志说,我们是朋友呀!” “以开玩笑为掩饰的玩笑最让人恶心!” 司机嗷嗷叫地求饶,韩飞飞过来说:“警察同志算了吧,他下次应该不会再犯了!” 苏菲却不肯轻饶这家伙,顾凌小声说:“这属于亲诉案件,本人不起诉,我们抓了也没用。” 苏菲不甘心地解开了手铐,索要身份证检查过一下,警告道:“如果下一次,包你进监狱!” “不敢了!不敢了!”司机灰溜溜地上车逃了。 韩飞飞道谢说:“谢谢啊,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女孩子在外面打工要多加小心啊!”苏菲说。 韩飞飞身材很纤细,相貌也很美丽,只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纤弱的劲。 “你现在有时间吗?想和你谈谈!”苏菲说。 韩飞飞露出疑惑的神情,“有时间,最好在店外谈吧,我不想让同事看到警察找我。” “放心,这案子和你没有直接关系,去那里怎么样?”苏菲指指对面的茶座。 “不,那里太贵,我们去旁边的小区吧!” 三人来到小区的凉亭坐下,韩飞飞拨了下鬓角的头发,露出清纯白皙的侧脸,但长期从事重体力劳动,使这个天生丽质的女孩蒙上一层疲惫之色。 “你还记得范君吗?”苏菲说。 一提到这个名字,韩飞飞便瞪大眼睛,“他怎么了?” “死了。” “死了!?”韩飞飞站起来,不敢相信地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近期,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谋杀,我们正在调查,范君是你前男友?” “他怎么死了呢!”韩飞飞坐下来捂着脸流泪。 苏菲递上纸巾,安抚她的情绪,哭了好一会韩飞飞才缓和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你们要问什么?” “当初你们怎么分手的?” “我不是太想提,这和他的死有关么?” “也许!” 韩飞飞看看顾凌,欲言又止,苏菲以买水为借口先支走顾凌,并且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韩飞飞蠕动着喉咙,酝酿了许久情绪才缓缓开口,“他家人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因为我家情况不是很好,他家,爷爷奶奶都是知识分子,父辈要么就是在机关工作,要么就是当老板。” “他爸爸找过我,叫我们分手,说了许多大道理,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我跟范君是不可能幸福的!我是真的很爱他,他爸说范君大方、风趣、积极向上,拥有这些品质正是因为他生在那样良好的家庭,我对他的爱只是一种羡慕,是想改变现状,攀上高枝,并不是真心的。” 韩飞飞低头,挪开鞋,为一群搬运粮食的蚂蚁让路。 她继续说:“那时我太年轻,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没有答应,他父亲临走前说,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迟早会不幸的,希望我到时候不要后悔,之后我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一回范君去外地出差,老板叫上我和其它几名员工去和一位客户应酬,人在公司不敢不从,吃完饭客户要去KTV,我不愿意去,客户坚持要我去,老板也软硬兼施地帮腔,场面非常难堪,只能去了,在KTV老板找个借口走了,客户让我倒了一杯饮料,喝下之后我突然就神智不清……” 韩飞飞两眼无神地看着地面,“当我恢复了一点意识,发现那个黑胖的中年男人正在我身上,我被带进了一家陌生的酒店……” “因为药效还没过,我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徒劳地流泪,他从我身上下来之后,低声对我说:‘离开范君,不然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那一瞬间对我来说就像天崩地裂一样,那晚我几乎想要自杀,接下来几天我都失魂落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