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剑尖指天,赦字音落,只见原本还算晴朗有星有月的夜空之中,竟然轰隆隆一声巨大的雷鸣后,天地间凭空卷起遮天盖地的狂风,外围正跟鹤云飞等人缠斗的阴魂鬼物竟然一下子四下逃散起来。 周身金光闪闪正挥动天蓬尺的鹤云飞目瞪口中呆的看着这一幕,整个人连退了数十步,下一刻,一道又一道耀目的雷光便从天而落,被陈可欣手里的桃木剑被指引着,接连有三道落在了那东西的身上,在轰然炸响中,那东西的身影立刻随之消散。 随着那雷光蔓延开来,周边十里内的阴邪之气竟然尽皆消散,那个大坑里更是有不少的鱼虾翻了白肚,飘出了水面,隐约之间,一层玄妙至极的气息将整个空间封闭了起来。陈可欣见状也长出了口气,但脸色却苍白得很,整个人也不顾形象的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哼,神剑引雷诀,好,很好,看来你果然知道上清大洞……”但很快的,陈可欣就从地上跃了起来,整个身体就紧绷了起来,持着桃木剑连连后退,只是却并没有什么发现,就在她以为自己是感觉出了问题时,脑海中却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诡异腔调的话来。 “陈可欣,你没事吧!”收了金光咒的鹤云飞和陈阳同时奔了过去,两人将陈可欣扶了起来后,看着她那虚脱得连桃木剑都握不住的模样,知道可能是刚才强行施展神剑引雷诀的缘故,当下将桃木剑收了起来,放入了她的百宝囊布袋里面。 “鹤云飞,我们先离开这,利用藏魂纳秽之法的是一个邪修,我感觉他的道行比师父都要厉害!”陈可欣在那藏魂的东西被自己神剑引雷诀灭了后,却并没有想像中的轻松,而是对扶着自己的鹤云飞开口说道。 “我知道,走吧,先离开再说!”鹤云飞听完点了点头,见陈可欣长出口气,能自己站起了,才将布阵的东西收了起来,又将陈可欣那些设立法坛没有被破坏的东西收好,被破坏的用符火焚了,这才扫了眼那个大坑后,对着两人说道。 陈可欣点了点头,想到方才的经历,心头不由的蒙了一层阴霾,这还没有怎么样呢,碰到的事就已经层出不穷,大多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如果不是恰好自己学到了北斗七星坛和神剑引雷诀,恐怕最后真的会被那东西占据了身体成为傀儡也说不定。 “陈阳,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回学校去吧,我不想连累你!”想到这里,陈可欣看着经历了这些神色也有些不一样的陈阳,略一思考后,对着陈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她知道,陈阳能参与这件事,都是因为她的原因,她不想连累到她。 就连陈可欣脖子上槐木牌里的白宝儿,陈可欣在发现那东西的诡异后,都没有敢让其出来,否则万一被以邪术控制了白宝儿,作出什么事情来,也是哭都没地方哭,所以趁着现在局势还在掌控,她还是想劝陈阳放弃帮自己。 “我不会回去的,你知道么,陈可欣,今天经历的一切,刷新了我的认知,让我知道以前自己的生活真是都白活了,而我的人生,总觉得跟你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才会变得意义起来!”陈阳见陈可欣又要劝自己离开,微微一怔后,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好,陈阳,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无论如何我承你的情,以后我一定尽自己的能力,帮你查清楚你身上的事!”虽然陈阳说的轻松,但是陈可欣却还是明白陈阳是想跟在身边帮助自己,感激之余,深深凝视了他一眼跟他承诺道。 “不用的,我已经想开了,我身上这种转变,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好事,否则刚才我就被那些阴魂给伤了!”陈阳倒是很想得开,他说的也是心里话,觉得跟陈可欣他们在一起经历的这些确实很惊险刺激,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甚至现实里经历起来也比预测的那些要惊险真实得多。 “走吧,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再说,我感觉,明天还要一场硬仗要打!”鹤云飞点了点头,取出三张甲马符,分发给了三人,等三人将甲马符贴上,步履立刻加快了许多,而此时的天际,在方才几声惊雷之后,开始泛起了幽幽红光,破邪也加快速度,成为几人身后一道黑光,紧紧的尾随而去。 此时,在离陈可欣他们作法不远的一条乡道上,一个穿着花衬衫带着头盔骑着摩托车晃晃悠悠的醉汉,在原本打雷时就已经吓了一跳,正骑直立夏,旁边的玉米地刷刷作响,吓得他一个激灵,忍不住踩了刹车停下了车子。 只是等那醉汗看到几个黑影跟飞一样窜了出来,借着摩托车的灯光,分明看到是三个人影是不等他细看,那几道人影已经到了消失在了眼前,再往远处看,人影似乎一下子出现在了远处一般。 “我滴个乖乖,刚才打雷闪电的,这会又从地里跑出这几个啥玩意,妈呀,真是活见鬼了……”更诡异的是,后面还跟着一团十分古怪的黑色影子,看到这一幕的醉汉不由地怪叫一声,飞快地掉转了方向,朝来的路上歪歪扭扭的疾驰了过去,似乎酒都吓醒了。 而当天,除了那个醉汉之外,还有其他人也见到了一些异像,所以第二天,在大雨之后,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小镇,气温也是骤降,以至于镇集上的人多了许多的谈资,不少人都听到了昨夜的那声惊雷。 农村人远比城市里的人更为迷信,而传说里,天雷是至阳至刚的,所以很多人都在传野地里出了一只黄皮子妖怪,因为在修成人形,犯了天条,被天雷给劈了,尤其是前夜一个归家的汉子说起,夜里自己在雷声响起时正好看到,隐约间,看见了几个朦胧影子从他面前窜了过去。 也有那不信邪的指出汉子经常喝醉,说不定就是眼花了,当别人问起那为什么冬天会打雷后,就会解释说有可能镇上有盗墓的光临,半夜以**炸口子呢,远远听到,如同雷鸣也说不定,当然,这种事,越传越玄乎,却没有真正能让人信服的。 有那胆大的也曾到那醉汉说看到过影子的地方看过,不但没有什么盗坑,倒是一个叫作刘家坑的大坑附近,有些古怪的黄绢布和古怪气味,也有人在地上发现了动物的毛发,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是黄皮子,但被问及黄皮子为什么是黑色的皮毛后,又哑然无语了。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陈可欣,却不知道自己的一次起坛,又为瓦岗乡增添了诸多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