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勋问完,就盯着虚无的空气,等待李建斌的回答。 半晌之后,我们赫然发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无”字! 我和魏子勋都纳闷了: 没有未了的心愿,那他还来干什么? 魏子勋忍不住: “李建斌,我们也是尽心尽力地为你破了案,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谁知半晌之后,墙壁上出现了两个字: “谢谢!” 我和魏子勋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特意来道谢的! 我们忙表示不用谢,只要他不再继续纠缠魏子勋就行。 就在李建斌的身影即将隐去的时候,魏子勋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喊住他: “李建斌,你先别走!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李建斌的身影又清晰起来,似乎在等待我们提问。 魏子勋看着虚无的空气,认真地问道: “李建斌,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你?” 谁知墙壁上出现了“不知”两个字之后,他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看着魏子勋失望的神情,我问: “他走了?” 魏子勋点点头: “嗯!” 我想到李建斌一副憨憨笨笨的模样,连谁害死自己的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至少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说明魏总的薪水,我没白拿。 于是便跟他请假,想自己回房间睡觉。 可他却不同意: “不行!” “为什么?” “你拿的薪水可是负责二十四小时保护我。” “那李建斌不是已经消失不见了吗?还用我保护你呀?” 魏子勋理直气壮: “那万一再有别的什么鬼出现呢?你不在,我可怎么办?” 无奈,我只得继续睡在他的房间里。 但他也没有无理取闹,没有鬼出现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拉我的手。 第二天一早醒来,魏子勋的气色特别神清气爽。 大概是终于摆脱了李建斌,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人也变得俏皮起来,一起床看到我就抱怨: “哎呀,小魁!你瞧瞧你,蓬头垢面的,真丑!哪儿有个女人的样子?” 我正睡眼惺忪,懒得理他。 还跟他顶嘴: “你招我不就是为了避鬼吗?难不成是用来看的?我爱什么样,你管不着!” 魏子勋还嘴: “影响我的心情你知道吗?人家的女助理,都是赏心悦目的,你可倒好!” 我听了,更加变本加厉地乱甩头发,还冲他做鬼脸。 “哼!爱看不看!” 说着,还蛮横地一把推开他,径自开门出去了。 给魏子勋气得,在后面直跳脚: “孟小魁!都是我给你惯的,还有没有个助理的样子了?以后可不能惯着你了!” 我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也都是因为魏子勋他需要我给他避鬼。 可是自那天开始,一连几天魏子勋都再也没见过鬼。 我就被冷落了! 魏子勋则认为自己的难题,已经被彻底解决了。 再加上他觉得我有些过分,太不尊重他这个大总裁了。 所以存心想给我点儿颜色看看,也就故意冷着我。 不再被魏总那么需要了,这令我心里很没底。 万一,他以后真的不再见鬼? 那我岂不是要被辞退了吗? 想想唾手可得的高薪,还有我未来十年小富婆的梦想。 就忽然觉得心里发慌! 要是我真的被辞退了,那老妈肯定是要失望了。 以后她还怎么跟同事和邻居们炫耀啊? 一天在办公室里,我一边在整理文件,一边偷眼看魏子勋。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在翻阅文书,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莫非真的想辞退我? 这个想法令我心里直打鼓。 不行,我得巴结这个大金主。 如此一想,我立刻起身,谄笑着来到魏总的身边。 低声下气地询问: “魏总,你喝不喝咖啡?” 魏子勋头也没抬: “不喝!” 我搜肠刮肚: “那?你……” 却听魏子勋在我耳边冷冷地说: “孟小魁,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做。懂了吗?别打扰我看文件!” 我立刻抬头瞪着他! 真是岂有此理!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可转念一想,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便将一肚子的不快忍了,心想: 大丈夫能屈能伸! 做好了心里建设,便又露出一脸很假的谄笑。 给魏子勋吓了一跳: “孟小魁,你想干嘛?” 我立刻贱贱地绕到他身后,不由分说就要给他按摩肩膀。 一边按还一边拍马屁: “哎呀,魏总!你工作辛苦了,我给你按摩按摩!” 魏子勋有些没想到,我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过他倒是什么也没说,只用鼻子“嗯”了一声。 我见他不反对,立刻按得更起劲了。 却不知魏子勋的嘴角,已经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一边佯装看文件,一边努力忍着笑。 按了半天,我手都酸了。 魏子勋才发话: “行了!” 我得了命令,这才敢停手。 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坐回自己的座位。 还讨好地问: “怎么样?魏总?舒服吗?” 谁知魏子勋却不咸不淡地来了句: “一般!不是很舒服,手法一点儿都不专业!跟那些按摩小姐比,简直是差远了!” 给我气得! 我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气得我再也不搭理他了,爱咋滴咋滴吧!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再为难我,午餐照样会给我加餐。 可我却不肯领情,心里暗暗发誓: 再也不理你了,哼! 当天晚上,我就说到做到。 魏子勋刚睡着,我就偷偷跑回来自己房间。 为了不让他打扰我,还特意将房门锁了。 魏子勋睡到半夜,忽然醒了。 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这才发现我不在大床上。 便过来敲门,我睡得迷迷糊糊,也没起来给他开门。 本以为他就此作罢了,没曾想他竟然用钥匙将我的房门给打开了。 而后偷偷进到我的房间里,看着兀自在床上熟睡的我。 自己嘀咕了一句: “小东西,脾气还不小!这是跟我怄气呢!” 说着,就一把将我给横抱了起来。 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还说: “看起来挺瘦,还挺沉的!肉都长哪儿去了?” 走到门口,费力地将我的房门关好。 又费力地打开自己的房门,将我给抱到了大床上! 好像自己跟自己说: “别说,没你这丫头在,我还真睡不踏实!” 说完弯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将遮挡着我脸部的乱发给拨开。 自己又嘀咕了一句: “真丑!” 而后轻轻将夏凉被给我搭好,这才自己又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有些发蒙。 咦? 怎么还在魏子勋的房间里? 我昨晚明明已经偷跑回自己的房间了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我活见鬼了? 难道是? 我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衣裤,没什么问题。 便劈头盖脸没好气地质问刚起床的魏子勋: “喂,是不是你给我弄过来的?” 魏子勋装糊涂: “什么?不知道啊?怎么了?我可一晚上睡得不知有多好!” 借着这个机会,我索性跟他摊牌: “魏总,你要是不要继续聘用我的话,就直说!我可不会赖着你!你把我这些天的薪水结了,我立刻走人!” 魏子勋听得一愣一愣地: “什么?谁跟你说要解雇你了?” 我不肯罢休: “反正你也看不到鬼了,也不需要我了!我才不要留下来受你的气呢!” 魏子勋听了,正色道: “孟小魁,你别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公司的聘用合约,是有法律效应的,怎么能说解约就解约?再说我魏子勋,也不是那种卸了磨就杀驴的人呀?” 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你骂谁是驴呢!” 说着便对他拳脚相加,魏子勋躲不过,只好告饶。 “孟小魁,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在公司不理你,那都是想让你专心做事。毕竟在外人面前,咱们上司下级的身份还是要保持的嘛!你不是怕人家说三道四吗?何况那些倒咖啡和按摩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做啊。” 我略微有些消气: “可我没事做啊。” 魏子勋语重心长: “你可以跟崔旭冉和马明浩学习嘛!即便不用你避鬼,你也还是我的私人助理啊,咱们可是签了十年合约的。你现在还在实习期,等你大学毕业了,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啊,我就把他俩都辞了。” 他的这些话,说得我立刻没了脾气。 “你真的不会卸磨杀驴?” 魏子勋笑了: “你是驴吗?傻丫头!” 我立刻回嘴: “你才是驴呢!” 说完就跑了出去,魏子勋摇头苦笑: “这小丫头片子!也就你吧,敢这么骂我?” 有了魏子勋的保证,我又变得心平气和了。 白天就跟崔旭冉和马明浩学习,还不时帮魏子勋整理文书,取送个文件什么的。 尽量恪守一个下属的本分,免得引人误会。 不过自从采取了策略之后,公司里的流言蜚语还真的再也听不到了。 亦或是那些八卦的人,变得更加警惕了。 反正只要我听不见,也就无所谓了。 晚上仍旧在魏子勋的房间里睡,不时也会打打闹闹地拌几句嘴。 倒也其乐融融,岁月静好。 突然有天,老妈跑到了公司。 原来是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老妈亲自给我送来。 老妈自然免不了对魏氏集团的大楼,一番感叹。 但因为是工作时间,老妈也不敢逗留很快离去了。 魏子勋得知此事,倒很关切。 问我被录取到哪个学校了? “滨城外国语学院,日语专业!” 谁知他立刻说: “不好!外国语学院前几年就搬离了市区搬到郊区去了,这来回通勤太不方便了。而且,你怎么选了个日语专业?不会是将来毕业了想去日本留学吧?” 我不置可否,原本倒是有过这样的打算。 但如今情况不同了,留学应该是不会考虑了。 毕竟赚钱要紧,我的小富婆梦啊! 魏子勋见我不说话,就想了想不咸不淡地甩出了一句: “换所学校吧,离公司和别墅近点儿的,来回接送你也方便。而且,专业也改改!就不能学个什么公司管理之类的,也对你的工作会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