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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昨天 风弄 3995 2024-04-18 08:14
  第十三章  我想着与将会展示一下他的霸权。  他却只是淡淡一笑,离开房间。  我心里酸楚,躺在床上直起半身干呕,却呕不出任何东西。  连苦水也没有。  至少应该和爸妈联系,看看他们现在如何?  只愿与将,不要太难为他们。  拿起电话,还未拨号,就有悦耳的女声传来:“黄先生,请问您要拨哪里?”  我愕然。  “我要打电话回家。”  那女声感性十足地道歉:“对不起,荣先生说了,您这条线路暂时不能接通,如果您和荣先生商量后得到……..”  将电话霍然挂上,无力地靠在床头。  这就是荣与将。  我并没有生病,下床时脚步却摇摇晃晃。  打开房门,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侯在门外。  “黄先生要出门?”问得恭恭敬敬,极有敬业精神。  我点头:“我要回家。”  为首的人一笑:“请稍等,我打个电话给荣先生问一下。”  不等他掏出手机,我把门喀嚓一声关上。  我原该暴跳如雷,现在反而心安理得地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不是吗?  这才是与将的风格。  被他困住,如进了蜘蛛网。  丝极细,却缠绕不断,让你挣扎、挣扎,到死的时候还以为有挣扎的机会。  外面的事情,他也肯定能料理妥当。  在外人看来,我不过是来休闲渡假被妥善照顾的一位朋友。  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苦笑。  没想到吃与将一个大亏,居然会使我对他信心大增,料定他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一连几日,衣食不缺。  试了几次,电话里的女声问候依然。  门外的男人,不过两三拨人,换来换去,看着我也顶够了。  与将常来,还是情意绵绵,体贴入微。  不过再也动不了他一根毫毛。  我挥拳时,被他早有防备一把抓出,硬拉到唇边轻吻,笑道:“再不要这样,董事长室里一次也就算了,房间里又来一下,不疼吗?”  每被他碰一下,心就猛痛一下。  心有千千结,我殚精竭虑,解不开一个。  我问:“与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坦然道:“荣氏我已经得到,当然是和你常相厮守。”  “我不要,请放我走。”  他问:“生生,我若放得开,怎么会花费工夫找你回来?”  我心头一酸,求道:“与将,我对你无功有劳,求你放过我。”  “我哪里不放过你?”他不解:“我虐待你?我打你骂你?若不爱你,我又何必打通关系,帮助黄氏度过难关?”  我一口气缓不过来,歪在床边。  他伸手搂着我,摩挲我的唇。  酥酥麻麻,和心里的痛楚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与将说:“生生,我一生中,最珍惜的人就是你。”  我无声。  记得他曾经说过----“荣氏对我的养育之恩,和你对我的感情一样,都是我最珍惜的东西。”  看看荣世伯的黯然引退,看看与亭的堕落。  “生生,为何你不信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与将,我不敢信。”我望着他的眼睛,可怜兮兮:“我真的不敢信。”  就这样反反复复。  我起起伏伏,在感情的海中,着不了地,浮不了头。  没有自由,外界消息还是有的。  一日看电视,财经节目忽然一闪,出现与将的身影。  原来荣氏最近扩大营业,接连兼并几家大公司,股票又是大升。  我赶紧转头,另一边却在播放国际的财经消息。  “法国最大的华资机构再度传出不利消息………”  我惶然,小心翼翼地看着,荧屏里出现神色憔悴的老头子。  黄氏!  黄氏又遇劫难。  我心中更痛,倒在沙发上。  人说书生百无一用。  黄生呢?恐怕更无用。  我唾弃自己。  整日忐忑不安,难受焦虑,连饭也咽不下去。  父母在家中为家业强自苦撑,我竟连安慰他们也做不到。  此等不孝,天下少有。  与将走进来,习惯性地坐在床边。  “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  我没有躲,乖乖让他占便宜。  “与将,我想和爸妈联系。”  他笑:“随时都可以啊,电话不就在这里?”  我冷冷看他。  “我帮你拨吧。”他体贴地拿起话筒,低声吩咐几句,然后将话筒交给我。  我接过。  “喂?是生生吗?”  听见妈的声音,我几乎大哭出来。  咬着唇道:“妈,是我。”  “你在荣家还过得惯吗?”妈今天没有唠叨:“希望荣家大公子好好照顾你,他倒是个好人。”  我望身边的与将一眼。  “妈,爸呢?”  爸的声音传过来:“生生,荣家住得习惯吗?”从不露亲昵姿态的爸,居然问了和妈一样的问题。  我坚定地回答:“我很好。”  与将在身边轻笑。  笑得让我心寒。  “爸,黄氏出事了?要我帮忙吗?”  “不用担心,成王败寇,如此而已。”爸说:“即使没了荣氏,有与将在,你不必担忧。”  我急道:“爸…….”  “什么时代了,男男之爱有什么所谓?你一走多日,我和你妈担心已经够多。只要子女平安就好。”  这荣与将用了什么*,把我父母迷惑至此?  黄氏不是曾经收购荣氏吗?  商场上的仇敌,为何瞬间又成可以托付儿子的朋友?  我暗恨。  一通电话下去,无非了解两件事。  第一:黄氏出现重大危机。  第二:爸妈为可以把我交托给与将而安心。  放下话筒,我伏在床头,只愿泪水将我淹了,顺便把身边这披着彩衣的豺狼一同淹死。  可惜颤了半天肩膀,却滴不出一点眼泪。  眼内干涸。  我那习惯了指点江山的爸,我那一身贵气、雍容大方的妈,怎忍心他们年老时站在破产的受难台上,被旁人讥讽嘲笑?  我回头,看端端正正坐在床边的与将。  我说:“与将,求你救救黄氏。荣氏资金雄厚,绝对可以帮助黄氏度过难关。”  与将蹙眉:“生生,商场变幻无穷。荣氏贸然插手,恐怕不妥。”  他边说,边伸手。  亲亲密密搂住我的腰肢,唇碰上我的脸。  我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生生,我好想你。我好爱你。”他性感的声音低沉悦耳,可以催眠一般。  我只听得心悸。  他靠了上来,缓缓压在我身上。  我抿唇,轻轻躺倒。  他乌黑眼瞳中反射的傀儡似的的人,是我吗?  身上衣物被他象嬉戏一样剥去,赤裸的我更加冰凉。  与将热热的,覆在我身上。  “你好瘦,我都不敢压在你身上。”  我自动伸开腿,好让他行动。  他呼吸渐粗,急促地亲吻着我的身体,竭力安抚我的颤抖。  “生生,不要怕。”他轻轻哄我:“你抖得好厉害。”  我呆滞地问:“与将,你会救黄氏吗?”  “是的,我会。”他每说一个字都轻啄我的胸膛一下,柔情万分。  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耳中又开始嗡嗡作响。  “与将…..”我说:“无论我怎样哭喊挣扎,你照做就是。拿东西把我绑起来也可以。”  这句话,以前曾准备对尼洛说,怎料到会换了个对象?  不做到最后,交易自然不成功。  我不想再次失败。  “那岂不是强暴?”  我笑:“我喜欢。”  “哦,只要你喜欢就行。”  热情的动作升级。  黑暗和恐惧呼啸而来,铺天盖地,将我深深埋入。  我听见自己的喊叫哀求,也听见与将不断唤我:“生生,生生………”  他到底还是进来了,横冲直撞,野蛮粗鲁,不可一世。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痛得昏死过去,又痛醒过来。  “生生,你看,我们终于在一起啦。”我听见他欣喜地说:“我好爱你。”  我痛得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  紧紧抓着他象抓着唯一的浮板,沉沉睡去。  我认为是心理上的伤,使我在床上躺了几天。  与将天天来看我。  一日,他说:“黄氏已经平安,你不要担心。”  我不露声色望他一眼,生怕他要索取报酬。  果然………..  “生生,你好一点吗?”他说:“我好想你。”  他又伸手,轻轻柔柔搂着我的腰肢。  全身的骨头,根根撞击起来。  我无力地看着他,满眼惊恐。  “与将,请你住手。”我轻声说:“我怕疼。”  他吻住我软弱的哀求。  “生生,你说过喜欢这样的。”他将蛮横无理灌注到彬彬有礼中去:“你说喜欢绑起来。我下次弄一副手铐来,你看如何?”  我愤恨地闭上眼睛。  我已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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