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宫的人很憋屈。 从暗卫宫成立以来,他们的总体实力一向都要高过魔侦局。 只不过魔侦局每一代都会有一位真武强者,这才抹平了双方的差距。 其实说实话,如果非要拼个输赢,暗卫宫的胜算还是要大一些的。 只是没人愿意死而已。 可如今,魔侦局是真正在实力上赶超了他们。 要知道如今白正卿还没算上,而暗卫宫就只剩钟盛了。 袁自罡死后,他就被老家伙们派去整顿暗卫宫了。 还有两名护法福田优作和艾伦·莫德,还在魔侦局的地狱中关着呢。 所以,一旦白正卿收到风赶来,那他们必败无疑。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走吧? 薛道山黑着脸看向方邈道:“这次的事情,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呵。”方邈还没吭声,吕幻丝先不干了:“交代个屁,你们这群数典忘宗的家伙,还记得暗卫宫的宗旨是什么吗?居然敢造反。我们都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先来了,还要不要脸了?” “姓吕的,你是不是干一架?”孔琴怒声道。 “打就打,怕你啊。” 薛道山没理这两个脾气火爆的老太婆,只是盯着方邈等待他的回复。 毕竟现在鸢鸾峰上方邈才是话事人。 方邈直视着他,眼中满是冷意。 他淡淡地说道:“幻丝的态度就是我们的态度。” 这下就让暗卫宫的人骑虎难下了。 薛道山转头与孔琴、顾无言对视了一眼,三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收场? 打一架? 要这打起来就激化矛盾了,到时候搞得不死不休的话,他们暗卫宫估计得全灭。 此时连薛道山都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最后还是顾无言站了出来。 他扫视着魔侦局六人,冷声道:“这次都是袁自罡一个人自作主张搞出来的事,如今他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但你们下手这么狠,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秦子奕笑呵呵地走上前来说道:“顾老护法恐怕是搞错了吧。首先,袁自罡不是我们杀的,其次,福田和艾伦两位护法只是犯了法被拘而已,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何来下狠手一说?” 顾无言顿时被他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秦子奕依然不依不饶:“再说,你们暗卫宫的人大多都是魔鬼杀的,剩下的那些都是袁自罡的人,我们捉拿他们,他们顽强抵抗,自然当诛,为此我们魔侦局还死了很多兄弟,我看应该是你们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这话算是杀人诛心了。 暗卫宫的那些老家伙们,有几个被秦子奕说的冷汗都下来了。 其实在来之前,他们的意见也并非很统一,所以才足足讨论了一天时间。 可如今这场面,让妥协的几人彻底郁闷了。 其实这次反对派中,地位最高的便是顾无言了。 薛道山作为现在暗卫宫的首领,他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替暗卫宫发声。 孔琴则因为脾气火爆,所以也主张杀过来。 只有顾无言思路最清楚,知道现在找上门讨不着便宜,所以他一直持反对态度。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他还是被架了过来。 此时眼看孔琴又要发脾气,顾无言立刻说道:“事情的始末大家心知肚明没什么好争论的,这次的确是袁自罡有错在先,我们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你们计较了,希望接下来你们不要再挑战我们的底线。” 说完不等魔侦局的人发话,他就拉着薛道山走了。 于是暗卫宫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溜了。 溜得贼快的那种。 方邈此时笑声道:“小棋子,你这嘴皮子功夫可以啊。” 听到这个称呼,秦子奕脸一黑,郁闷道:“方老,你这就有点为老不尊了,我都多大年纪了,还叫我乳名?” “你多大?”吕幻丝哼哼道:“在我们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 秦子奕顿时败下阵来,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气势汹汹的姿态。 段天涯在一旁快笑疯了。 以前在魔侦局,只有他跟秦子奕互怼,每次都是以失败收场。 现在到了香山上,有四个老家伙帮着他一起怼秦子奕,直接群殴啊。 面对这些都可以做他爷爷奶奶的大佬们,秦子奕也只能忍气吞声。 “诶,对了。”此时董济突然说道:“那个跑掉的陈英有消息了没?” 秦子奕见他帮忙转移话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答道:“没有,有消息的话,小白应该会通知我们的。” 此时吕幻丝叹气道:“哎,正正才20岁就要一个人挑大梁,真是辛苦他了。” 段天涯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听到。 秦子奕瞥了他一眼,嘲讽道:“有人撂挑子了也没办法啊。” 段天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为时已晚,吕幻丝已经转过头来看向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都是你搞出来的事,弄得我们正正这么累,罚你面壁一个月,要是突破不了高绝级,就继续罚。” “啊?”段天涯惊呆了:“一个月突破高绝级?师叔,你要不还是杀了我算了。”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这么没上进心?你看看人家正正,修行才几年,这都已经赶超你了,你好意思在这里摆烂吗?”吕幻丝似乎越说越气愤,直接过来揪住了段天涯的耳朵。 这一幕让一旁的几个老家伙都快笑疯了。 段天涯都70好几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被揪耳朵,太丢人了。 段天涯此时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但又不敢反驳。 他很了解这位师叔的脾气,他越顶杠,下场越惨。 “我忍,忍一步海阔天空。”段天涯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道。 ………… 白原绿海。 四只大魔都在蒙古包里休息、练功,唯有满都拉图在外面挤着羊奶。 家里的羊奶酒喝完了,他打算再做一些。 就在此时,他忽然转头看向远处。 此时正有两道人影向他们这里缓缓走来。 一人穿着脏兮兮的布衣,戴着一个斗笠,看着就像是个农民老汉。 一人则身姿曼妙,看上一眼便能令人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