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就是你全部的人生?你这样的家伙,才不是这样想的吧!” “你想说什么?” “你并不像你自认为的那样,或者说,你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任务什么的,集体什么的,组织什么的,其实有些时候想要抛弃掉的吧,明明更想的是忠实于自己的情感做事,但是总会遇到的吧,与情感相驳的现实。” 一边说着,一边用空出的左手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治疗着左腹部的伤势,有时间处理伤势对他而言也是很必要的。 “这样的情况,就像是剥夺了情感吧,不能受到情感影响,只能像是个单纯的执行者。从最初到最后,都不能做出违反任务规定的事情,机器一样的东西,更具体说,无感情的怪物?!” “但是事实上,将忍者视为职业的你,本质上还是个有情感的生物。” “所谓的情感,对了,怎么去理解?” 一个人主导着一切的说着,真的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你不觉得你说了太多的不符合自己年龄的话吗?话说,你还真是个医疗忍者呀!小鬼!” “小鬼?小鬼!” “虽然我并没有特别的在意,不过,我和某个笨蛋一样,或许我也不喜欢被人叫做小鬼,请你记住!” 面对对方的【找茬】,没错,冬夜认定了他行为的性质,做出了善意的警告。 “我想说的,想要问的,简单一点就是,你的生命意义在哪儿?任务?还是遵从于内心的自由?” “所以,去感觉!因为你没试过,所以你永远不懂,但感情如同呼吸一样重要,没有感觉,没有了爱,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呼吸只不过是摆动的时钟。” “所以,你更想的是依靠自己的情感完成任务,而不是单纯的完成任务这个结果!” 冬夜的那双眼睛,只是普通的黑色的瞳孔,不过,很可怕! 至少,在这双眼睛面前,宇智波信奈遭受了挫败,他被看透了,看透了一切,而现在,眼前的人,或许有了同样的感觉。 颤动的身躯,究竟有多少是来自于那颗动摇的心,久久不肯抬头对视的那双眼睛,又是从何时开始了闪避。 “有什么不同吗?事实上,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沙哑的声音究竟是从什么角度考虑,才能够得出这样的粗浅的不加证实的结论。 “是呀,或许都是一样的吧,这一次也是吧,无论是任务本来的要求,还是你个人复仇,报复的欲望,都是同样的,只是为了杀掉我。” “不过呀!最恶心了!” “这样的做法。” 总是这样,违心,不,算不上违心的承认了对方的说法,却总在关键时候做出反转。 “将真实的想法伪装在虚假的说法背后,这样的做法,这样的行为,最恶心了。” “开什么玩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又有什么错?根本没有!” 面对冬夜的无端指责,事实上,他总是这样,注意到别人所不能注意到的地方,自顾自的厌恶和评价着,因此总会遭到很多人的不能理解,不过。 藤村阳太,无关人士的愤怒什么的,对于冬夜而言,需要在意吗? “像你这样软弱的家伙,总是习惯的隐藏在强大的背后吗?总是借着公开的理由,然后各种方式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什么的,无论怎么理解,都只是让人恶心的蛆虫吧!” “你这样的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试着改变吧,一厢情愿的满足,然后安于现状的家伙。” “这样的你,为什么会自认为,自己是英雄什么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没有比这更让人想笑的笑话了,光这一点值得称赞吧。” 果然很在意的吧,英雄什么的,无论是宇智波信奈还是眼前的藤村阳太,明明都只是初次接触的陌生人,但是果然很在意呀,很自然的就看透了的,总是那颗虚伪的丑陋的心! “有什么好笑的!软弱有什么不对吗?没有人是真正的强大的!不去改变有什么不对吗?不是所有人都想改变的吧!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装的很伟大的样子,别开玩笑了,臭小鬼!” 猛然后撤的步伐,速度过分的快速,以至于让情绪激动过头的藤村阳太的攻击,只能不受控制的挥打在了空处。 弯腿,屈膝,弓腰,缩身,垂头,竭尽所能蜷缩的消泯存在感的那具身体,呈现着大幅前驱的方向,下一瞬间,一直如同大龙盘踞的脊柱,发出了细微的哭嚎,原本并不宽大的孩童的背部,有一时间像是凭空增长的趋势。 蓄势待发! 他的身体在这样说明着。 距离他不远处的藤村阳太,警戒的凝望着眼前像是缩成了一匹四足动物的冬夜,强烈的危险感并不会让他退缩,但是却让他皮肤都在生理反应的轻微打颤。 “我说过了吧,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小鬼!” 他再次开口的话语,刻意说的很慢,也格外的阴寒森冷。 冬夜冷眼望向藤村阳太,脚下一动,最快的,不,远超了平时极限的速度,人天生就是生物,回归生物的本能似乎也让速度得到了进化。 瞬间来到藤村阳太身前的冬夜,一刀刺向对方的胸膛,后者只结了一个印,身前的泥沼突然间拔地而起,硬化成土墙。 然而,雷克土。 冬夜并未感受到太大的阻力,电火花闪烁的水华刀,就轻松撕裂土墙,不过也因此停滞了片刻,这一点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个重伤的上忍,轻松躲过这一刺,毕竟他也很清楚土墙根本无法阻挡冬夜那一把缠绕着雷遁的刀。 躲过了刺击?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我的主场。 冬夜,冬天的夜晚,如果就这样结束,那可真是太浪费了。 嗤! 利刃闪过,那是看不见的身影所挥出的一击,然后。 受伤了。 肩头出现的砍伤,提醒着的现实是对方真正的伤害到了自己。 一击,两击~~~~~~ 视野的余角每每能够捕捉到刀光的点点滴滴,但是永远看不到的却是袭击者的真实身份,虽然清楚他就是流川冬夜,但是眼睛却一直找不到他存在的证据。 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又或者说,像一个幽灵一样的活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藤村阳太本来就被焚烧过的忍者服更是残缺不堪了,伤痕累累的他,渗透出的血液快把他染成血人一样了,根本说不上能够战斗的模样。 “用速度融合黑暗,刻意躲避进视野的盲点所进行的暗杀吗?” “你有一双好眼睛呀!” “我或许真的有一双好眼睛。” 藤村阳太看透了冬夜所使用的诡计,而需要做到这一点,必须要有一双能够清楚捕捉敌人目光的动态视觉,因此他的夸赞更出自于本心,但是冬夜或许更多的是在说,附身于自己的那双血红色的诅咒之眼吧。 “影分身之术!” 在一阵白烟之中,藤村阳太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自己,而对于视觉范围扩大了的他,也就意味着冬夜的【小把戏】派不上用场了。 “找到你了!” 幽深的目光,两双眼睛一同盯视着冬夜,然后! “土遁-土流大河!” 冬夜来不及反应或者闪避的时候,他脚下的土地已经突然化作了液态的如同河水一般流动起来,巨大而突然的冲击力量将他冲走。 不是攻击忍术?而是控制忍术?这样的想法出现在脑海的时候,冬夜也不能理解。 但是! “土遁,土回廊之术!” 豁然间,地面震动,冬夜所在的数十米范围内拔地而起一根根土柱,瞬息形成四面高墙,将冬夜围在里面,土柱停止蹿高后,又从柱顶交叉窜出一根根土柱,眨眼封合在一起。 这还没完,泥沼中的泥浆被一股力量操纵着糊上石柱回廊。 “石化!” 另一名藤村阳太,操控着泥浆糊满石柱回廊后,又将其岩石化。 做完这一切后,浮现一抹得意的弧度的本体,双掌交叉紧握,眼中略过深冷的杀意,大喝道:“绞杀!” 石柱回廊发出轰隆巨响,猛然合闭在一起。 “呼,这一次应该死定了吧。” 接连的忍术施展,消耗了大量查克拉后,影分身坚持不住的回归了本体,而藤村阳太本人也彻底因为身体到达了极限,开始了大口的气喘吁吁。 以石柱回廊封住冬夜,然后在石柱回廊上全方位固化,之后在对方还未脱困的时间里,彻底压迫石柱。 这样的连环的忍术攻势下,或许连一名上忍都会陨落,藤村阳太不认为冬夜能活下来。 所以,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身体不由自主的躬身,准备迎接极限的痛苦死亡。 便在这时,石墙上毫无征兆的绽裂开来,一缕雷光从缺口中激荡开来。 滋滋滋! 犹如嘈杂的鸟雀啼鸣的声音,两道耀眼的雷光从缺口中窜出,奔向脸现惊愕之色的藤村阳太。 噗嗤! 冬夜冒着雷光的水华刀,直直的插入了藤村阳太的胸口之中。 “怎么…可能…” 藤村阳太惊愕的注视着冬夜,后者缓缓拔出沾满血液的短刀。 “雷遁-雷牙!” 他的左手是一柄断裂,然后又逐渐粉碎成小块黑铁的苦无。 面对着藤村阳太黯淡下去的眼睛,冬夜却突然睁大了双眼,脚步不停,快速的开始逃避。 “岩忍,都喜欢用起爆符吗?” 他的疑惑显然没有人解答,身后随之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