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后,仿若只是瞬息的时间过去。 苏寒的大手势如破竹,穿过重重阻碍,狠狠印在了景序背后,那个巨大的虚影上面。 “太子殿下,你这又是何必呢?”虚影似是不解。 “难道本殿还要,眼睁睁看着紫冥崩塌不成?” 苏寒冷哼一声,完全没有给虚影多言的机会。 “轰!!!” 手掌落在上面,传出惊天轰鸣声。 那虚影直接崩灭,连同景序也是喷出大口鲜血,仿佛遭受重创,身影不断后退。 他似乎已经无力站直身体,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拄着地面,半蹲在临界海湖面上。 只需一击,苏寒便直接将其击败! 相比于景序那所谓的综合战力,苏寒甚至都不需要展现自己更加强大的力量,他连自身那道宫圆满的修为,都用不上! 望着这一幕,景黎和景妤等人,再次露出心痛之色。 对于圣海山而言,这完全就是自相残杀啊! 明知道景序不可能是苏寒的对手,非要怂恿景序去挑战苏寒。 景序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会选择这条不归路? 前方身影闪烁,苏寒的身影,不知何时来到景序面前。 景序抬头,嘴角儿带着血迹,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苏寒却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响亮的耳光声,当即传遍四周。 景序本就支撑不住的身体,则是因为那巨大的力量,彻底摔倒在了湖面上。 “这一把掌,是因你判父,不孝而扇!” 景序捂着面庞,还未反应过来,苏寒又扇了他第二个耳光。 “这一把掌,是因你判族,不义而扇!” “啪!” 第三个耳光,随之落下。 “这一把掌,是因你叛国,不忠而扇!” 脸上的红肿与火辣,似乎也引起了景序的怒火。 他蓦然抬头,眼中带着坚定与果断,似乎在向苏寒挑衅,等待第四个耳光的落下。 可苏寒没有。 “哗!!!” 苏寒猛的俯身,右手伸出,一把掐住了景序的喉咙。 “本殿之前就告诉过你,本殿与你没有任何感情。” “你判的族,是在意你的那些兄弟姐妹,而不是本殿!” “你既已经离去,那再也没有血脉至亲可言。” “在本殿眼中,你景序,只是敌人!” “咔嚓!” 随着话音落下,苏寒手掌猛的用力。 但见景序瞪大着眼睛,似是没想到苏寒真的会这么做。 气息迅速从口鼻当中消失,景序的肉体也渐渐变的僵硬。 “不!!!” 景妤再也忍不住,从高台上站起,欲要冲向临界海。 没有人能体会她与景序之间的感情。 在所有皇室子弟里面,唯有这位大皇子,一直被景妤视为真正的兄长。 景妤年幼之时,受过的委屈,遭遇的危机,都是景序帮她拦住的。 哪怕景序真的反叛,站在了圣海山那边,也从未做出过任何伤害过她的事情,从未说出过任何伤害过她的话! 她又怎能看着景序被这般折磨? “拦住她!” 高台上,一名中年女子开口轻喝。 那是景妤的生母,琳贵妃谭紫蝉! 萧茜消失之后,紫冥国主没有立后,贵妃为第一顺位。 谭紫蝉作为贵妃之一,又岂能看不清眼下的形势? 景序反叛皇室,且还是当着这么多生灵的面,苏寒如若不将其惩戒,皇室颜面何存! 莫说苏寒与景序没有感情,就算两者之间有感情,苏寒也必须要这么做! 景妤这时候上去干预的话,成何体统? 紫冥国主念及与景序之间的父子之情,无法开口阻拦景妤,自然就要自己这个景妤的生母,将其拦下了! “咻!” 有禁卫军闪烁而出,挡在了景妤前方。 “三公主,此乃皇室内竞,只要大皇子不认输,那太子殿下就有权继续出手,您冷静一下。” 景妤转头看向谭紫蝉:“母后……那是兄长……我的兄长啊!!!” “从现在开始,他已经不再是你的兄长了。”谭紫蝉满脸复杂。 景黎在此刻站起身来,将景妤的手腕拉住,硬生生拽到了座位上面。 而临界海上。 苏寒将景序的尸体扔上虚空,手掌微微一震。 “砰!” 景序尸体顿时炸开,滚烫的鲜血落在湖面上,却没有令湖面融化,而是渐渐被冰冻。 有元神圣魂,自景序尸体当中飞出。 他本可以逃向远处,但并未这么做,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眸凝望苏寒。 “你是觉得,有皇室内竞的规矩在,本殿不敢杀你?”苏寒冰冷道。 “你敢,我知道你敢。” 景序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就没了下文。 “够了!” 景仲在此刻出声喝道:“再怎么说,皇兄也是紫冥大皇子,你虽贵为太子,却也不能这般过分,让这些围观生灵如何看待?就因为你是太子,权势滔天,所以就连血脉亲情都不管不顾了么?!” 苏寒缓缓转头,朝着景仲看去。 “你以分魂大法降临银河星空,联合域外天魔入侵人族,不知多少次想要致本殿于死地的时候,可曾顾及过本殿与你的血脉亲情?” 景仲语气一滞! 他万万没有想到,苏寒会如此疯狂,在这种场合,将以往那些事情抖露出来。 圣海山与皇室再怎么内斗,那也没有真正开战,尚且还保留着最后一份表象。 可苏寒当众说出这些,那就相当于彻底撕破脸了啊! “就凭你做的那些丧尽天良之时,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本殿面前提及血脉至亲?”苏寒又道。 “胡扯!” 开天王冷哼道:“苏寒,你不知多少次说仲儿要杀你,可曾有确切证据?他区区一个世子,怎么可能敢对太子生出杀心?若无证据,那你就是纯粹污蔑陷害,本王当可提交刑部,治你罪行!” “罢了……” 苏寒嘴角儿掀起一抹讥讽:“紫冥局势,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逞口舌之争又有何用?难道你们父子两个认为,仅仅几句言语,就能从气势上面,压倒本殿么?” “欲加之罪,难道我还要受着不成?”景仲冷笑道。 “此刻你的确无需受着。” 苏寒缓缓道:“但日后,本殿必将取你项上狗头,祭奠一切因你而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