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让都想走了。可是听到何晋说有美食,又想到自己考察工作只做了一半,就想着试试看吧。 耽误片刻,听听这人是不是鲍鸿说的危言耸听,还是真有其事。于是撇下了鲍鸿,和何晋走到三楼。三楼是食堂,此刻已经没有顾客了。 只剩下一些侍者在打扫,仔细的把每个桌子都擦干净,不留半点痕迹,地上任何一点污渍也都要清干净。何晋上来以后,就把人赶走,让他们等等再来清扫。然后,很快就有人送上餐食。 “公公请品尝,这叫包子。”东西上来,何晋首先拿起一个拳头大小,上面有折子的白色物体,介绍给张让,又拿起另外一个,更大点,但是通体雪白光滑的,“这是馍馍。” 张让尝试着拿起一个包子,一咬之下,让他很是赞叹。三口两口吞下去,又拿起馍馍,大口吃了起来,又香又甜,非常特殊,何晋笑着说:“这各有红点的是菜包。这个是蜂蜜馍馍。这个是开花馍馍。” 在东汉末,是没有这类东西的。汉人吃麦子,但是不是磨成粉,大多是拿麦子去蒸熟,做麦饭。有面粉,可是还没有掌握发的技巧。在后世很普及的面食品,在这年代还很稀罕。 像馍馍,据说就是三国时候诸葛亮发明的,叫做蛮头。这技术到晋朝都还很先进,某各以好美食著称的大官,家里有一手开花馒头技术,甚至比宫里的膳食还要出色。因此为人所记。 (哈哈,无知得凡人,感谢本大爷的提醒阿。没有本大爷,你那知道这些知识。还有那些游戏的知识,还不感谢我。) 何晋自动过滤了,脑海里面只能向他显摆的烂系统。看着张让一吃之下就停不下嘴。张让一来是饿了,刚刚打麻将打到忘记时间,二来是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这么精细的面食品。 其实不单是张让,这百戏园光卖馒头也卖到麋竺合不拢嘴。每天都有人排队在等着抢馒头。一个馒头六文钱,跟洗一次澡一样贵,但这高价,没有吓退雒阳百姓,每日还供不应求。每天天一亮,就有大户人家的仆役,在外面等着抢馒头。 无他,何晋在背后投入许多心血。比如说发酵技术就不是东汉人能掌握的。还有碱面,这个可是要到唐朝才有的技术。在此之前,面粉发出来的食品都会有股酸味。有了碱面以后,不仅味道没了,还会更蓬松。 “公公请在尝尝这个,这可不是普通的胡饼。”又有人送上一盘香喷喷的胡饼。这东西,在雒阳不新鲜,不过何晋既然拿出来,就一定不一样。 张让一尝之下,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了。灵帝很喜欢胡饼的,所以他也常吃。可是哪怕宫里的胡饼,都就没有这种好吃,因为里面还包了馅。 这就是馅饼了。把羊肉炒熟,包在里面。虽然说齐民要术里面已经有记载,可是就目前来看,这还是创新。 一吃就让张让发觉了差距,不过并没有让张让放弃抄了这百戏园得决心,只有更加迫切,这百戏园好东西太多了,抄了这百戏园,能让自己在皇帝面前更受宠信。只是… “说吧,你有啥事要说的,咱家听着。”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张让也不是个没良心的(系统:宦官的良心,掏出来喂猫都不够。),决定让何晋把话说完,吃了些东西,张让肯定何晋是想透过危言耸听,来谋得些许好处。他就姑且听听吧。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张公公内忧外患齐至,胃口还如此之好,佩服。”“说不说,不说咱家回宫了。”这胃口好,也不知是讽刺张让要吞了百戏园,胃口好,还是什么,张让也不问,作势要走,何晋看不能这样钓张让了,马上说道。 “所谓近忧,无非是大将军。外患和远虑呢,就是州牧了。公公可想好了。”“州牧又能如何,他们还敢造反吗?”内忧他早就知道了,外患张让却没想过,这州牧如何能成外患。 看到张让这反应,何晋摇头,这张让政治力这么低,到底是如何混成十常侍之首的。 系统没显示这张让的属性,何晋不晓得对方政治力多少,可以想见不会比袁术高到那去,不过也方便了他实施计划:“怎么不可能起兵造反了。毕竟都是汉室宗亲阿,州牧可是掌兵的。若是大将军招募他们进京锄奸—” 看张让的脸色变化,何晋再摇头,这人到底怎么把皇帝哄的死心踏地,还能压制何进。或者因为两者政治力都差不多?都是仗着身份压人罢了。 “刘焉和刘虞,还有刘表。都是忠于汉室的,忠于皇上的。”张让脸色略白,反驳道,“不会随着大将军胡来的。” “那如果有一天,反贼攻破雒阳呢,这雒阳可不好防守阿,如今大汉天灾人祸频传…,若是哪一天,雒阳有失,州牧率兵进京入援,打退了逆贼,顺便给公公来一下?!” 这话有点恐吓的意味。其实张让看人也还是有点准确的。 拿刘焉和刘虞和来说,他们都不是会造反的州牧。刘表大家清楚,守户之犬。刘虞呢,历史他死的也很早。可是也不是会造反的廖。袁绍曾经想推举他为天子,效仿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却被刘虞拒绝了。 刘焉,虽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对汉室不是那么纯良。可是历史上他好像也未曾自行称帝,一心就是关起门来做自己的土皇帝。连刘璋都是如此。张让好像并未看错?!不过,何晋继续忽攸他,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先生何以教我。”张让脸色更白了。他很清楚自己的滔天权势,完全来自灵帝的宠信。这天底下,也就灵帝对他们最信任了,何晋形容的完全有可能。连带的他对何进都不放心起来了。万一哪一天这大将军,发起狠来,很有可能干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