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想通了?” 陆觉微微一笑,看着凤夜梧闪烁的眼睛里,倒映着窗外清朗的阳光。 凤夜梧含笑,被陆觉忽然这般盯着,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丝小女人的模样,略显娇羞。 陆觉看着凤夜梧害羞的模样,眼中的光芒更加柔和几分。 “既然对方已经猜到了结果,那就是北昌王所为吗?” 凤夜梧在陆觉炙热的目光下,心中更是有些难为情,于是赶忙将话题扯开。 陆觉听到凤夜梧说起北昌王,眼神微微压低,眼底闪烁过一丝寒意。 虽然说在平夷王府里搜出了很多证据,最后也证明了陆家的清白,可有件事情陆觉始终觉得有些不对。 杨广当时为何会刺伤自己,杨广是长武王的属下,不肯能帮助平夷王做事。 况且,那种情况下显然是要置自己和凤夜梧两人于死地。 否则一旦他二人不死,对于长武王而言,必然会有所怀疑。 其次,他在和凤夜梧重伤入狱后,杨广也有机会杀了自己,明明可以亲自动手,为何非要等县官杀人,这般疏漏,麻烦显然不应该是幕后那人想不到的地方。 除非,必须这般。 最后,平夷王王妃的死也充满了蹊跷。 显然这一切的背后恐怕另有他人。 陆觉没有跟凤夜梧提起这些,也是害怕她再入险境,毕竟陆家的冤屈已经洗干净,剩下的事情,陆觉希望自己慢慢查出真相。 陆觉微微点头,开口说道:“陛下回朝后,必然不会重用长武王留在朝中的武将旧部,那最有可能带兵出征的人,反而可能是北昌王的眼线。” 凤夜梧听到陆觉说道这里,心中顿时一惊,若是真的如陆觉所说,那兵部侍郎一案,到现如今朝中百官搪塞可能都是北昌王卫思远一手策划。 只是这样,陆觉还有一事没有跟凤夜梧提起。 那就是从兵部侍郎惨死后,他们可能从觉得去平夷王的藩地开始,就已经陷入了北昌王精心策划之中,可能包括演武县一事,也都是平夷王的阴谋。 若是他们二人死在了演武县,得利最大的人,恐怕就是北昌王了。 若是二人未死,那平夷王不过就是北昌王的替死鬼。 ...... 长武王府,杨广独自一人站在冰冷的空气之中,内心纠结不已。 渐渐的天空又开始飘落下雪花,一片片缓缓落下,杨广犹豫不决的眼底最后做出了决定。 杨广佯装离开,随后绕过王府的外墙,身形轻巧的摸到后院围墙外,确认了四下无人后,闪身翻了过去。 此刻杨广第一次觉得异常紧张,曾经经历过无数的生死,他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 现如今自己违背了陈斯年的命令,却让他手心都冒出了冰凉的汗水。 杨广格外的小心,在自己突破了宗师之后,已经无法摸清楚陈斯年的实力,为了防止暴露行踪,杨广每一步都小心谨慎,生怕被密室中的陈斯年发觉。 渐渐的,杨广已经走到了假山后,静静的靠着假山背后,缓缓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一切的身体特征都趋于融入四周的环境之中。 地牢中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嚎还在继续,陈斯年面色狰狞的看着牢笼里哀嚎提亚娜,丝毫没有一点所谓的夫妻之情。 不知道打了多久,提亚娜苍白的皮肤上早已经变的血肉模糊,陈斯年这才缓缓的扔下了鞭子,冷哼一声,将鞭子扔到了一旁冰冷的地上,看着提亚娜开口说道。 “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还不想见我们的孩子吗?” 孩子! 提亚娜原本在陈斯年的鞭打下已经奄奄一息,可听到陈斯年提到孩子,绝望的眼底又闪烁起一丝希望。 “孩子......他,他没死?” 提亚娜虚弱的看向陈斯年,眼中犹豫不已,毕竟对于陈斯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再熟悉不过,看着陈斯年审视自己的目光,似乎并不像在说谎。 “哼,毕竟是我的血肉,虎毒还不食子呢。” 陈斯年看着提亚娜质疑自己的眼神,冷眼瞪了她一眼后,闷声说道。 在密室上面,杨广已经渐渐的平息的自己的呼吸,身为宗师,他的耳力自然也有所提升,隐约中倒是能够听到密室里细微的交谈声。 虽然听不清楚,可杨广大概也能拼凑出一两句来。 “这密室之中关押的是一个缇狄族女子?” 杨广微微没有一皱,显然并没有听到陈斯年说道的自己和提亚娜的孩子的事情,只是听闻隐约中,提亚娜在询问自己孩子的生死。 杨广心中暗自猜测。 “莫非义父扣押的是一对母子,相互以对方性命作为威胁?” 杨广想到这里并不觉得陈斯年的手段有什么卑鄙,毕竟对于缇狄族人,他心中根本不曾当做同类看待。 密室中,提亚娜继续追问道。 “你真的没有杀了我们的孩子吗?” 陈斯年余光扫过提亚娜略带兴奋的面容,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随后佯装叹息道。 “哎,本王承认,最初这般对你,确实是对缇狄一族的功法有所窥探,可你身为缇狄贵族,应该明白,除了你们本族人能够修炼,我们这些异族人始终难以领悟其中真谛。” 提亚娜看到陈斯年这般表情,当即冷哼一声,开口说道:“我当年就跟你说过,我们的功法是血脉传承而来,你是练不了的,现在终于明白了吧。” 陈斯年看着提亚娜的表情,嘴角微微一笑,终究是缇狄族人,脑子简单,自己话题一转还有心情说这些。 虽然心中对提亚娜很是轻蔑,可脸上陈斯年却露出一副悲痛的模样,开口说道。 “现如今我们的孩子有性命之忧,也只有完整的功法才能够救他。” 提亚娜听到陈斯年说起孩子的性命,连忙紧张的问道:“孩子怎么?你快说啊!” 现如今孩子已经成了提亚娜心中唯一的期待,听到陈斯年的话,提亚娜激动地爬起身子,抓着牢笼紧张的盯着陈斯年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