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曹阳阴谋,劝降书
战场上滚滚烟尘飞扬。 “哒哒哒……”的马蹄声渐渐逼近。 樊稠微倾身子,凝神注视前方。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下意识的握紧手中战斧。 烟幕之下,一阵寒光显现,一席白袍,身材魁梧的将领正手持长枪徐徐走向樊稠。 “哈哈哈,赵云,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刻,都说你枪法绝伦,武艺高强,我樊稠早就想领教一番!来!看斧!” 说完大喝一声,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座下战马前蹄跃起,望天长啸,瞬间冲向了赵云。 细看赵云面不改色,长枪斜挑,身子侧闪,轻松卸开了樊稠劲道。一拉缰绳,转身快速提枪刺向樊稠。 眼看身手敏捷的赵云疾驰而来,樊稠又喝一声,战斧横扫,硬生生强拨赵云这一枪。 赵云收枪缓步,目光扫视樊稠,待机而动以寻找时机。 此时袁绍却怒气冲冲的上前线训话,在后方高声怒斥,“樊稠,朕养你干什么吃的,赶紧给我解决他,冲破他们阵线!” “直娘贼,就知道瞎嚷嚷!”樊稠低声唾骂一句,战斧一挥,厚重的战斧如同细绳似的灵巧的旋转起来,直逼赵云。 “叮叮叮……”两人僵持了五十个回合依旧难舍难分。 只见赵云打斗中看到前方袁绍金灿灿的黄袍十分醒目,擒贼先擒王,枪锋一扫,震开了面前的樊稠,枪尾猛地往地上一戳,枪间瞬间电光四射,一缕寒光直上云霄! 看着架势樊稠不由得冷吸口气,后退了三尺。 天上瞬间乌云汇聚,“啪啦”一声一道电弧汇聚枪尖,最终形成神龙模样。赵云猛地一踏马背,直跃而起,神龙一声嘶吼。赵云如同天兵降世,直冲袁绍。 一霎那,长枪贯穿袁绍胸膛,鲜血飞溅旁边护卫身上,护卫吓得连忙四散逃串。 哭喊着“神兵降世啦!神兵降世啦!” 很快,惶恐的心绪席卷整个西凉军。接近崩溃边缘。 身经百战樊稠见状反应过来,挥臂高呼,“全军听令!收缩阵型!胆敢后退一步者,杀无赦!我西凉军只有冲锋的勇士!为元帅报仇!” “敌帅已经阵亡!听我号令!全军冲锋!”赵云回身高呼将士。士气瞬间高昂。 一时间鼓声阵阵,双方将士最后的殊死搏斗。 两军很快厮杀在一起,西凉军的黑甲交织在曹阳军的红甲之中。 战况异常激烈,然而樊稠本是偷袭,自身部队人数上不占优势,看到四面八方不断汇聚,知道大势已去。 号角响彻长空,樊稠举起战斧,高声下令,“敌军右翼薄弱,给我冲!”西凉军不愧是百战之兵。全军立刻如将军臂膀,令至身行。齐刷刷冲向曹阳军队右翼。 一马当先的赵云身先士卒,“拦住他们,传令下去,右翼主力步兵盾阵准备,给我死守防线,一个人也别放过去!”说完头也不回的冲进敌军。 军令传到,右翼部队闻令而动,各千夫长,马上带领所属将士,分成三个纵位梯队。第一梯队的将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 只见他们单膝跪地,一手持着重盾,一手拿着寒光闪闪的长矛,形成了右翼最坚固的防线,盾甲重重,长枪林立。 聚集起来的西凉军重振旗鼓,不顾长枪厚盾的阻碍,跟在樊稠后方奋勇冲锋。 “啊,看斧!”,樊稠大声喝起,大斧砍下,配合马的冲锋,竟一斧斩断身前的几杆长枪,撞飞了几名举盾的士卒。后续的将士也追随而下。 状况惨不忍睹,有些西凉军被长枪贯穿,人仰马翻,倒在了血珀之中。也有些将士撞在盾前,血肉横飞。 同时盾阵也被西凉军冲撞得盾毁人亡,在一次次猛烈的冲击下失去了作战能力。 眼看第一道防线被突破,第二梯队号角一吹,长剑出鞘。 西凉军挥舞着大刀,再一次交织在曹阳的军队之中。就在二梯队快要撑不住冲击的时候,一身白袍的将领,带着身后亲卫出现在右翼部队的视野中。 后面尘土飞扬,黑压压的支援一点点的赶到防线战场。樊稠见势态越来越严峻,不顾已经满身血污的盔甲,渐渐麻木的双臂。咬着呀冲锋在最前沿。 将士再神勇,兵无帅犹无魂。西凉军溃败,最终…全军覆没…。 听到大获全胜消息的曹阳帐中露出来满意的笑容,但是爱兵如子的他不想再有将士阵亡。帐中大笔一挥,亲自书写劝降书。 “来人,拿信鸽过来。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庆祝三日,但是不得饮酒!违令者军法处置!”曹阳铿锵有力的声音传荡军营中。 后勤卫兵匆匆提箱赶到。“将军,信鸽到了。” “进来”曹阳轻声回应。接过信鸽,放入劝降书。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营帐。拍了拍鸽子“走你!” 暗红的月色仿佛沾染了将士的鲜血,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长安城中,全城人心惶惶,不安与焦虑笼罩全城。 收到劝降书的郭汜面如土色,没想到就连武艺高强的樊稠带领西凉军最精锐的铁骑袭击会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扶着额头倚靠在椅子上哀声叹气。 一旁的侍从看到忧心忡忡的郭汜,便抱拳跪地,满腔热血的说,“将军,现在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咱们还能固守长安,去他娘的劝降书,我们没有投降的懦夫,只有战死的勇士!” 顾不上去看郭汜的脸色,依旧流着热泪道,“想想樊稠将军,想想近来死去的军中勇士,将军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啊!” 听到这样的话语,郭汜一拳拍在桌上,坚毅的脸上也收起了哀情。注视着这位侍从说道,“你说的对,我等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在此时自丧斗志。” 顿了顿,“传令下去,速速准备巨石,滚木,脂油,弓箭,……即日起,城中哨所增加两倍,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我禀报。” “是!”侍从大跨步的走出了郭汜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