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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剑光的洗礼,消失的师兄

  这一刺,将两人都惊呆了。  那剑光刺入地板时,仿佛地板不存在一般,光影直接就没入其中。  奇怪的是,地板之下,突然变得透明光亮起来,那抹光影就这么停在里面,亮度丝毫不减,仿佛地板及下面的东西都不存在似的。  “那是。。。虚影。”汴梁想起来了,当初陈为民弃剑之时,光剑也是直接穿透了族家园林的地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了,那天她弃的只是光剑,这剑柄一直握在手里。  “真是神奇。”汴梁抽出光剑,地板毫发无损,根本没有什么剑痕。  他将剑横在身前,左手小心的伸出,去触摸那光影。  结果,他的手指刚一碰到光影,就有一股专心的痛,从指间直到脑海。  这痛就像是有火在指尖燃烧一样,不,不只是指尖,这条手臂,整个身体,连带整个脑部都在燃烧。  肌肉里的水分沸腾了,经脉内的血夜也沸腾了。  有血从七窍流出,那血还冒着烟。  “放手,快放手!”邬军觉察到了汴梁的变化,立刻上前摇动他的臂膀,想将他的手指,拖离光影。  但是,汴梁的手臂竟然纹丝不动。  不是邬军的力气小,而是那光影,遇到手指,竟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吸力,将手指牢牢的吸住。  别说是邬军,就算是汴梁,也不能够轻易挣脱。  可是汴梁早已失去了知觉,又怎会想去挣脱。  那种连骨髓都要沸腾般的痛,让他的脑海里一片雪白。  那是雪,在下。  汴梁的脑海里,有雪花飘落,剑身那么大的雪花,密密麻麻,从天而降。  太好了,他想举起双手去迎接雪花,因为实在太热了,全身发热,不,不仅仅是热,那是烫,滚烫滚烫的烫。  烫的他喉咙干涸,连喊都喊不出来。  这雪,来的太及时了。  可他的双手实在太烫了,烫到举都举不起来了。  好在,雪花会自动掉落。  可是,那雪花竟也是烫的!  当雪花落到手上时,那灼热的高温,将他的手烫起一个个血泡。  啊!!!  汴梁在脑海里痛苦的大叫,他想挣扎,却浑身无力。  那些剑般的雪花一片片刺在他身上,每一片都会烫起血泡。  转眼间,他浑身上下,再无一处皮肉是完整的。  我这是要死了吗?  汴梁颓然的跪在雪地里。  忽然,漫天雪花之前,有个黑色的泥人出现。  那泥人是那么的逼真,竟然会朝他走来。  泥人的脸上还带着笑,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除此之外,这笑还有点面熟。  会是谁呢?  咦?怎么不烫了,雪花也都停住了,身上的血泡也降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是这位泥人。  汴梁再次望向泥人,他依旧带着笑,可他的身体,慢慢的融化了。  这本是一个泥人,却像是一个雪人,在炽热中融化,最终变成一堆泥水。  奇怪,这泥水为什么不是纯黑的,为什么会有丝丝红线在黑水中流动?  水渐渐的退去,汴梁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种力量,和以前圣水浸泡时不同,这是一种来自脑海的力量。  这力量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不可战胜的!  就像他的身体变成了坚不可摧的武器一般。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汴梁睁开眼睛,发现横在身前的光剑消失了,只有剑柄依旧在右手上。  而他的左手处,竟然挂着一件湿透的衣服。  这是,师兄的衣服!  师兄?汴梁立刻四下寻找,可那里还有他的人影。  “师兄。”他喊着,没有回应。  只有衣服上滴下的黑水“滴答滴答”的响着。  师兄去那里了?为何将衣服放在自己手上?汴梁不解。  但他没什么时间去想那么多,因为床后那面银白色的镜子向两边翻开着,镜子后面赫然是一个木柜,木柜之上有森森白气冒出。  什么鬼?汴梁眉头紧蹙,将剑柄放入口袋,快步走了过去。  木柜实在太冷了,还没靠近,他的衣服就被冻住了,可他的肌肉一点感觉都没有。  奇怪,汴梁好奇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因为他感到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结冰了。  这一抹,就抹下来一大片结冰的小血块。  这是,谁的血?  他将冰块放在眼前,在冰的镜像前,他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满脸的血污。  这是自己的血!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忍不住回头望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变,除了师兄不在之外。  刚才好像很热,难道是热的出血?  汴梁又摇摇头,热怎么会出血呢!  他再往前走两步,就来到木柜的面前。  “丫头!”汴梁惊叫着。  在木柜里面,躺着的赫然是赵香艺。  不对!不是她。  丫头的头发是黑色的,而木柜里的女人,却是红色的,比鲜血还要红!  这不是丫头,那又是谁?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他伸出手,往女人的脸上摸去。  可是在女人的上方,有一层透明的东西挡住了他的手。  好冷!  那透明的仿佛不存在的东西,比冰更冷十倍。  汴梁的手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整条胳膊都被冻住了,一动都不能动。  他只能用另一只手将冰冻着的手移了出来。  一离开那东西,手又能动了。  这?汴梁将手停在了空中,没有再去尝试。  因为他看到,在木柜之中,镶嵌着无数黑子泥。  那东西,应该是空气凝结成的冰!  连空气都能凝固,这温度,确实够低!  汴梁抽回了手,往室外走去,这里的温度实在太低了,时间一长,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他一离开,镜壁又合上了,汴梁看去,镜壁是如此的完美,就像是完整的一块,根本看不到中间的缝隙。  而在镜壁最下面贴近地板的地方,有些许黑点渗出。  黑点之下,有一份文件,正是邬军用来开门的那份文件。  汴梁捡了起来,细细一看,那是一份特殊的合同订单,下面有夏宠的脑纹。  夏宠,这个老板,真是。。。  太奇怪了。  竟会有这么多秘密。  他又在文件柜和工作台里翻了翻,再没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  算了,还是走吧,时间太长也不好,万一被发现了,说不定就连累师兄了。  这么想着,汴梁往外走去。  他一出去,门就自动合上了。  一切都回归平静,门外依旧是黑漆漆的,不开手讯的话,伸手不见五指。  好阴森!  这种地方,没事的话,还是不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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