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姜夫人就带着儿女和侄女向忠静伯府而去,马车上,姜夫人不停的夸赞白清清的衣裙和首饰搭配的好。 听到这话,白清清得意的同时,不由撒娇道:“都是因为舅母的眼光好,所以清清穿着才好看。” 姜夫人被哄得眉开眼笑,姜晚琇看了眼白清清头上那支花簪,微微一笑。 到了忠静伯府,一行人去了太夫人的院子祝寿,看着熟悉的一花一木和那些牌匾,姜晚琇心里说不出是难过多一点还是痛恨多一点。 她曾经怀抱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幻想嫁进宋家,却落的满身伤痕,心如死灰。 忠静伯府还是那个忠静伯府,她却已经不是那个她了。 太夫人的院子十分热闹,姜夫人不停的跟认识的人打招呼,姜裕、姜晚琇和白清清则不停的向长辈们行礼。 到了太夫人跟前,姜夫人恭恭敬敬的说了吉祥话,又把儿女们推到前面,笑道:“太夫人,这是我的长子姜裕,这是我的长女,闺名晚琇,这是我的侄女,姓白闺名清清。” 太夫人年纪大了,眼睛不大看得清,便招收让三个孩子去跟前说话。 她一眼就看中了白清清,一身红衣衬面容如花,太夫人拉着她的手笑呵呵道:“这孩子长的可真漂亮,你几岁了?念过书没有?” 白清清得了夸赞心花怒放,越发端着态度,回道:“太夫人,小女今年十六岁,舅父专门为我们请了一位女先生,平日里就和表妹一起念书识字。” 太夫人听的不断点头,又问她闲暇时做些什么。 白清清快速的想了一遍,故作矜持道:“回太夫人的话,小女闲暇时就在屋里插画刺绣,或者给长辈们做些鞋袜,也算是一份孝心。” 太夫人越听越喜欢,对姜夫人道:“你这侄女教导的极好!” 白清清的确做过鞋袜给老夫人和姜夫人,所以姜夫人也很高兴太夫人喜欢白清清,“您过奖了。” 问完了白清清,太夫人又把同样的问题问了姜晚琇一遍,与白清清的回答相比,她就显得木讷多了。 站在旁边的众夫人太太暗道:看来姜家这位表小姐倒是比正经的小姐还要出色些。 长辈在一起说话,自然有宋家的公子小姐们招待小客人。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的笑容,老太君更是乐的像一朵花一般,与前来为她贺寿的人们闲聊着,不时间还会哈哈大笑起来。 姜晚琇却觉得十分无聊,便离开了宴厅,嘱咐夏竹去侍奉母亲,一人独自去花园中散散心。 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处时,看见两人正在低声嬉戏恩爱,好奇的走了过去,定眼一看,才发现两人正是她前世的丈夫宋辰,和程悦儿。 程悦儿是前世姜辰爱了一辈子的女人,这个也是在她前世快要死去时,亲耳听见姜辰怀抱着程悦儿对自己说的。 想起前世宋辰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对待自己的态度,姜晚琇心里一阵恶心,刚想转身离去,却被姜辰发现了。 “谁在那里,出来。” 闻言,姜晚琇没有理会,转身想离开。 就在这时,姜辰却大步走过来一把拉住了她。 手上劲道很大,痛的姜晚琇闷哼了起来。 “让你出来,你没有听见吗?那家的丫鬟这么没大没小!” 闻言,姜晚琇因被拉住转过了头,面对着他,这时他才看清,随即从上到下审视了姜晚琇一遍,“没看出姜家的小姐还有偷看别人的喜好呢。” 姜晚琇没有理会,她这一世再已不想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便推开了拉着他的手,“打扰到了宋公子的恩爱,实在抱歉,您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这就走。” 宋辰渍了一声,语气中充满着轻蔑,“姜家人可真没有礼貌,一点礼数廉耻都不知,在别人家还到处乱跑,到时候如果家中丢了什么物品,我看绝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姜晚琇听完停下里打算离开的脚步,眸底闪过一抹黯然,开口说道: “什么叫没有礼数廉洁,如果散散步就这么严重,那么程小姐作为丞相之女,在别人家与男人私会,这叫什么,你们有廉耻吗?” 此时,姜晚琇周身寒气肆意,宋辰顿时不知该如何争辩。 看到姜辰没有反应,她继续训斥道:“还有你宋辰,作为一家的主人,却与客人在这里私会,说出去,不知道众人会如何想象你们宋家,所以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听完姜晚琇所说之事的严重性,程悦儿忙给宋辰使了使脸色,瞪了一眼姜晚琇后转身离开了。 等到心上人离开,宋辰怒瞪着姜晚琇,冷哼一声,眼神显现出厌恶感,“你最好管好你的嘴,不然让你好看!” “呵!宋家少爷是觉得别人多闲,会理会你的破事?” “你……” 看宋辰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姜晚琇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想起前世她在宋家所遭受的种种,姜辰眸光划过一抹暗红,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