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东域的一夜,不出意外,又是彻夜无眠的一夜。面对两个恨不得把你每顿饭吃什么都问清楚的老父亲,唐瑾就是想睡觉都不可能。 翌日一早, 忙了一夜的唐瑾并没有休息,反而骑着马拿着唐铎的令牌,去了军营。东域军团虽然配上了三八步枪以及各种火炮,但一直以来他们进行的训练还都是以前的训练,最多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上射击训练,这对于唐瑾想象中的枪兵来说,显然是差之甚远。 待得唐瑾赶到却发现唐铎裴铭两人已经站在军营前等着自己。唐瑾不由得犯了个白眼,看这俩周身真气鼓荡难以平复的模样,怕是全程催动身法赶来的吧?你说这图的什么? “爹,干爹,我不是小孩子了,对付几个大头兵还是可以的。”唐瑾抱怨道。 唐铎尴尬的挠了挠头,看了看抬头望天的裴铭,暗啐了一口,“大爷的,你喊我来,你现在到是装起没事人了?” “那什么,爹这不是想看看我儿子这些年都有什么长进吗?”唐铎显然不打算拆穿裴铭,一旦拆穿以两人的性子百分百打起来。两大将军在军营门口因为一点小事打起来……怕不是会被笑话死,他唐铎还是要脸的。 唐瑾自然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叹了口气道:“行吧,你俩待会跟着我进去,不许多说话。” “爹保证!”唐铎忙不迭举手。 “我尽量。”裴铭自觉地在士兵面前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 接着三人以唐瑾为首走进了军营。 此时的军营当中,四大军团的军团长早已站成一排侯在门内。虽然平日里都是被人候着他们四个,但是今天这三位可都是自己顶头上司,就算没有军职的唐瑾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不说人家世子的身份,单单一个大理寺少卿自己都必须谨慎对待,毕竟这年头谁还没点把柄? “供应少卿大人、王爷、裴先生!” 三人方一进门,四人 中最为圆润的家伙便眨巴着一双小眼走了出来。他瞧的明白,想的清楚。这三人中虽然唐铎和裴铭身分最高,世子殿下最次,但现如今三人以世子殿下为首,显然世子殿下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一位,可如果直接称呼世子殿下未免有些寒碜,那干脆便称呼官职好了,少卿这个官职虽不如王爷高,但权力着实大的没边。 不出他所料,唐瑾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好奇道:“你是那位?” “小的朱渝路,镇东军军团长。”朱渝路小眼珠一转道。 “嗯,你很不错。”唐瑾满意的点了点头,“拉下去砍了吧。” 朱渝路刚想说世子殿下谬赞却突然听到下一句,整个人瞬间慌了神,直接跪在地上道:“少卿大人这……这是为何呀?可是小人那里做错了?” “你当然做错了,不然本世子会随便杀你吗?”唐瑾眉头一皱,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子扔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等他看完,你们几个拉他下去砍了。” 朱渝路双手颤抖着拿起了地上的折子,只看了两眼便面色一白,双眼一番昏死了过去。 对此,唐铎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折子唐瑾昨天就给他们看过了,上面写的都是朱渝路这些年借着镇东军的名义所犯的罪状,其中最轻的是杀人全家,至于其他的自己想吧。这么说吧,这上面写的东西,他就是有一万条命都不够死的。 “你,是谁?”唐瑾指着四人中面色最为阴沉的那个。 “血屠军军团长,肖左。”肖左平静道。 唐瑾点了点头,从怀中又摸出几个折子扔给他道:“这上面的都拉去砍了,至于应不应该你自己看着办。” 肖左接过折子只是依次看了名字,接着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便走,作为一个士兵他从不回去质疑将军的任何一个命令,更何况大理寺少卿亲自调查出来的东西能有假吗? 事实上,唐瑾这次来,主要目的是训练士兵的枪 法,次要目的则是消灭一些东域军团中的害虫。虽然相比于大理寺,建木斋的情报能力更强,但因为军团事务涉及到大唐军机,建木斋不敢也不能打探。但大理寺去没有禁忌,只要是大唐国土内的,除了皇宫,大理寺就没有不能查的。 四大军团长,来到杀了一个,另一个被派出去办事,剩下两个想凑上前说说话,但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位随意就好,本世子还得去看看枪兵的训练。”话罢,唐瑾径直向里走去,没有丝毫理会这两人的意思。 士兵的训练方式要找的是各个军团的教头,跟军团长没多大关系。当然,唐瑾也没直接把四大军团的教头都喊来,事实上,枪兵虽然是要编入各大军团的,但以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配合训练,到现在为止枪兵的还是单独训练。 很快,唐瑾便见到了枪兵军团的教头,令他颇为诧异的是,对方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目测也就比自己打上一些,铁定不到二十岁。 仔细一想,唐瑾便释怀了,火枪这种新鲜玩意,年轻人的接受能力肯定比形成思维贯式的老人强,军团里枪法最好的是个年轻人很合理。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杨坤。”那年轻人道。 唐瑾眉毛一挑,心道:“叫杨坤……你不是应该唱歌好吗?” 表面上却点了点头,“能不能给我展示一下你的枪法?” “是!”杨坤颇为激动的应了一声,年纪轻轻就当上一个军团的教头杨坤已经很骄傲了,现如今又能在大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枪法,万一表现的好,不说升职,单单是有两句夸奖也不错呀。 很快,训练场上就摆好了标靶,按照训练要求,一个五十米,一个一百米,一个两百米,以及一个三百米,虽然三八步枪的有效射程是四百多米,但按照他们的训练程度,能射中三百米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