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婢女有问题,三个不认识,就已经证明了,由于成亲,公主府调来两百仆役,公主府的一定认识盛世,侯府的,不会不认识武珝,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查这个赛玉珍是如何混入侯府的,查她都与谁有过接触。” 柴绍叹了口气,走到平阳身边,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你去说吧,我没时间。” 李秀宁坐在椅子上,揉着头。 柴绍没有急着走,而是拍着她的肩膀说到:“别急,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先去皇宫,一会就回来。” 柴绍走了,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私自调兵是重罪,设卡?更重,他要禀报这件事,以免事情扩大。 等待?钟馗做不到,这里有很多细节可以查,比如这个赛玉珍是如何进入内宅的,武义的身手虽然不怎么样,但想要不声不响的把他抓走也不是简单的事,就是他也办不到。 “我去内宅看看。”钟馗说完转身而走。 李秀宁没有阻止,也没时间,她在地图上比比划划,计算着时间,计算着大概的距离。 内宅,钟馗刚刚赶到,就看见孙思邈已经在查看。 “有什么发现吗?” 老道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房梁处。 钟馗心领神会,脚下发力越了上去。 “有人待过,有胭脂味。” 孙思邈点点头,并没有因为发现线索而高兴,反而更加疑惑。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说说呀。” 钟馗跳下来跟在其身后,不停的追问。 “女人吗?那为什么呢?” “女人,说是一个叫赛玉珍的婢女。” 老道不急不缓的走着,每走一步都要停一下,感受一会继续走。 “你徒弟都被抓走了,快点行不行。” “急什么?你行你来?” 钟馗闭嘴,他还真不行。 孙思邈走走停停,站在床边,跳上床榻,不一会就来到门口,站在那里又不动了。 如果赛玉珍在这里,一定惊讶不已,因为这个老道走的路线,和她如出一辙,分毫不差。 “走了” 钟馗急得直冒汗,“什么走了?” “那个女人从这里走了。” 这不废话吗,不走门难道跳窗户?刚想再问,发现两位新娘回来了。 孙思邈仔细的观察两人,而且越走越近。 王清洛疑惑的看着师傅,又看向钟馗,她不知道孙思邈怎么了。 “师傅,怎么了?” 柳如是好像想到什么,拉着她低声说到:“别出声。” 两人一动不动,就让他看。 画面很诡异,而且很不雅观,一个老道站在两个美女面前,时而闭眼感受,时而睁眼观察,好像很猥琐。 可没有人会这么想,因为老道的眼睛很干净,只是疑惑之感越发明显。 “为什么呢?” “发现什么你到是说呀。” 不止钟馗急切,王清洛也想知道答案。 “师傅,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侯爷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我要休息一下。”孙思邈直接坐在地上,他的汗水顺着脸颊疾驰而下,他很累。 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但三人都知道这个老道一定做了事情,因为此时的孙思邈很萎靡,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水” “我去拿”,柳如是向屋内跑去,拿出茶壶递给他。 “你们不要担心”,孙思邈喝了水后继续说到:“他暂时不会有事,他被一个女人劫走了,这个女人有点特别。” 特别?三人都很急切,等着他继续。 “这个...不太方便说。” “老道,别卖关子了,你想急死我们吗?”钟馗实在忍不住了,还不方便,这里又没外人。 “说了又有什么用?”孙思邈眼睛一瞪,不在理他。 “孙神医,你有发现?” 四人同时转头,一起看向来人。 “公主,有点发现,不过没什么意义。” 李秀宁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带着几人进入室内。 “神医,能告诉我吗?这里都是自家人,发现什么请直说。”有没有用要听了才知道,李秀宁之所以过来,也是打听到了一些信息。 老道犹豫一下,低声说到:“这个女人可能...我是说可能喜欢女人。” “啊?”几人都懵了,这是怎么看出来的?这还能看出来? “神医,我不太明白。”李秀宁继续追问,她真不明白。 “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简单的说一下经过。” 柳如是赶紧搬来椅子,因为她发现道长状态很不好。 “这个女人进入屋内之后,就躲在房梁之上,而且躲了很长时间,然后来到床边站了一会,又跳上床榻蹲了一会,最后抓了武义之后,在门口停留了一会,然后走了。” 好吧,很简单,不过已经惊为天人,没人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但所有人都选择了相信,因为老道的信誉非常好,从不说谎。 李秀宁沉思片刻,把刚刚调查的消息分享给众人,她需要大家的力量,或者说,她需要孙思邈的力量。 “你是说这个女人很喜欢盛世?” “对,她能来到内宅,也是因为盛世,盛世带进来的。”没什么不能说的,李秀宁说完等着孙神医继续。 “这个女人应该喜欢女人,还喜欢孩子,应该不是好杀之人,可我想不通的是,她是来抓人的,为什么如此不急不缓的,对自己这么有信心?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的内心很强大。” 怎么分析出来的?没人知道,李秀宁发现孙思邈有所隐瞒,是什么事?喜欢女人?目光落在两位新娘身上,会和她们有关吗? “你们三个出去,我有话要问孙神医。” 她的话,没人敢反驳,王清洛、柳如是和钟馗只能先出去。 “神医,如今就我们两个,说吧。” “这个女人观看了武义三人行房,在其睡下之后才动的手,而且她摸了两位新娘。” 李秀宁瞪圆了眼睛,这要不是亲眼目睹,如何能知道?被摸的人都不知道? “她们会不会有问题?”在她眼里任何人都是可以怀疑的。 “她们?不会,她们当时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 李秀宁还是有很多疑惑,“孙神医,这一切您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实在匪夷所思。” 是啊,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呢?孙思邈抬手摸了摸身边的座椅,“我看到的事物与你们的不同,人过留痕,雁过留声,这很难解释。” 老道起身来到床边。 “只要时间不长,痕迹都能发现,五禽戏练到高深处,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