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色不早箔歌打断了芍药的滔滔不绝起身说道:“我们该回去了。” 刚推开房门便看见幕远宁走了进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看着她欲离开皱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该回去了,宁王莫不是要扣着我?” “岂会。” 说完幕远宁让出道路一副恭送她离去的样子,忆风见状也低头不语。 箔歌看着幕远宁真无半分阻拦的略有思杵转而对其说道:“幕远宁,兵我退了你说的玉衡拱手给我可是真的?” “绝无虚言。” “好,三日后我前来尚京待你兑换承诺。” 赵寅刚赶过来就听到两人一言一搭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什么玉衡拱手给她?还有宁王含情相送的目光又是什么情况。 “忆将军,你说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让咱们宁王殿下关心至此,还有刚刚王爷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啧啧啧。”赵寅一副打听市井八卦消息眉飞色舞的模样低声在忆风旁边询问道。 其实本也是好奇,看着忆风对自己不理睬的模样赵寅本想作罢但没想到竟能得到回应,而那回忆差点让赵寅一口气没上来。 “那是江夜的女帝。” “什,什么?”赵寅下意思的接收信息反应了一下随即将手搭在了剑上一副防御准备。 “也是王爷的心上人。”说完忆风不想也没时间看赵寅的神情便跟上幕远宁。 这消息可是一个比一个让赵寅无法接受,这江夜和玉衡两国本就敌对紧张,怎么宁王殿下竟然和江夜的女帝在一起,王爷竟然还喜欢····轰然之间赵寅的脑海中似有什么炸开一般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玉衡上下莫说这朝中官员了,这连他这地方州府也是十分清楚,幕远宁喜欢的女子不是那江夜公主曲箔歌嘛,可是已经死了啊。 现在自己眼下看到的这个女子又是谁,这幕远宁为了曲箔歌一度连性命都不要了又怎么会爱上其他女子,莫非那曲箔歌没死? 这个大胆的猜测赵寅心中可承受不来,于是一溜烟的跑出去找忆风的身影,他必须追问清楚,可哪里有看到一行人的身影,两辆马车已经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城门告别时曲箔歌心中一路上都思绪万千,内心仔细琢磨着幕远宁那夜后来的话,如今两国局势对立,百姓也不能安居乐业,既然玉衡有意和江夜修缮关系。 虽然中间隔着兄长的性命和父君的性命,但若是这样真的战争下去江夜势必也会损耗过半,两国都讨不到任何好处。 但是幕远宁所提出的两国何为一国这个提议不得不说让箔歌这几日心头一直不停思索,既然他俩目的一致,那为何又不可呢? 为了预防幕远宁耍诈箔歌决定还是先行了解眼下的情况。 看着幕远宁箔歌突然顿住脚步回头说道:“宁王留步,不必再相送。” 幕远宁倒是真的听话立刻站在马车前方只是望着,自从两人相见过后忆风只觉得幕远宁的眼睛恨不得长在曲箔歌身上,一度让他在旁边尴尬。 打破眼下的尴尬忆风走上前代替幕远宁客气行礼相送,但眼神不自觉的瞟了一眼芍药后才说:“陛下路上小心。” 箔歌看幕远宁真的原地不动时心中隐约又觉得不悦于是提高音量有意对着忆风喊道:“麻烦忆将军转告宁王,江夜的兵改日便会退回都城,但是我与宁王还没有信任二字可言,还需你家王爷尽早兑换承诺才让人信服。” 幕远宁显然听到嘴角咧出一抹笑来沉声应到:“江夜陛下心怀天下心肠慈善,江夜能拥有这般帝王乃江夜百姓之福,但如若陛下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解开一切的困扰,两日后我在此处等候陛下,陛下同我一起前往尚京寻找答案便是,届时我也一定会履行我的承诺。” 箔歌对于幕远宁这一连串的话全部听了进去但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朝忆风微微点头便再次进了马车。 忆风望着扬尘而去的马车回到幕远宁身边担忧问道:“她会相信王爷吗?” “我信她就好。” 赵寅感到城门时连马车的尾部都没看到,但见到幕远宁他立刻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前拱手道:“王爷,那女子当真是江夜的女帝?” 幕远宁眼神回应赵寅便得到了证实,但却只见他猛然拍上自己的大腿悔恨又道:“王爷,这江夜女帝都深入咱们昭城了,是下官的失职,请王爷责怪。” 幕远宁依旧给了赵寅一个无碍的眼色,这让赵寅更加心慌起来,“王爷,下官失职,请王爷责怪。” “无碍,回去吧忆风。” 幕远宁上了马车忆风则看着低头未起身的赵寅笑出了声,“我说赵大人,在王爷面前你怎么乖的跟个小猫似的。” 面对忆风的取消赵寅咬牙抬头却只见马车已经缓缓向城内而去,这个忆风仗着王爷撑腰越来越无礼了。 马车内箔歌有些发呆,芍药有一句没一句的陪他说着话,“小姐,不,陛下可是在想刚刚宁王的话?” “芍药,你说我该去尚京吗?” 面对这个问题一向脱口而出的芍药也思忖了半天,“陛下,于江夜您不该去,您现在的身份不同,你若是前往尚京大臣们定然阻拦,毕竟曾经陛下遭人毒害被困玉衡。” 箔歌听后轻轻点头十分赞同,但芍药停顿之后再次开口说着。 “但是于陛下您自己或许应该去,去找回那些后来连我也不清楚的事情,解开一些误会,于江夜或者玉衡都好,也能打开陛下的心结,还有找到幕远济问清楚体内的余毒找法子清楚,不然这余毒一日未清陛下就要受气折磨。” 芍药的一席话让箔歌心中再次动摇,只得暂时性的闭上眼眸休憩片刻,这个决定她需要慎重再慎重才行。 两日后。 昭城城门外幕远宁点好兵马一切整装待发,但迟迟不见要出发的迹象,箔歌说道做到已经退兵昭城内的百姓们闻言如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就这样在幕远宁的到来后被化解,百姓们对幕远宁的敬重更深了几分。 赵寅作为昭城知府,百姓们还他这个官才可做的安稳,但对于江夜他的心中多少有些介怀,毕竟武将出身的他素来是敌不犯我我不犯敌人,但是江夜先行发兵昭城让他心头不爽,但幕远宁发话他也不敢不从,只得将这口气自行咽下,用忆风的话来说就是不仅的咽下,可能还要自己消化。 因为还有更重大的事情要发生,这哑谜打的赵寅心中阵阵不安,甚至和忆风说笑,“能有多大事,还能大过玉衡向江夜投降休战吗?不能了,难道王爷还能把我这昭城和玉衡天下送给江夜不成?” 赵寅当时情绪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忆风脸上意味十足的笑容。 今日王爷他们要带兵启程回尚京,作为昭城知府赵寅俸禄算不得富足,没有什么可相送幕远宁,只能一遍遍表露自己守护昭城的决心。 幕远宁倒是不嫌烦一遍遍点头说好,反倒是忆风一脸憋笑。 赵寅见状则是背过幕远宁拉住忆风避开说话:“忆将军,你说王爷迟迟不出发是何意?是此行我有什么地方做得让王爷不满意?” 忆风见什么都不知道的赵寅一脸委屈终是好生提示:“赵大人为官清廉为人正直,谁见了不夸一句好。” 赵寅听见夸赞微微扬起下颚高兴至极,“谢忆将军夸奖,这昭城远离尚京但下官一日不敢怠慢,唯有好好为百姓谋福这朝中看见我也才有机会提升,不瞒忆将军下官倒是期待有着一日能够身入尚京欲忆将军同朝为官。” 忆风见赵寅心情尚佳便不再扫其性质,倒是皱眉看向远处的道路有无等待的来人。 “忆将军,难道王爷这是在等什么人吗?” “赵大人果然聪明。” 赵寅怔了一下拍手说道:“忆将军,等什么人,我去给王爷宣。” “这人你可宣不了。” 话音刚落道路的尽头缓缓出现了一辆马车,幕远宁见其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靠近后曲箔歌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看着远远迎接的幕远宁她觉得本来平静如水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你来了。” 幕远宁先开口笑着问道忆风看见芍药时眼中也似有光华闪烁,借着幕远宁和箔歌说话之际忆风靠近芍药说道:“还以为你们家陛下不来了呢。” “陛下说要前去尚京找回那些回忆,况且陛下体内的余毒还需要济王殿下来解。”芍药如实回答道。 箔歌能做出这个决定芍药知道很为难,因此无论如何此趟她都要陪着她,不管在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要保护好她。 赵寅看清楚来人后简直惊掉了下巴,“这···这不是江夜女帝嘛。” 他的话被风吹散无人在意,但是忆风还是不忘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赵大人,王爷该出发了。” “忆将军,这王爷到底要做什么啊,莫非是故技重施将其骗到尚京挟女帝以令江夜?” “赵大人,你这格局看来还需要在昭城多锻炼两年,同朝为官也不是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