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译眼中闪过笑意,从口袋拿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我付费,点你会做的事情。” 条件合理,有钱不赚绝对傻逼二代,任意意顿时喜滋滋的上前,抓过钞票塞进口袋,“安总想要点什么?” 安译俊逸的脸上有几分任意意看不懂的飘忽笑容,他双手交握放在膝头,用清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任意意,“我点你上次的强吻,我发现我还挺怀念。” 任意意绝倒。 她望着安译一开一合的嘴唇,脑中天雷滚滚,还没完没了啊?都说了是意外意外,不对,是特殊情况。 安译挑眉,含笑望着她,“怎么?我点了,你怎么不履行?” 任意意望着那张妖孽脸,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回史前,居然点吻还是点强吻,这家伙是精虫上脑还是有严重受虐倾向? 要她将装进口袋的钱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她心疼,进了她的口袋就是她的东西,任何与她钞票为敌的人都是大混蛋。 任意意握爪,磨牙,一双眸子瞪得又大又圆。 安译看得有趣,决定再加一把火,“上次叫你穿回去的那件衬衣,你给我洗干净了没有?” 黑衬衣?任意意连忙回想,终于想起那个她无比倒霉的日子。 安译那混蛋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那天? 那天她都做了什么呢?任意意清晰无比的回想了起来,那天,她正准备开展她的地下卧底工作,结果,录音笔掉进了马桶,微型摄像头被泡了酒。 安译那混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提那天的事情,难道他对自己的行为有所察觉,特意威胁她让她乖乖从了并按照他的指示行动? 想到那可怕的可能性,任意意脑子一空,直接扑了上去,华丽丽的将安译扑倒在沙发上。 不就是强吻么。 wHo怕wHo! 只要混蛋忘记那天的事情,最好被她吻个七荤八素,然后离开―― 还没等她后悔,任意意就在脑子发热之下,吻上了安译性感的嘴唇,如那天一样,小手直接伸进了安译的衬衣,笨拙的在他胸口乱摸一番。 吻多久来着? 任意意想…… 为什么安译这混蛋有些不对劲,浑身硬邦邦,躺得直挺挺?难道她吻得不够认真不够卖力,混蛋败类不满意? 任意意的手在他胸口胡乱摸了几下,然后就抽了回来,男人前面后面一样平,好像没什么好摸的―― 安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任意意,呼吸蓦然变得深沉了起来。 任意意从他身上爬起来,不怕死的用手拍着他的脸,“没想到,你居然好这口。” 安译得瞳孔变得赤红,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这个笨丫头知不知道她在玩火?偏偏她还一脸懵懂无知,他想要扑她吃她,却舍不得…… 安译一语不发的坐起来,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欧耶,好机会好机会,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任意意跳过去,手脚麻利的将电池换好,换了新的Sd卡进去,刚做好,包厢的门“哐”的一声被人打开。 任意意吓得直接跌在地上,喵的,要不要回来这么快? 她、她摔得好痛。 眼里痛出了泪花,她不敢动不敢出声,也不敢看安译。 安译无奈的望着蜷缩在房间角落的任意意,大步朝她走过去,明明难受的是他,怎么看起来她比他还要委屈? 难道自己刚才的表情太吓人? 他刚走过去,任意意的身体就颤了一下。 坏了坏了,这家伙走过来干毛,完蛋完蛋,只要这家伙一抬头看见了摄像头,她就彻底完蛋。 任意意紧张得都快要抽筋了。 “我,我又没对你怎么样?”安译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弯腰将任意意抱起。 任意意紧张得浑身僵硬,下意识的直接揪住了安译的衬衣。 安译眼眸微暗,他真的吓到了她。 任意意本来就紧张得要死要死的,听见安译见鬼似的温柔声音,不由得愤愤然起来,“我不就是贪财了点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自然规律,你还逼我,特么的居然还逼我吓我,我这一天过得有多憋屈,你知道吗?” 安译小心翼翼的抱着任意意,动作轻柔得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怎么个憋屈法?说来听听?” 任意意小脸一扬,脸上满是愤懑不平,“新经理一来就改革改革,改得我都没小费拿了你知道吗?” 安译之前那点内疚瞬间没了,被财迷任意意逗乐了,他笑着问道:“任意意,你这么财迷,你妈知道吗?” 任意意呆了几秒,随即恼怒得揪住他的衬衣,愤愤的吼道:“不仅我妈知道,我爸还知道,不服咬我啊?咬我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任意意彻底呆住了。 安译低头在她裸露的锁骨上,直接咬了一口! 我勒个去!什么情况? 她揪住安译的衬衣,愤怒得瞪着他,“你咬我干什么?你属狗的?” 安译低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任意意完全僵硬了。 她她她――这半天都坐在这混蛋的腿上? 任意意反射性的跳起来,惊慌失措的指着安译,“你,你……” 说了几个“你”字,任意意再也说不下去了。 被人抱在腿上,她还扯着人家的衬衣,关键是,她居然没有厌恶没有羞涩没有异样,反而有种理所应当、理应如此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 任意意万分纠结,目光紧紧的盯着安译被她啃得发红的嘴唇。 刚才她是故意整他来着,故意笨笨的咬他啃他,他居然不反抗不生气? 任意意深吸一口气,平静无比的问道:“安译,为什么?” 她真佩服自己居然还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去问一个男人为什么对她如此重视如此没有天理的包容。 安译不是一个大混蛋吗?道貌岸然唯利是图逼良为娼违法乱纪?她现在怎么觉得安译虽然色了一点点,好像又没有那么坏,而且她对这张颠倒众生的脸,还有一点点的喜欢。 虽然这妖孽令女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但她却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 安译不解的望着任意意,眸里是一丝怔忪,“什么为什么?” 任意意好不容易鼓起的平静瞬间崩塌,羞愤交加的对安译吼道:“混蛋,你装傻,你为什么可以装傻装得如此理所应当?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是不是?” 她从口袋掏出钞票扔在安译的怀里,“财迷怎么了?偷你的抢你的还是拿了你的?” 她大义凛然的扔出去了,好心疼好心塞! 没等安译说话,任意意又一张一张捡了回来,“我的小费,扔给你才傻了。” 安译先是被任意意突然变脸弄得一头雾水,然后被她一边捡钱还在一边解释顿时逗乐了,“我还以为你是给非礼后的赔偿。” 任意意捡钱的手僵住了。 天雷那个滚滚好么好么,她可是卖笑陪酒不卖身、内心善良纯洁、根正苗又红的好姑娘,她她她什么时候非礼他了? 这男人还要脸不要? “我什么时候非礼你了?”任意意动作迅速灵敏的将钞票装进口袋,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瞪着安译。 一向被非礼被揩油被吃豆腐的都是她好么? 她怎么就没想起来向这个没脸没皮流氓至极的混蛋要赔偿? 安译很是无辜的指着自己的嘴角,“这里还有口水为证。” 掀起身上的黑色衬衣,安译指着自己的胸口,“咱们可以找警察叔叔评评理,这里还有色狼的指纹。” 任意意目瞪口呆的望着安译,被倒打了一耙,她还说不清了? 还有没有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的人了? 关键是,关键是这混蛋说的什么?警察叔叔? 任意意气愤的浑身颤抖,他摸她,摸的还少么?那败类前面后面都是平的,有什么好摸的。她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秀逗了?怎么会觉得她居然有一点点喜欢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任意意抬手指着安译,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任意意真的是气愤异常、羞恼异常。 世上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无耻,真真气得她心疼肝也疼。 任意意脑子一抽,再度扑过去,华丽丽的又将安译扑倒,她对着那张妖孽脸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这个妖孽,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老娘。 老娘也是有脾气的―― “丝……” 安译痛得直抽气,居然忘了反抗。 任意意在安译的脸上咬出一个渗着血的印子,才心满意足的爬起来,“就你会咬人,我也会!” 一想到安译这个混蛋顶着脸上血印到处走的凄惨模样,她的心里瞬间平衡了,端起茶几上放着的一杯水,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喝完还意犹未尽的将杯子递给安译,女王似的吩咐道:“再来一杯。” 安译伸手按着脸上肿胀起来的地方,无奈的摇头,起身接过任意意手里的杯子,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递给她。 看着任意意一脸得意、大口喝水的样子,安译嘴角一勾,指着自己的脸,委屈道:“现在我可以要赔偿了吗?” “噗……”任意意一口气没顺,将嘴里含着的水喷了出去。 安译的黑衬衣被任意意吐了个正着,湿漉漉的贴在了身上,将精壮结实的上身勾勒出来,加上混蛋那张妖孽脸,简直太美太魅惑了,任意意直接呆住了。 这混蛋要不要这么好看?还有没有天理? 要不要在她这个性取向正常还没有恋爱过的好姑娘面前表演湿身诱惑? 要不要这么性感迷人引得她好想去摸…… 安译勾唇轻笑,声音如天籁,“任意意,我好看吗?” 他居然很享受被任意意这么打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平时因为他那张脸被人行注目礼、犯花痴,他都无比厌恶,偏偏在任意意面前,他喜欢她看着他发傻的样子,喜欢看她时而小狡黠、时而小无赖的样子。 他么的,他这是犯什么疯? 安译心里暗暗恼怒自己,却舍不得惊动任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