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问问阿婷吧,自己和她的交情也不是盖的。 说走就走。任意意吩咐管家把保姆买菜开的那辆长安逸动开出来,换上一身低调的运动衣就出门了。 开着车飞驰在公路上的任意意忽然有了种从牢里放出来了的感觉:“哈哈,总算自由了。” 任意意从小在安城长大,对市区的道路极为熟悉,甚至不需要导航,就在三十分钟之内找到了安城咖啡馆。 任意意在路边停下车来,观察着里面的客人,果然在靠窗的那一桌发现了阿婷和司有邪。还好还好,阿婷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阿婷怎么会和司有邪在一块儿? 任意意迷茫着朝二人走去。 “阿婷、司助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任意意径直走到两人桌旁,双手支在桌上,睁着一双八卦的双眼。 阿婷见到任意意,十分羞愧,把脸别向窗外。 任意意十分奇怪,问阿婷到:“阿婷,你昨晚怎么没来我家?我今天早上发现你没来,吓了一跳,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就马上来找你了。” 阿婷不答话,任意意奇怪,只好问司有邪怎么回事。司有邪将任意意拉住坐下,又看了看阿婷,几个人干瞅着。 “怎么了阿婷,你倒是说话啊。”任意意见阿婷这样一幅失魂落魄又不愿说话的样子,着急起来。 “咳咳,那什么,阿婷今天有点不舒服……”司有邪想打圆场。 “司助理那你说,你怎么会和阿婷在一块?”任意意急起来说话很直接。 “昨天晚上我接到阿婷的电话,她说自己被困在一个礼服店里了,让我带着钱去救她,我到了那儿,阿婷一个人穿着礼服,坐在地上哭呢。我觉得奇怪,问阿婷怎么回事,阿婷也不说话,后来我就把阿婷带回家在客房睡了一个晚上,今天才出门喝杯咖啡。”司有邪简短地解释了他和阿婷为何出现在此时此地。 “阿婷为什么哭?”任意意急切地问道。 司有邪挠挠头,说道:“被一个同事欺骗了,那人把她困在礼服店里,还拿走了她的包包和衣服。” “什么?那人是谁?”任意意义愤填膺,这人心肠太坏了。 任意意直接坐到阿婷身边,改换了温柔的语气对阿婷说道:“阿婷,我们不是好姐妹吗,你出了什么事跟我说说不好吗?” 阿婷被任意意说得差点哭出来,她转身抱住了任意意的肩膀,咬着下嘴唇说道:“小意,昨晚真是对不起,本来是要去你那儿为你的宝宝庆生的,都是我笨,才会被人骗……” 任意意知道阿婷向来是逆来顺受的品性,听到阿婷被骗还责怪自己笨,心头火蹭地一下起来,脱口而出:“阿婷,你别委屈,告诉我是谁,我帮你。” 阿婷想起来以前对付钟文月的时候,任意意也是这样要为自己出头,不禁十分感动,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任意意。 “什么?林美美干的?”任意意坐不住了,她没想到欺骗了她好朋友的人就是昨晚那个林美美。 “恩,她应该在晚会上很出风头吧。”阿婷低头说道。 任意意看着阿婷失魂落魄的样子,气恼非常,这不就是挑软柿子捏吗? “走,阿婷,我们现在去找林美美,讨回个公道!”任意意拉起阿婷就要走。 司有邪急忙把任意意拦住:“小意,你都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脾气还这么急?阿婷就是怕你一生气起来什么也不顾了,才不让我告诉你的。” 任意意转头,见阿婷也是一脸担忧要拉住自己,气不打一处来:“阿婷你怎么回事,那个林美美就是摆明了欺负你老实,这个时候再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以后岂不是要上天,再说了,你们还是同事,不教训教训她,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就是因为是同事,才不好办的,我不想以后在工作的时候还闹别扭。”阿婷说道。 任意意虽然生气,也知道阿婷的个性,从来都是与人为善,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不禁心疼起来。 “阿婷,你这样容易被欺负的。”任意意叹一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阿婷才好。 驱车在回家路上,任意意回想发生在阿婷身上的事,越想越气,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阿婷虽然不愿意去找林美美,可她任意意绝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她非要找这个林美美聊聊不可。 “灵歌,把林美美家的地址发给我。”任意意给成灵歌打了个电话。 成灵歌听出来任意意怒气冲冲的语气,不免问一声:“怎么了?” “昨晚林美美把阿婷困在礼服店里,拿了阿婷的请柬来我家。”现在说起这件事,任意意依旧怒不可遏。 “小意你要去找她?”成灵歌问道。 “是,欺负我朋友就等于欺负我,不能忍。t我要让她以后不敢祸害人间!”任意意做了个杀鸡抹脖的动作,都忘了电话那头的成灵歌并看不见。 “行,加油,地址发你微信了。”成灵歌十分爽快,当然她还是碍着林美美和严冬与的关系,不愿跟这个林美美起正面冲突,但是有任意意这个女侠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任意意驱车直往目的地驶去。 到了林美美家楼下,把车停在路边,正要下车,却发现隔着几辆车的距离。 是严冬与,他来这里干什么? 任意意好奇心起,偷偷地跟在严冬与背后上了楼,最后严冬与在一扇门前停下,正要敲门。 任意意留神看着,还没等严冬与手敲下去,门嚯地一声打开了。 “哟,严公子怎么来了,稀客稀客啊,美美正要去找你呢。”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开了门。 “我来看看美美怎么样了,从昨晚就一直没看见她。” 严冬与语气十分冷淡。 这里就是林美美家?任意意照着微信的消息,对照了一下门牌号,果然是。 这么说,严冬与是来找林美美的? 这个林美美,明明被严家赶出来了,怎么严冬与还特地跑来找她啊?他就不怕惹得一身骚吗? 难道这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了? 还没等任意意想完,林妈妈已经把严冬与拉进了屋门,自己小心翼翼地退出来,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任意意赶紧侧身躲过林妈妈的视线,她眉头紧锁,第一时间想跟成灵歌打个电话问问,举起手机又放下,终究觉得太轻率了,带着满腹疑问下了楼,不自觉的就开车往安译的公司跑去。 此时,屋内只有严冬与和林美美两人。 “你来干什么?”林美美问道。 严冬与冷冷地说道:“听说你昨天去医院了,我来看看你。” 林美美心里十分难受,“没什么,不过就是走夜路摔了一跤,昨天妈妈问过医生了,说就是皮外伤,处理了伤口就回来了。” “嗯,往后走路小心点。”严冬与也不回头。 林美美心里委屈,想到昨天的一幕幕,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你昨天见安译那么羞辱我也不为我说句话,今天又把我们赶出了严家,你现在还来找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家势力太大,不能对抗,你妈妈被赶出来是我妈做的,我并不知情。”严冬与依旧十分冷静平淡。 “既然你不想惹到安家,你现在还来找我干嘛?”林美美吼道。 严冬与根本不管情绪激动的林美美,只继续说下去,“昨天我见到了霍华德博士的中国代理,就是那个李立,我们谈到了由严氏公司承包流水线生产的事。昨晚你见过他的,晚会上他朝你看了好几眼。”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林美美不解。 “你这么漂亮,连我都动心,更何况他呢。只要你能搞定他,帮我拿下这个授权,我送你们母女一千万美金,够你们挥霍一阵子了,也不枉你叫我一声哥哥。”严冬与毫不含糊,直接跟她谈起了价钱。 “你能跟那么多人暧昧,想必功夫不差。”严冬与说着这些话,眸子简直要冷出冰块。 林美美觉得受了屈辱,坐在沙发上不答话。 只听严冬与继续说道:“你攀不上安译的,省省吧,要是你实在是缺钱,事成之后我再介绍一个有钱的大老板给你,保证你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你说话啊!”严冬与见林美美陷入沉思,也沉不住气了,“你是要去陪李立?还是继续做你嫁给安译的梦?” “再或者,”严冬与忽然笑道,“你跟我吧,这么漂亮,给别人真是可惜了。” 林美美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嘴角虽笑着,目光却十分阴狠的严冬与,说不出话来。 林美美不是没有想过作为严冬与的情人陪在他身边,可是且不说严冬与从没明确对自己表达过好感,在严冬与与成灵歌结婚之后,她更是断了这个念头。 成灵歌是个脾气火爆,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她现在尚且看自己不顺眼,更别说知道自己和严冬与有一腿了。更何况成灵歌背景复杂强大,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想到自己最近的遭遇,林美美窝在沙发里,扶住膝盖竟嘤嘤地哭起来。 她这一哭,严冬与的气性真是被激起来了,他扑到沙发上,拿开林美美的手,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忽然莫名的心疼。 他更加无法抑制体内的狂躁,一手抵在沙发上,压着声音对林美美命令道:“不准哭,听见没有。” 林美美见他这样安慰自己,越发抑制不住自己的委屈,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簌簌地滑落。 严冬与看着这张美丽的面庞,连哭起来都是梨花带雨的,令人心疼,他忽然疯狂地亲吻起林美美来,先是眼睛,再是脸颊,再亲吻到耳朵。 林美美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躲开他的吻,蜷缩在沙发一角,好久才低低地回答道:“我去陪李立。” 严冬与心中五味杂陈,但是什么也没说,向着大门口走去,开门后,他转头说了最后一句话:“美美,你和你妈一样,都是****!” 门砰的一声关上。 林美美的脸埋在膝盖里,先是小声呜咽,继而嚎啕大哭起来。 晚上八点,敲门声响起。 严冬与站在门外,看着门里涂脂抹粉的老女人,一脸厌恶,“林美美呢?” “美美在化妆呢,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林妈妈十分殷勤,这个男人可是她们母女俩的金主啊,“美美,好了没有?严公子在等你呢。” 话未说完,林美美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艳丽的红色露背晚礼服,裙子短到大腿根,棕色的大波浪卷发散在胸前,五官精致,妆容妖艳。 “走吧。”林美美看也不看严冬与一眼,自顾自地走出了大门。 车子飞驰在繁华的闹市区道路上。 林美美坐在副驾驶座上,呆呆地看着窗外街道两旁灯红酒绿,人流穿梭不息,个个都神色匆忙。 严冬与看着她这副样子,调笑道:“待会见了李立还是这副表情那可就没戏了。” 林美美不答,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为所动。 严冬与突然开始发起狠来,车速加到了200迈,发动机发出闷响,车子在不宽的道路上左右超车,引起鸣笛声一片。 隐约能听见其他司机喊:“******不要命了……” 林美美吓了一跳,十分害怕,忙冲着严冬与喊道:“停车!我要下车。” 严冬与置若罔闻,手握着方向盘持续加速,直到车子开进了郊区的一个废弃的工厂之中,终于停了下来,严冬与的表情也缓和下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要去找李立吗,带我来这里干嘛?”林美美见严冬与似乎恢复了正常,心情也稍稍平复了。 “我改主意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我怎么舍得把你送给李立那种衣冠禽兽,那个好色之徒。”严冬与淡淡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是吗,”林美美笑起来,“你今天下午不是还说我是****吗,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再叫我一次哥哥。”严冬与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林美美实在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实话说了吧,接近你是我妈妈的主意,为了勾引你,让你娶我,才那么亲密地叫你的。” 林美美这几天持续不断的受到惊吓,她已经没有耐心再装出从前那种蠢萌无害的样子了。 “你怎么就知道没机会了,你这副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你以前怎么不对我使点手段?兴许我就被你勾引了。”严冬与见林美美这么坦白,反倒来了兴趣。 “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你妈妈从知道我得罪了安译那天起,就把我妈妈赶出了严家,我没想到她这么绝情,枉我还叫她那么久的阿姨。”林美美抱怨起来。 严冬与想起妈妈的所作所为,那天他也抗争过,可是她妈妈一席话就把他说怕了,她说:“得罪了安译,咱们严家在安城就没法过了,曾经的路家就是榜样,你想被这样赶回老家,把你爸爸的产业全部交给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