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安译的眸色微微沉了一下,脸上升起的却是玩味的笑容,他手按在任意意的腰上,顺着她的腰肢轻轻的抚摸,“好姑娘,今天怎么这么火辣?” 窝草,这货要是死了,算牡丹花下死吗? 任意意更想做的是拿下高跟鞋,给他的俊脸来上那么几十下,她是来找他**的吗? 居然还乱摸?命都不要了,还要耍流氓? 气死本姑娘了,任意意张口咬在他的脸上。 “好好说,疼!”看来这个笨丫头是真的着急了,每次他把她逼急了,她都会做出一点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来。 上次任意意就是在恼羞成怒之下在他的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次,安译知道任意意是气得狠了。 但是他对任意意的话表示怀疑,哪里来的枪手?而且任意意又怎么会知道有枪手这件事? 混蛋…… 任意意张口松开他的脸,低头在他耳边说道:“别不信,一会钟文月进来会给他们打信号,我估计只要拉开窗帘,你的位置就暴露了。” 她重重的亲在安译的嘴上、脸上,呼吸沉重,“别不信我。” 她不想叫安译这个混蛋出事。 “笨女人,要温柔点,你以为你是在打地鼠吗?左一下,右一下的,要慢慢的来……”安译循循善诱道,叫人听起来他就是在跟任意意**。 抱着任意意,在任她不到的地方,安译眼里****而出的寒光和阴冷,像是来自九幽。 任意意的话说得很清楚,而且她进来的时就打掉了阿婷手里的酒,说明她知道那酒里也是有问题的。 关键是任意意是怎么知道的? “安译,混蛋,混蛋,你以为我想回来救你?我是怕你死得不明不白的,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怎么办?怎么办?” 任意意急得都快哭了。 “你说怎么办?”安译眼神微颤,心思动了动。 任意意说道:“你们有钱大少身边就没个保镖什么的?要不报警也行啊?警察来得快不快?不行,警察来晚了你小命就挂了,你长这么帅,英年早逝多可惜。” 安译听任意意的话,不由得觉得好笑,轻声的呵了一声。 任意意用手捏着他的下巴,凶巴巴的说道:“笑什么笑?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吗?被人扑倒还这么开心,不对,马上要被人杀了,还这么开心。” 安译用手按着她的脑袋,“别动。” 他拿出手机,借助任意意身体的遮挡,发了个信息出去,保镖他当然有,只不过他平时不喜欢到哪里都带着。 任意意像是小鸡叨米一样,在安译的脸上一下下的亲着,金碧城周围的高楼很多,枪手会在什么地方呢? 任意意简直坚持不下去了,不对,是快亲不下去了,她的嘴皮都亲得快麻了,脖子好酸。 安译的脸再帅,被她来来回回亲了五遍,用口水洗脸全然没死角。 这混蛋平坦坦的胸口她都摸了不知道几遍了,那混蛋的两个小红豆都硬了。 “你干脆说你舍不得我死,你真舍不得的话,我就不死了。”安译被任意意的小手摸得浑身燥热,他忍不住用低哑诱惑的声音说道。 任意意万分无聊的在他脸上画着圈亲吻着,“那你还是去死吧,真浪费老娘的口水。” “我可舍不得死,这样的福利,我想天天有。”安译微笑着说了一句。 我勒个擦,早知道这混蛋连死都不怕,她应该老老实实的去上班,管他是死是活! 笃笃笃…… 包房的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每三下就稍微停顿一下。 任意意听见此时的敲门声,浑身紧绷,她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叫钟文月给枪手打信号,现在是钟文月真的来了吗? 问题是这信号是什么?任意意全然不知道。 她现在就希望门外的人不是钟文月那个老女人。 任意意用手捂着安译的嘴,低声问道:“外面的人会不会是钟文月?” 安译很肯定的点点头,只有钟文月这个女人敲门永远这么有节奏。 真的是钟文月,任意意忙回头看向了被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别叫她靠近窗帘,”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就算有枪手,窗帘不拉开,就锁定不了目标的位置,任意意稍稍松了口气。 任意意从安译身上爬起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安译坐直身体,声音比平时更加冰冷,因为他相信任意意,“进来!” 钟文月在听见安译的声音时,就知道阿婷失败了,那加了料的酒,安译没有喝下去,这个没用的死丫头。 安译没事,她的心里又有一丝轻松。 推门进包房的时候,钟文月的表情就凝固了,刚才在下面没有找到任意意这个女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是不是因为她在,阿婷才没有成功的? 看着任意意依偎在安译的身边,她就嫉妒得发狂,安译必须要死,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她有变态的想――如果让任意意亲眼看着安译死去会是什么情形?那场景一定很好玩! 这两个人,一个脸上泛红,另一个头发散落,偏偏安译还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狗男女…… 钟文月在心里骂了一句,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她一看就知道了。 安译已经坐起了身,幽冷的目光像是打量着一个陌生人,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有什么事情?” 如果有枪手,那一定和他的好弟弟安辉少不了关系,现在最想叫他死的人,只有这个弟了,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安译想看看钟文月这个女人还想用什么借口留在他的包房里?之前就是为了不想叫钟文月打着汇报工作的借口留在他的包房,叫任意意不开心,他特意叫陈姐将汇报工作的方式修改成了发电子邮件。 “安总,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辞职。”钟文月站到安译的对面,强迫自己不去看任意意那张看起来单纯,实则心机深重的脸。 她看着任意意那张脸,就恨不得把它抓花。 安译挑眉,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哦?怎么改主意了?” 他将手机递给任意意,手机上显示来了一个新信息,“你不是要玩我手机游戏吗?今天我心情好,你玩吧。” 任意意咧嘴嘿的笑了一下,“手机送我算了,我还没用过这么高档的手机。” “财迷。”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钟文月的平静险些坚持不下去,她努力维持着得体的笑容,望着安译那张叫她迷恋的脸。 任意意拿着手机,看清楚手机上那条新信息,却悲催了,手机上显示:无法确定枪手位置。 找不到枪手的位置,就证明危险没有解除,任意意脑筋飞转,两点之间是直线,老爸说过,现在不同的枪有不同的射程,能从窗户看见安逸的,那是什么枪来着?特种兵都爱拿着的带望远镜的那个―― 任意意险些就要给老爸打电话求助了。 为毛老爸炫耀的时候,她都嫌烦呢?如果时光能倒退,她一定好好听听。 可惜,现在老天不给她机会,安译在枪的射程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不对,能看见安译窗户的地方最近的都超过500米了,任意意快速的想了想能看见安译包房全貌的地方,然后她在手机上回复――五百米外的楼有两栋,只有大约12层以上的高度可能隐匿枪手。 将信息发出去,她的心却绷得更紧了。 因为她不确定自己判断的是不是正确的,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就是安译的手下能管点用,她还青春正茂、如花似玉,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扑倒安译…… 安译用余光看见了眼任意意发出的信息,眸子一紧,任意意,你还真有本事,真让人刮目相看。 想起任意意的性格,安译不由得想起来之前听阿婷说过,任爸爸是一个退伍老兵,任爸爸到底都教了他闺女什么? 一会胆小如鼠,一会死大胆,爱财如命倒是始终如一。 “……还是回总公司,才适合我的发展,”钟文月说道,“安总,走之前,我想和你聊聊行么?” 行个毛,任意意险些要替安译回答了。 最可恶的是,安译居然在点头。 “安总,我喜欢你。”钟文月望着安译,眼睛一眨也不眨,几乎是贪婪的看着安译,她舍不得安译死,要是安译给了她想要的回答,或许今天就不用死。 任意意一边看手机一边说道:“喜欢这个混蛋的多了去了,难道他一个个都要回应?” 钟文月咬着牙望着任意意,可惜任意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机,根本不看她。 安译是笨蛋,他手下都是笨蛋,难道不该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快速锁定枪手,清除威胁,回来救驾的吗? 为毛,手机安静得像是死机了一样,任意意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今天她过得可真是刺激,这心跳的…… 可惜不管她怎么咒骂那些笨蛋,手机还是静悄悄的。 在任意意觉得自己快被憋疯了的时候,安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一条新的彩信进来了。 任意意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尤其是在点开那条彩信的时候,人命关天,居然发彩信?她默默含泪,心里把那些没用的家伙挨个判处死刑,最好连编辑一起咔嚓掉,要不是这黑心的家伙,她现在可能还在办公室里打游戏。 点开的彩信一点点的展露出一张彩色照片,任意意很熟悉,这是对面的楼房全景。 就当是她在玩警匪游戏好了。 任意意暗暗磨牙,用编辑软件快速的在全景上标记了几个可能的点,发了出去,她对着手机忿忿的骂道:“笨死了,什么破游戏?真是破人才会用破手机。” 该死的混蛋加三级,带了一群笨蛋! 安译低头微笑着望着她,“你先凑合着玩,到时候我买新的送你。” 任意意一边看手机一边说道:“不能太便宜,便宜没好货,拍照都不清晰,也不能太贵,太贵丢了我得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