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意现在哪里有兴趣管安译听见她的话是什么心情,反正她的心情是糟糕到了极点。 说出去那句话,完全没注意到安译的眼神几乎要拆吃她入腹了。 “任意意,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安译从任意意的手里拿走空酒杯,扯出几张面巾纸给她吸了吸裙子上的酒水。 任意意回过神来,顺口接了一句:“你的脑子怎么长的,我的就是怎么长的,都是一样爹生妈养的,也没见你比我多什么零件。” 任意意说完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劲,又连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安总?” 她躺平了摆直了是个大字,安译要是能摆出个大字,那他就是穿越的古代公务员了,呵呵…… 安译一边用面巾纸给她吸着裙子上的酒,一边冷冷的说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你不是说的挺得劲的?” 任意意觉得安译在她裙子上乱碰,迟早会碰到她裙子里的东西,那是万万不能被安译发现的,被发现,她就绝对,肯定要死定。 怎么办,怎么办?想想想,任意意的机智立刻暴发,她伸手勾住安译的脖子,将红艳艳的唇凑了过去,另一只手快速的将裙子里的摄像头一把塞进了高跟鞋。 要多迅速有多迅速。 安译完全没有注意到任意意的小动作,被任意意主动的吻上来,他立刻倒吸一口冷气,他本来就对任意意有着不受控制的渴望,现在这个丫头主动,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了。 “安总?”任意意用力转开头,吐出两个字,就被安译重新堵住了嘴。 妹的,她刚那只是权宜之计好么? 现在是怎么回事? “笨蛋!”放开任意意,安译用仅存的理智将任意意的裙摆放了下来。 任意意红着脸,愤愤不已:“流氓,混蛋!你才是笨蛋。” 原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卧底,刚才那深沉的表情是纯粹是在想怎么耍流氓,啊啊啊……混蛋啊混蛋! 安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渴望及躁动,眉眼深沉的望着任意意的白皙的脸庞。 “孤男寡女,又有酒精刺激之下,你刚才那么的主动不是笨蛋是什么?”安译坐在了任意意的旁边,仿佛之前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任意意指着自己的鼻子,口不择言的说道:“我那叫主动?谁叫你长的人模狗样就算了,还特么一张天妒人怨的皮相,我就是吃吃亏亲你两下。”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亏是吃大了。 安译眸子一紧,望着任意意喋喋不休的红唇,就要再度吻下去。 “你吃豆腐揩油没完没了?你不是嫌弃我,那你还摸什么摸?” 安译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也知道你条件各方面一般般了,也就是勉强看的过去,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 任意意恼羞成怒,愤愤的叫道:“混蛋,难道还要我感恩戴德对你表示千恩万谢,你给我去死!” 喵的,她有那么差么?任意意恼怒到了极点,抓起沙发坐垫朝着安译扑了过去,没头没脑的砸乱砸一通。 她那点小力道,安译看来就是打情骂俏挠痒痒。 “你能不能老实一点,你再这样,我就真的忍不住要吃了你,” “吃你妹。” 拉开包厢门,头也不回的跑了。 妹的妹的,要长针眼了,她是怎么做到盯着那个地方看,而且还能目不转睛? 安译彻底的平静下来之后,从自己的包房找了一件衬衣,乘坐电梯下楼。 一号包厢门口,任意意拉着要下班的阿婷:“阿婷,有没有多余的裙子,我的裙子被倒上酒了。” 要是这样回家肯定会死的很惨,一想到家里暴躁脾气的老爹,任意意后背都发凉。 “抱歉啊,小意,”阿婷一脸的抱歉,刚要说什么就闭住了嘴。 任意意注意到她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后背,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她都听见电梯的开门声了。 阿婷恭敬的叫了一声:“安总。” 安译后背挺直,表情淡漠:“去打扫包房吧,任意意的裙子,我来想办法。” 谁要他想办法?任意意现在回避安译如瘟神,恨不得有多远躲避多远,刚才那尴尬一幕。她反正是――一时半刻忘不了。 丢人丢到太平洋了,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都怪混蛋,混蛋! 阿婷不敢多停留,全金碧城上下,没有不怕安总的。 “先挡一挡,”安译将手里的黑色衬衣扔给任意意,目光无波仿如之前都是任意意的错觉。 她现在要平静,平静,不然之后的卧底工作都要泡汤,任意意暗暗磨牙,表情却乖巧无比的将安译的黑色衬衣接过,一边系在腰间,一边没忘记补充问一句,“不算钱吧?” 安译想起之前的美好感觉,身体里渴望在翻涌,沉声说道:“一件旧衬衣。” 旧衬衣就是不要的了?任意意咕哝:“不要钱就好,越欠越多我就要还不起了。” “在这等着,我去开车,”安译说道。 安译将自己的路虎开到任意意身边,打开车门,“上车!” 任意意跳上车,继续卖乖:“麻烦,安总,送我到淮山路路口。” 安译紧抿着唇角,将任意意送到了淮山路口:“不用我送你到家?” 送到家她就死定了,要是被人看见她从豪车上下来,就是她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任意意的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干脆了当的拒绝:“不用了,这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