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阿琳娇媚的朝着安译笑道:“今天我给安总服务。” 安译脸色一冷,今天任意意又忙?他的眸子射出冰箭一般的目光,声音森冷冰寒彻骨没有一丝温度,“滚!” 安译的脸黑的吓人,阿琳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就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话,“安总,我……”“蓬”安译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现在他这个安总被人视若无物,居然被各种戏弄,他的怒气一下就爆发了。 阿琳被发怒的安译吓得花容失色,不是说安总包房要一个服务员吗?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安总怎么生气了? “滚!”安译看都不想看阿琳,沉声低吼。 “呜呜……”阿琳捂着嘴,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包房。 看见阿琳哭着跑出来,钟文月脸上的冷笑瞬间凝固了,昨天那个阿婷怎么做到的?不仅没有叫安译赶出去,还兴高采烈的提前下班回家? 安译抓起茶几上的东西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特么的,他就是想见见任意意,碍着谁惹着谁了?想到任意意,安译忍住了怒气,拿起通话器冷声问陈姐,“任意意呢?” 陈姐握着通话器,停顿了一下说道:“安总,钟经理刚才给任意意放假了。” 钟文月当面给她难看,那就别怪她比她做的还要狠,她说的都是实话,没有算计没有心虚,安总就是再愤怒,陈姐也能平静如斯。 “是吗?”安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要点任意意,任意意就那么巧合的放假? 陈姐说道:“安总,咱们金碧城的休息、放假都是经理制定的,我只是领班。” 安译愤怒的扔掉通话器,只觉得胸口的怒火快要把他撑爆了。 通话器里传出被摔的声音,陈姐笑了,她特意给安总说了,任意意刚刚才走。 安译愤怒的在包房里走来走去,焦躁,暴怒,现在他身体里全是负面的情绪,他气的想要发泄,愤愤的在包房里找能发泄的对象。 看见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他觉得碍眼,愤怒的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意外的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任意意在路边拦车。 似乎是一抹清凉瞬间注入了心底,安译觉得心里的躁狂莫名的消失不见了。 一冷静下来,他立刻明白了一切,任意意来上班了,是钟文月给她放的假。 好你个钟文月,安译脸上表情森冷无比,浑身的寒气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冰冻住―― 任意意还在楼下,看见她顾目四盼的样子――安译想也没想,下楼就追了过去! 钟文月看见这一幕气死了,气的差点将窗帘扯掉,本来想任意意走掉了,她就上楼去,结果千算万算还是叫安译看见了她。 同样站在窗前的陈姐不动声色的站直了脊背。 自从钟文月来了之后,一直对她扔冷钉子热钉子,她一直忍着,刚才,这口气终于吐出去了。 安译平生最恨被人糊弄! “任意意,你站住。”安译快速的跑到了任意意的面前,伸出手臂拦在她的面前。 任意意看着有些气喘的安译,没好气的说道:“我就站在这里没跑,你眼睛出气呢?” 想到他和老女人打啵还来找她,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长本事了啊你,说,为什么总躲着我?”稍微喘匀了气,安译皱眉望着任意意。 躲着算什么,她都要和安译这个混蛋绝交了,任意意咬牙切齿,怒目圆瞪,“你不是很喜欢钟文月那样性感闷骚的成熟女性吗,安译,你给我说说,亲老女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比亲她的感觉还好? 任意意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酸的话,真是她的心里话? 她不是要坚定的和安译划定界限的吗?为什么那句别来找她的话,就像是被什么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什么时候喜欢钟文月了? 想起那天任意意暴躁的甩门而去,安译的心情突然安定下来,似乎之前那个差点暴走的人不是他。 安译盯着任意意的脸,神色复杂而认真,“任意意,你是不是在吃醋?” 他对任意意接下来的回答居然有些紧张。 吃醋?她早就酸死了,现在算是行尸走肉吧,任意意说道:“您是老总,我是员工,我吃什么醋啊?” 任意意的话刚出口,安译立刻认定了这笨丫头就是在吃醋在别扭,可笑他怎么没听出来? 安译拉住任意意的手腕,无奈的低声喊道:“任意意!” 任意意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位置――马路边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要维持淑女风范,所以她没有发飙,而是露出了文静知礼的笑容,“安总,我放假了,下班后,是我的自由时间。” 安译看了她一眼,拉着她朝着金碧城走去。 任意意用力的抽手,语气不满的说道:“经理都给我放假了,你拉着我干什么?当街强抢民女?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 安译抿紧薄削性感的唇瓣,一声不吭,任意意越挣扎,他的手握的越紧。 这货的爪子跟铁钳一眼,麻蛋,她要疼死了,任意意疼的抽气:“混蛋,我的手腕要断了,混蛋……” 安译低头看了看任意意已经被他捏红的手腕,微微的松了松。 任意意看见自己还没离开十分钟,又被硬扯回来的金碧城,无语的说道:“你哑巴了啊,还是舌头被猫叼走了?” 陈姐站在一楼大厅里,看见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进来,对着任意意暧昧的笑了下。 任意意苦着脸:“陈姐,我又回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陈姐你快救我啊、救我啊,给我分配个什么工作都好。 陈姐笑着走上前,对安译说道:“安总,您的包房,我已经给您收拾好了。” 安译冷着脸点了点头,拉着任意意,按开了管理层电梯。 电梯门关闭之前,任意意有些惊恐的望着电梯外的陈姐,房间收拾好了,收拾好了?是神马意思? 关键是,热心的陈姐对她笑,还摆摆手,用嘴型给她说:“乖乖听话!” 任意意的嘴角抽了抽,陈姐,您老人家还真是体贴的不要不要的。 她现在的心情就是郁闷的快要死了好么? 安译跟吃了哑药一样,根本不理她,她要被这诡异的气氛憋闷的发疯。 妹的,淑女他妹! 任意意将手里的包包朝着地上一丢,张牙舞爪的朝着安译扑过去:“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干什么?我到底是和你有什么刻骨仇恨,还是你天生和我八字不合?” 安译任着她在自己的身上又捶又打,反正不疼,看着她小脸通红,眼睛瞪的又大又圆,安译之前所有的闷气都消失不见了。 他用坚实有力的手臂将任意意禁锢在怀里,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我的舌头啊,被你这只小野猫叼走了,要不要检查一下?” 任意意浑身僵硬,这是赤果果的调戏啊调戏,安译这混蛋到底是要玩哪一出? 还没等任意意腹诽完毕,安译的脸就凑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嘴。 仿佛时间在瞬间里静止,这一刻,世界似乎只有她与他。 他们身处的不是金碧城也不是电梯,任意意觉得自己在飘。 身体在飘,思绪里一片混乱,脑袋里只有她认识安译以来的点点滴滴。 她痛经,他给她煮姜糖水,任意意似乎能看见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在厨房里笨拙的切着生姜片。 她对那一碗又黑又亮的辣的要人奔溃甜的要腻死人的姜糖水记忆犹新。 高冷傲绝的冰冷大少怎样僵硬着表情给她挑选了五百八十的姨妈纸,只是因为那是最好的,他要将最好的给她。 她能想到安译是怎么板着脸,坚持侧着身坐在办公室一整天就是为了不叫人看见她故意咬下的牙印。 她咬的那么重那么狠,安译痛的皱眉,却没有不耐没有发火…… 电梯要是永远不会停止就好了,就叫他们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只有他和她。 任意意下意识的朝着电梯楼层显示屏看去,“45” 四十五?任意意瞪大了眼睛,再次看了看,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停下了,安译的手按在电梯的门上。 “顶、楼?”任意意一把推开了安译,指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45楼,真是杀人毁尸不留痕迹的好地方,任意意瞬间脑补,安译被她撞破奸情,终于恼羞成怒,决定将她这个目击证人毁灭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安译望着任意意一会纠结一会惊恐的表情,露出了一分难得的笑意:“孤男寡女,你说呢?” 叫她说,说,她能说安译你要是活够了自己跳下去吧? 任意意不敢,她这个根正苗红,心地善良,为了正义敢于打入敌人内部的好姑娘,决定先虚以为蛇,任意意咧咧嘴,露出了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安、安总,咱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安译拖着任意意的手腕,迈出电梯:“没有走错,都到这里了,害怕我吃了你。” 怕,她可是很爱惜小命的,她一边顾目四盼,研究地形,一边说道:“我又不好吃。” 安译嘴角一勾,声音带上压抑的笑意:“又没刷牙是吗?” 任意意刚想说是啊是啊。 安译下一秒的话叫她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了,他说:“从一楼刷到了四十五楼了,全是我的味道,还不错!” 还不错?有木有自己夸自己的?要是有人现在能借给任意意一个贼大胆,她就敢叫这个混蛋玩自由落体,明天的新闻就可以大字标题――安总对于过去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内疚惭愧,无脸见人,从四十五楼跳下自杀谢罪。 再给这混蛋一个变成番茄酱的特写,不行不行,叫他跳的时候脸朝上,最后的英俊永留人世!连遗像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