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任意意是最最不开心的人。 老爸和老妈喜欢安译的程度已经超过了她对女婿这个物种的想象,她吃醋! 张庭偷偷的在微信上骂她,“傻蛋,安译和你父母融洽,这是好事,如果你自己不在意那件事了,你们在一起就是最好不过的,小两口和睦,女婿和岳父母融洽,这是多好的事情,大傻蛋!” 一家人其乐融融,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任意意比谁都希望家庭融洽,和美幸福,现在问题来了,安译,他——会不在意那件事吗? 出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任爸递给安译一千元钱,“四个人去丰城的火车票,路程只用五个小时,硬座足矣,我们四个人刚好一张桌子,也挺好。” 安译接过钞票,任意意对任妈做了一个鬼脸,从小包包里掏出一摞钞票递给安译,“买软座,我和你年轻……” “嗯?”任爸拖长了声音,语气不善的质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任意意立刻噤声,手里的动作还是快速的把钞票递给安译,用口型说道:“软座!” 任妈说道:“闺女,五个小时坐软座,就要多将近一倍的钱,没必要!” “哎哟,”任意意捂着腰,表情夸张的说道:“安译,你个混蛋,你家的床上铺的什么?本姑娘睡了两天,腰都睡硬了,哎呀!” 据她所知,硬座虽然便宜,但是人超多,他们一家人倒是好挤,安大少那脾气……呵呵哒!不好说。 任意意严重怀疑,他可以叫保镖围出一个人墙,没有空间都要给他们挤出一个空间,与其被当做大猩猩围观,还是先杜绝这种可能的产生比较好。 事实上,安译这次并没有打算带保镖,他这次出行是在意料之外。 出行路线也只有四个人知道,而且毫无规律可言的路线,别人想要推测出他的去向都很难。 安译把任爸和任意意给的钞票全都装在了口袋里,“我的错,我就不该在那间卧室里摆床,直接发你一张床单,叫你睡地上!” “哼!”任意意给了安译一个高冷的背影,四个人面对面,看这个混蛋还怎么耍流氓! 好吧,还没出门,她已经在担心被安译耍流氓了。 任意意不想否认,她很期待这场旅行,不管她想不想承认,这次的确是一家人的出行,她在心里已经将安译当成了家庭成员。 虽然不知道未来,他们会是何种结果,但是此时此刻,未来的一段时间,安译都是她的男票! 安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安译低头看了一眼,是万俟军打来的,没有避讳任家人,他直接接通了手机。 万俟军说道:“老大,我查到了,安炳怀是和韩氏走的比较近,不过韩氏和安辉名下的一个小公司,还有了合作关系,要采取措施吗?” 安译眉头微微一沉,表情冷肃,声音异常的淡漠,“安炳怀只有百分之八的股份,如果他安心养老,这些钱是够他养老的,安辉那家公司,不用管,韩氏随他去吧,我总要给安炳怀留下一点零花钱。”毕竟,他还是自己生理学上的父亲,他不想认安炳怀,可他们两个人的真实关系,是他永远回避不了的。 因为母亲的去世,他被安炳怀多次默许纵容的刺杀,他对这个生理学的父亲,早已没有了任何的期待。 挂了电话,安译的表情还是有些僵硬。 任爸说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们也不懂,你自己要谨慎考虑!” 安译怔忪了一下,随即说道:“不,不是,是安炳怀和他的二儿子在挖安汇的墙角,我决定放过他一马,不去追究,毕竟我还要给他一点零花钱。” “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你做的对,”任爸拍拍安译的肩膀,“不管他多过分,多可恨,不能否认,没有他,就没有优秀的安译。” “那,我也不会感激他,他只贡献了一个细胞而已,生养我,有母亲,教养我的,却是母亲一族的表姐,安家的财产是我爷爷跳过安炳怀,直接交给我的,都和安炳怀没关系,但是我不会叫他饿死,衣食无忧还是可以的。”安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不过,他也知道,任爸不是想劝他和安炳怀和好。 任意意主动的抱着安译的手臂,柔声细气的说道:“我们要出去玩好几天,你总该给陈姐说吧?” “当然,我还要叮嘱保镖照顾我姐,找不到我,我怕安炳怀去骚扰我姐,平时倒是没事,姐姐很看重这个宝宝,她快四十岁了才有自己的孩子,是很重视的,”安译说道,不仅是姐姐,姐夫重视,大舅外公他们都很重视。 大家其实心里都知道,陈萍肚子里的孩子,名义上是安译的侄子,实际上和他的表弟没什么区别,他就是表姐当儿子一样教养长大的,名义上的姐弟,实际上感情已经近乎母子。 安译心里一直很清楚。 不过任意意主动抱着他的手臂……安译的眸子变得幽深了起来,他触碰到任意意的柔软胸口,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旖旎的下午。 “小意……”安译低声喊了一声。 任爸和任妈一起抬头看向了任意意。 任意意一哆嗦,我勒个去,这眼神…… 她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啊? 意识到自己抱着安译的手臂,她立刻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甩开了手,“干嘛,用那么怪的语气,不怀好意!” 安译心里的旖旎被打断,他无语的微微册转开了脑袋,妖孽的脸上有一片可疑的绯红,他刚才的确是不怀好意。 任意意每次都能在无形中一语中的。 安译的心里只有苦笑了。 “各自回房休息吧,小安记得火车票,”任爸叮嘱了一句,“软座就软座吧,人相对少点。” “好的,伯父!”安译也想和张庭一样叫任爸老爹,那样一个普通至极的称谓而已,居然是他心里的一个渴望。 不过他更想叫的是……岳父! 任意意回到了卧室,却是径直穿过了小门,走上了阳台,不出意外,她前脚到了阳台上,安译也到了。 安译的阳台很大,摆着一张圆桌,两张躺椅之外,还有一大片空地。 “你怎么也不种点花什么的?”任意意问道,那天晚上她心情郁闷,没有注意到,现在那些糟心的亲戚都没有出现了,她的心情好了起来,同时也就注意到了安译略显空旷的阳台。 安译走到任意意的身边,伸手抱着她,将她环在了自己的胸前。 任意意没有反抗,乖巧的贴在他的胸口,用手指轻轻的弹了弹安译完美的下巴,“问你话呢!”这妖孽,怎么在哪个角度看都那么好看? “不在这里住啊,弄了也没空照顾,最后还是要干死,不然,我来种,你来照顾?”安译柔声问道。 任意意眉头一挑,冷哼一声,“没门,本姑娘才不给你做老妈子,你要种,就自己照顾!”末了,她提醒道:“火车票,软座哦。” “放心吧,绝对叫安太太您满意。”安译的眼中荡漾出了忍不住的笑意。 任意意的脸一红,嘴硬的否认道:“呸,谁是你的安太太,少臭美!” “我不是臭美,我都这么漂亮了,已经足够叫某人羡慕嫉妒恨了,”安译语气调侃,抱着任意意的手,却滑到了她的腰间。 任意意浑身一颤,颤巍巍的说道:“流、流氓,你想干什么?”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我能做什么呢?当然是耍流氓啊,小笨蛋!”安译抱紧任意意,手就滑进了她的体恤,手摸在了她平滑结实的腹部。 任意意紧张的浑身僵硬,却仍旧口硬无比,“我去,混蛋,你还玩真的,别以为我不敢叫非礼啊!” “随便叫,反正,这公寓隔音好!”安译说道。 任意意也清楚,不管她叫什么,非礼啊,强X啊,杀人了啊,她老爸老妈一定以为他们在打情骂俏! 还有……安译这混蛋说什么? 隔音好? 潜台词就是随便叫吧,没人能听见! 任意意无力,“流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你!”想要她,那个字被他含糊的省略了过去,只是触碰到任意意平滑的小腹,她就已经紧张的全身僵硬了。 想要更进一步,除非他硬来。 安译不想为难她,他从她的衣服里抽回了手,强压住他已经翻涌不止的火,“叫我抱抱你。”他蜻蜓点水一般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移到了眉间,鼻梁…… 任意意没有拒绝,或许,他的吻,她早已习惯,或许是每次春梦的对象都是他,在或许…… 哪怕是不能在一起,有一次真正的体验,那也不错! 可安译收走了他的手。 流氓,你的胆子呢?色心呢? 无语ING…… “基本天天抱,你也不烦啊?”任意意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安译妖孽无双的俊颜,她身体里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其实她想说,我们——滚床单吧! 她不敢,囧死…… 安译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开始变得低哑,温柔又带着些许的蛊惑,“不烦,抱一辈子都不烦!”他们还要生好多孩子,他左右手各牵着一个,背上背一个,任意意再抱一个正在吃奶的奶宝,想想就觉得兴奋。 任意意对上了安译带着笑意的眸子,一下就沉浸了进去。 安译,距离她这样的近,不管将来……现在,安译就是她的。 任意意主动伸手抱住了安译的腰。 被任意意的动作触碰,安译的腰部肌肉也是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下,“小意!” “嗯?干什么?”任意意有些迷糊,干嘛总叫她的名字。 “你在惹火,你知道不知道?”安译的语气变得急速而怪异。 任意意的主动拥抱,叫他的心里防线彻底崩塌,他对他的小野猫,那是完全没有抵抗力好不好? “惹什么火?不就是……”亲几下吗? 任意意仰起了小脸,主动吻到了安译微微张开的嘴,“又不是没亲过!” 就是亲过,才是最糟糕的。 她的甜美,美好,紧致,都使他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