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意傻眼了,安译也有了一刻的呆愣,手下温软的触感,令他心里痒痒的,他想要索取的更多。 任意意羞愤的抓住他的两只咸猪手,从她的衣服里扯出来,再次义正辞严的强调:“安总,我虽然爱钱,但是我卖笑陪酒不卖身,你……” 安译眼眸一片黝黑,黯哑着声音说出一句话令任意意险些滑倒在地板上。 “要不然我委屈一下,陪吃陪睡倒贴行么?” 任意意睁大眼睛完全呆住,看这里,看这里,她现在是完全被天雷劈焦了外焦里嫩,轰碎成渣渣了,好么? 谁能告诉她,安译这混蛋是疯了,傻了,撞邪了还是闲的蛋疼逗她玩。 任意意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安译,故作镇定:“抱歉,安总,我去趟洗手间。” 安译比任意意还特么的想抓狂,他第一次要一个女人做他女朋友,被直接拒绝,他放下身段,诚恳倒贴,居然被无视―― 他一把攥住任意意的手腕,眸子暗沉:“回答我的话。” 回你妹的,任意意险些就想一脚踹…… 她耐下性子,平心静气的说道:“安总,我姨妈纸该换了。” 任意意故作忸怩,完全没有看见安译英俊的脸直接红了。 安译一放手,她立刻钻进了洗手间。 望着镜子里怨气冲天的自己,任意意愤愤的对着马桶后面的镜子挥拳,妹的,不仅要她出卖色相,还要丢下自尊。 将面前虚无的空气想象成站在自己面前的安译,任意意愤愤的继续“暴打”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接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个悲剧的故事。 咔哒一声清响。 一个东西从任意意的裙摆里掉出来,直接顺着雪白的马桶滴溜溜的滑进了马桶眼。 任意意傻眼了,那个东西她再熟悉不过,最新的索尼QX2啊,啊啊,她的录音笔,就这么眼睁睁的,没了? 蹲在马桶上,她睁大眼睛,看了又看,马桶里只有一汪透亮的清水。 咳,还泛着微微的涟漪…… 她宁愿自己瞎了,傻了,也不要看这么清晰,心痛,神伤,她的钱包更受伤,索尼那玩意真心不便宜的好么。 关键是她找谁说理去? 就是再盯马桶,她的索尼也不会回来,任意意垂头丧气的站起身,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仅存的微型摄像头上。 走出了洗手间,她一眼看见安译脸上含着一抹叫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的微笑。 任意意顿时心惊胆寒,难道安译知道她是要做什么了么? 她心虚,有了猜测之后,她觉得安译此刻的笑容就像是长着角的恶魔,对她的事情早就一目了然心知肚明却还叫她如此忐忑不安,暗暗揣测。 她睁大眼睛,抬头看向安译,安译正好也地看着她。 心虚的任意意怯怯的问道:“安,安总,要是没事,我,我先下去工作了哈?” 有心想要问问安译到底知道些什么,可看着安译那双深沉的眸子之后,所有的话就像是被噎在了喉咙里。 不吐不快,偏偏又因为心虚没有了胆量,一时间,任意意心里跟百爪挠了似得,坐立难安。 “怎么?你不是胆子比天大吗?现在怎么蔫了?”安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拉菲,打开了放在桌上。 “谁,谁蔫了?”任意意口硬心颤,最后她的心一横,为了揭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斯文败类参与逼良为娼得真实面目,她拼了。 任意意忍气吞声,展露出娇媚的笑来。 她姐妹说了,笑的好就是对男人的大杀器,比媚眼,撩裙子露大腿还要勾人。 她狠心咬牙,决心再牺牲一下下色相。 只要能装好微型摄像头,她就算成功了。 安译指指面前的酒,眸光潋滟,语气不容置疑:“你不是说好喝?喝了吧。” 任意意指着一整瓶的葡萄酒,舌头都禁不住打结:“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安,安总,一起喝。” 飞速的拿起两只高脚杯,任意意给安译倒上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上大半杯。 安译看着她动小心思,不露声色的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任意意这次学乖了,不会再像是之前那样傻乎乎的一口气喝掉,她小口抿了一下,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眼神在安译转用包厢里找着合适的位置安装微型摄像头,既能清楚的拍下房内一切,又要是最合适的视角。 安译冲着任意意勾勾手指,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过来。” “干什么?”任意意警惕的问道。 现在不是一号包厢,她可以没有那么多顾忌,反正她的真面目在安译前面暴露的也差不多了。顺手端起了她的半杯酒,颤巍巍的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站在悬崖边,混蛋混蛋,要是知道什么你就说啊,叫她死个痛快明白。 “你说呢?”安译反问。 “我,怎么知道?”任意意有些可怜巴巴的说道,哎,谁叫她心虚呢。 安译站起身,迈开长腿,走到任意意面前。 任意意端着酒杯傻傻的仰头望着他,语气惴惴:“安总,你想干什么?” 安译俯下头,他想干什么?刚才在电梯里那美妙的手感,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他想继续――俯下身,他凑近任意意,语气带着蛊惑:“我英俊,多金,自愿倒贴!” 我擦,任意意的手一抖,半杯酒被她倾泻在公主裙的裙摆上,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定是做梦,做梦! “安总,别,别吓我了,我胆子小,”任意意的身体朝后缩了缩,被安译惊吓的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 安译越逼越近,任意意的目光有些发直,无意识的端起酒杯朝着自己嘴边送去,先喝一口压压惊―― 仰头,举杯,嗯?杯子里的酒呢? 任意意有些呆愣愣的朝着自己裙子上看去,白色的裙子上一大片鲜红的酒渍。 她心里只有一千头草泥马了,还有无数天雷滚滚。 摄像头啊啊啊――还能不能再倒霉一点? 她默默含泪,望着自己的裙子,白裙子污了就污了,关键是――微型摄像头泡水就报废了。 先是价值不菲的索尼录音笔没了,她还有摄像头,现在摄像头被酒泡了,她这几天收集的资料全都毁一旦。 她现在就想奔溃,就想一头撞死的说。 抬头看着居高临下望着她的“罪魁祸首” 任意意刚升起的怒气一下就消失了。 “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任意意心虚的说道。 她现在看着安译这么的表情,她的心啊肝啊都在颤…… 难道他是知道了?可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啊?就是拍了几张安总出浴半****还被酒给毁了摄像头。 镇定,镇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耍流氓的安译怎么办?难道她要报警啊?这不成。 要是她给警察说安城老总摸她咪咪,肯定会被人说成深井冰。 妹的,怎么办怎么办? 安译凑近她,将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蹭了蹭,语气轻柔蛊惑人心:“好好考虑我的话,你不是要爬我的床吗?本人自愿倒贴,扫塌相迎。” 已经被雷了好几次的任意意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好死不死的补充了一句:“下次说的时候加一句任君采撷。” 安译额头不自禁的跳了跳,这个蠢女人,笨女人,要怎么破坏气氛,她就有多会破坏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