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意意正与张庭、成灵歌在厨房研究墨鱼肉怎么做才好吃。 “我觉得做成墨鱼小丸子就很好吃,加点肉松,烤出来香喷喷的,让人欲罢不能啊。”任意意说到这里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从怀孕以来她已经太久没吃过这些小吃了。 “哈,任意意你记得以前你刚到我手底下当记者的时候,每次加班,咱俩就跑到公司楼下的小吃摊吃章鱼小丸子充饥,有一次让你去给我们买回来吃,买了三十来串吧,大伙都等着你呢,结果你在回来的路上就忍不住全吃光了,把那摊主大娘给吓得呀,以为你多少天没吃东西了,到现在那个大娘还念叨你呢。” 成灵歌说起以前的事,哈哈大笑起来,那时候的任意意可真是太可爱了。 “那章鱼小丸子实在是太香了,吃起来就停不住,我肚子都吃撑了。”任意意说起这件事也笑起来,因为这事,她还被同事喊了好几天的“章鱼丸子任”呢。 “你呀你,就是馋嘴,遇到喜欢的东西就吃个没完没了。”张庭听着听着也不由的笑起来,戳了戳任意意的脑门,已经对她无语了。 “哎这样吧,咱们今天就做个墨鱼排骨汤,又好喝又营养,还能给小意补身体。”张庭最后敲定了墨鱼肉的做法,就下锅做起来。 这几个人对厨房外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知情,以至于任意意喝完汤,和张庭、成灵歌到大厅去的时候就明显的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 “发生什么事了?”任意意问安译。 “发生了一点小状况,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安译不希望任意意知道这些事,徒增烦恼。 “唔,知道了。”任意意也不再多问,她知道安译说没事那就一定是没事的。 成灵歌却看出了点什么,因为她发现林美美不见了。 她对任意意和安译说道:“我先去找我家严冬与了。” 安译不做声,任意意则十分高兴,“你去吧,玩得开心。” 成灵歌离开之后没有去找严冬与,而是找到了她要好的朋友乔安,“乔安,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乔安看见成灵歌有点尴尬,以为成灵歌会介意刚刚的事情和严冬与有关系,但因为与成灵歌的闺蜜关系,她说话十分注意措辞,“刚刚有个叫林美美的女孩在舞会上散布自己与安译有亲密关系的谣言,被安译惩罚,抖出她过去的劣迹。” 乔安顿了顿,又觉得非说不可似的,“还说那个林美美跟你家严冬与也有点关系。” 她说完又马上解释道:“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这个女孩已经被赶出去了,往后是再也不可能在上流社会立足了的,你不用担心。” 成灵歌闻言,并没有一丝不快,反而笑起来,“就这事啊,多大点事,管她呢。” 她的确对林美美和严冬与的关系不太高兴,但是现在林美美惹到安译,丢人丢大发了,她了解严冬与,他是绝不会再与她有任何来往了,这正中她下怀。 “来来来,咱们去跳支舞呗。”成灵歌拉着乔安就进了舞池,两个女人一起跳起了华尔兹。 上流社会总是这样的,每天都在发生各种各样的事,而无论什么事情,都像一阵龙卷风,来得快去得快,刚刚他们还一个个咬牙切齿的,而现在几乎已经忘记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了。就好像刚才暂停了几分钟的音乐一响起,人们照旧开开心心地步入舞池谈笑风生,事不关己,不过是笑话而已。 安译看着怀中渐渐眯起眼睛的任意意,温柔地问道:“小意,是不是困了?” 任意意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嗯。” “我送你回房间睡吧。” 安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然后直接抱起了任意意,朝卧室走去。 不得不说,卸货之后的任意意轻多了,体态也轻盈了许多。 安译抱着任意意走着,所过之处,无论是谁都急忙站在一边让道,并且立刻停下动作,哪怕是说话到一半也都赶紧停下了,他们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吵到这位被视为掌上明珠的安总夫人。 经过漫长的楼梯和走廊,安译将任意意放到卧室的床上。 任意意眼睛闭着,半睡半醒之中察觉到自己躺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十分高兴,在床上动来动去。 “这小傻瓜,睡个觉都高兴成这样。”安译不禁摇头,开始帮任意意脱鞋子和衣服。 鞋还好脱,就是这衣服,女人的衣服都是什么鬼,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小意你别动了,你再动我就打你屁股了。”安译对迷迷糊糊的任意意命令道。 任意意哪管他说什么,照旧该动动,该嘟囔嘟囔。 “你说什么?”安译留神听着任意意自说自话,最后确定自己听不懂,只好问了一句。 此时,任意意整个人处在一种似睡非睡似醉非醉的状态,但实际上她今天只是喝了一杯香槟而已。 她是有意识的,但她自己讲话又讲不清楚。 到最后,安译简直听得哭笑不得,直接按住任意意,对她说道:“现在不准说话不准动,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任意意一听,还真的就乖乖的不说话不动了。 安译叹息着,继续帮她脱衣服,哪知道任意意忽然坐了起来,抱住安译的脖子就亲了一口,安译还以为小野猫醒了,结果她眼睛都困的睁不开。 顿觉好笑起来,他的小意一喝醉就会发疯,但今天只喝了一杯香槟,就变成了个小醉猫,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他正准备按住任意意让她老实配合,哪想到此时任意意居然倔强地就是不松口,还开始在安译脸上脖子上乱啃起来,双手也不老实地摸索着安译的手臂肩膀。 安译被这么一接触,顿时像触电一般抖了一下。 自任意意怀孕以来,他已经有六个月没有和她有过亲密的接触了,哪怕有时候被任意意撩拨得****焚身,也是克制着自己,害怕伤害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而现在,任意意就在他眼前,醉眼迷离,衣衫半褪,丰满而白皙的躯体柔软而富有弹性,这副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 安译猛地起了一股**,他将任意意按在床上,开始疯狂地亲吻她的脸颊和耳垂。 任意意觉得有些痒,轻轻地笑起来。 这副样子更是让安译更加疯狂,他一把扯掉任意意的衣服,将她的双手放在头顶扣住,然后沿着她白皙而柔软的脖子向下亲吻。 此时,敲门声忽然响起,“安总,霍华德博士驻中国代理的助手有要紧事找您”。 是管家的声音。 安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零点过十分了,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 安译看看身边的任意意,就在这几秒钟里她竟然就已经睡着了! 好吧,他叹了一口气,为任意意盖上被子,随即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并轻轻关好了门。 他问道:“什么事?” 管家立即回答:“代理先生的助手说自己有非常重要而且紧急的事找您。” 其中必有蹊跷,安译立即安排管家将代理安排到管家室。 管家室地点十分隐秘,平常有秘密会见时,安译都是把客人安排在这里的。 安译见到这个容貌年轻的外国人,满腹狐疑,平常在公司都是很少见到他的,他一直跟在代理身边,与自己极少接触。 年轻人一看见安译进门,立刻从沙发上起身,站得笔直地冲着安译微微点头,“安总好。” 安译看着他,眼神锐利,“这么晚找我想必事情十分重要,请快些讲。” 年轻人此时却没有了焦急的神色,他笑着看着安译说道:“安总,我来公司将近一年了,我们之间却是第一次见面交谈,请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 也没等安译点头,这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小伙子就自顾自地说起来了。 “我的名字叫安德鲁,现在是西国国立大学的研究生,霍华德博士是我的导师。这个信息科学技术是我的导师和他的伙伴们重要的研究成果,他把这个成果看得比命都重要,这一点恐怕您在船上遇见老师时已经了解了吧。” 安译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当初老师宁愿拼命都不愿意让海盗窃取研究成果,他只把在安城的授权全权委托给你,而现在你却一点也不珍惜我的老师的智慧的结晶。” 安译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十分吃惊,但是他还是十分冷静地问道:“此话怎讲?” “我的老师准备入驻安汇集团时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中国代理商,老师喜欢他,觉得他是忠诚履行自己职责的人,我却不放心他,多次提醒老师这个人不可信,老师不相信我的话,为了让我相信他没有看错人,老师把我安排到代理先生手下做助理。” 安译知道代理和代理助手都是霍华德博士指定的,但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两个人是为了全面监督安汇集团的生产情况才派来的,没想到其中的关系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安德鲁看着安译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道:“我虽名为代理助手,实际上名存实亡,代理先生并不把我当一回事,他从不安排我做任何工作,也从没跟我透露过任何工作上的事情,私底下也逃避和我的接触。实际上老师相信他胜过我,老师和他都是单线联系,我仿佛只是个透明人。若不是我厚着脸皮一直穷追不舍地跟着他做工作,我甚至就成了多余的人了。” 安译皱了皱眉,这些事他并不想了解,“安德鲁先生,请长话短说。” 安德鲁对这话并不满意,“安总,如果你真的珍惜我们老师的研究成果,珍惜这份委托权的话,请您多花点时间观察我们的代理先生。” 安译听到这话,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是代理先生?” 安德鲁点点头,“就在刚才,代理先生和严氏集团的严冬与先生秘密谈话,严先生想要把委托权从安汇转移到严氏集团,渠道是通过这位代理先生。” 安译吃了一惊,他的确没想到严冬与还有这么一手。 他沉思一会,感激的对安德鲁说道:“安德鲁,谢谢你为我提供这样有价值的信息,我想代理和严冬与两人的交往你帮我继续盯着,不仅是为了你的老师,也是为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如果代理果真藏着异心,那么我将会向霍华德博士推荐你作为代理人。” 安德鲁点点头,“应该的。不过我并不想做什么代理,我觉得安城的姑娘很漂亮,将来我想娶一位回家。” 安译无奈了,这安德鲁还真是说变就变。 他只得说道:“可以啊安德鲁,我认识许多既漂亮又心地善良的姑娘,可以为你介绍。冒昧的问一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 “像安夫人那样的就很好,她可真是又美丽又可爱。”安德鲁直言不讳。 管家在一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埋怨这个外国小伙子不会讲话。 哪想到,安译却哈哈大笑起来,“任意意已经是我的了,你想要也不成了。” 听到这话,安德鲁十分摸不着头脑。 管家看着安德鲁迷茫的神情,笑出了声,这个小伙子可真是单纯,想说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忌,也许安译也是很久没有对除朋友外的人推心置腹了吧。 安译对管家吩咐道:“带安德鲁先生出去,最近一个月你和他联系。” 管家点头,正要出门,又听安译道:“你去把万俟军叫来。” 管家出门后,安译一个人在那里沉思,商场上的风雨他早已见多,如何最高效率最高收益地解决事情才是关键。 待万俟军进门后,安译对他吩咐了一番,两人都点点头,随即各自离去。 一场大型的商业游戏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