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见小野猫对着自己张牙舞爪,安译坐在办公室里,总是想到那个敢扯着自己衣服大喊大叫的笨丫头。 特么的,他居然会有一天很想一个女人。 在办公室里越坐着,情绪越暴躁,最后他憋着一股无名的火气,到了金碧城他的专用包厢。经理暗暗抹汗,不知道这个煞星怎么会突然来了? “安总!” 安译淡淡的瞥了经理部一眼,表情淡漠的理所当然:“开一瓶86年的纪念拉菲,叫任意意上来。” 任意意?经理纳闷这个新来的任意意怎么这么得老总喜欢,他立刻笑着说道:“安总稍等,我这就去喊!” “陈姐,你带的那个任意意,人呢?安总点名叫。”经理记得他叫陈姐带任意意的。 陈姐靠着墙壁,懒懒的打了一个呵欠,有些不耐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上班时间早就到了,我也没见到人。” 经理一愣,随即犯难,不知道该怎么给安总交代,他眼珠一转,命令道:“这……既然任意意是你带的,你就自己给安总解释去吧。” “经理……”陈姐叫了一声,经理不敢去给安总说,难道她就敢了?没等她说出反对的话,经理已经钻进了办公室,将她关在了门外。 “安总……” 安译冷着脸望着站在门口的浓妆艳抹的女人,目光锋锐冰寒。 陈姐嗫嚅着嘴唇,瑟缩了一下,她在金碧城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这位煞星,“安总,我是负责带任意意的,她到现在都没来上班。” 安译这才想起来,昨天他批准那丫头两天假期,没见到人,他心里莫名躁狂,总有股火气,想要暴发,却发不出来。 心头一千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没有想到一向以冷静睿智著称的他居然也会做。 沉眉,他的目光扫过了身上的衬衣,想起了里面的东西,抬手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早上换衬衣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将任意意这张鬼画符的请假条装进了新衬衣的口袋,掏出签字笔在任意意的请假条上签字,语气平淡:“任意意请假两天,她现在是你负责带的,请假条拿去。” 他指着桌上的拉菲,“给我收起来。” 说完站起身,离开了他的包厢。 陈姐握着那张请假条,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两天后,任意意来上班了。 陈姐吐着烟圈,望着任意意,冷笑一声:“你面子大啊,请假条绕过我和经理直接送老总。嗯?” 我了个擦,她能说她还在老总床上滚了一床单经血吗?显然,不能! 任意意扯出一抹讨好的笑,狗腿的将烟灰缸捧在手里,凑上前:“陈姐,我那天肚子太痛。” 她可怜兮兮的挤挤眼睛,想挤出两滴眼泪。 “肚子疼,这算是什么借口?你是服务生,都像是你这么任意散漫,我还怎么带人?”陈姐斜眯着眼,将任意意上下打量了一下。 任意意一看这个上下审视跟挑大白菜一样的眼神,心头就是一股火气,妹的,擦擦,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 要不要换个人都要这么打量她,要是依着她一贯的性子豪放,她怕自己真忍不住嚎她一嗓子。 为了奖金,年底升职,她忍,想了想,任意意决定还是伏低做小比较适合现在的情形。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肯定是这样,这个陈姐不就是那个斯文败类手下的小鬼。 她就不信,她的道行还斗不过这只小鬼? “不……不是肚子疼啦,陈姐,是那个嘛,你懂得,我写了请假条,在电梯里遇到老总就交了,痛得想死的心都有,实在是……咳咳――” 任意意的头快都快低到膝盖里去了。 我勒个擦,痛一次经,还痛不完了,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痛经?”陈姐将烟头按熄灭在任意意意捧着的烟灰缸里,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下次来大姨妈早点说,我就能给你批假,好了,去上班。” 任意意千恩万谢的表示:“陈姐,我一定好好干!” 一号包厢,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里。 空荡荡的包厢里,任意意在包厢里转了几个圈,心里一千头草泥马在狂奔,她刚才怎么不问服务生具体工作包括哪些范围呢。 现在还没有客人,难道她要傻乎乎得在包厢里就这么傻坐着? “一号服务生,任意意,”经理在员工名单上写下这个名字,他拿着名单叫来陈姐:“一号包厢,任意意可以独立招待客人了吗?” “应该可以,有我看着呢,”陈姐说道。 就在任意意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号包房的门被推开了,陈姐走了进来,“任意意,有客了。” 我了个擦,怎么听起来像是叫她接客? 任意意下意识的直挺挺站了起来,硬着头皮说道:“陈姐,我……我该怎么做?” 陈姐白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是有些不耐烦:“安总叫你干什么,你就照样干!” 说完就给了任意意一个扭腰离去得背影。 任意意悲愤交加,安译那混蛋,要她做了什么?她要好好想想,替酒,耍流,流氓―― 陪酒,她是可以的,就是不保证,她会不会给再敢对她动手动脚的混蛋一酒瓶。 妹的,到底要她干毛啊啊啊――给个明确话会死吗?会死吗? “一号包厢,就是这里了,安总,早就听说你的金碧城是安城第一的KTV,”一个男人的声音再门外响起。 任意意的抓狂,在她听见安总两个字的时候,奇异的就轻松了起来。 我勒个擦的,安译那斯文败类什么时候还有这样安神定情绪的功能了? “过奖了,”安译有些淡漠冷静的声音随后响起。 任意意飞速的跳到包厢门口站好,扬着笑脸将包房的门打开,热情万分的说道:“欢迎光临金碧城,各位,请进。” 安译看也不看站在门口的任意意,他带着几个男人走了进来,陈姐满脸笑意的跟在而几人的身后,看见任意意跟树桩似得站在门口,推了她一把:“拿水单去叫安总点酒。” 被猛地推了一把的任意意,差点没嚎她一嗓子,点酒点酒,你妹的倒是给她说说那个水单是什么东西? 安译恩赐般的对任意意点了一下手指,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言简意赅的说道:“拉菲。” 对面几个男人打量着任意意,一个男人笑着说道:“我说安总怎么会想到要喝酒呢,原来你还藏了个清秀佳人。” 佳人你妹,任意意默默吐槽,低眉顺眼坐在一边,脑筋飞速的转动。 安译闻言,眉头微微的挑起,眼底闪过似有似无的笑意,他真是难得见这个笨丫头装出这么文静雅秀的模样,他语气出奇的淡漠:“我是她债主。” 任意意简直悲愤欲死,这混蛋除了这句就没别的话来介绍她了吗? 她的卧底事业还没有顺利开展呢,债务欠下了一堆。 一想到五百八的姨妈纸,任意意心里就爆狂,想暴走,想杀人,她现在最想用姨妈纸将那个混蛋啪啪正反抽他一百八十个嘴巴。 五百八啊啊啊――妹的,她一年都用不了这么多的姨妈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