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向着床榻走来。 白露看着桌子上的佛珠,瞳孔猛地一缩。她坐直身子,慌乱地问:“仙师,您摘佛珠干嘛?” “佛祖喜静。” 喜静?所以呢?他干嘛摘了? 直至来到了床榻边,左丘止微微俯身,凑近白露局促不安的小脸,气定神闲地开口问道:“所以施主,本座该怎么做?” 语气单纯又真诚。 白露吞了吞口水,磕磕巴巴地问:“仙师,您。。。。。。您到底要做什么?” 左丘止说:“帮施主得偿所愿.” 闻言,白露地脸刷地一下红成了猪肝色,她恨不得立即找个洞钻进去。 “所以,本座要做什么?” 现在,她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因为,她自己都快要疯了! 左丘止清冽地目光从白露身上滑过一圈后,最后在白露领口处停了下来。 他忽然抬手,问道:“这样?” 话音才落,白露就见左丘止的指尖轻巧一挑,自己领口处地扣子被弹开,转瞬间她地锁骨和肩头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轰地,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 白露慌张地抱住胸口,如一条泥鳅般,转瞬间就钻到了床榻里面地被子中。 她羞赧地告饶道:“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小女。。。。。。小女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错了?”左丘止站直了身子。 被子里的白露疯狂点头,“错了错了错了,小女大错特错了。” “错哪里?” “小女错在不自量力,错在螳臂当车,错在以卵击石。仙师莫要生气,小女保证,保证再也不逗弄仙师大人了。” 哎。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为左丘止脸皮是薄的,但不成想还是自己棋差一招。 看着被子上的小鼓包,左丘止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好,那下次。” 下次?! 白露猛地露出头来,“什么下次?下次是何时?” 两人四目相对,男子幽深的眸中满含笑意。 脸颊上的绯红更甚,白露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仙师,小女真的没有期待的意思,您别误会。” “嗯。” 好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白露再次悻悻地将脑袋缩回被子里,闷声说:“小女什么也没说。” 被子外面传来了一声轻笑,紧接着白露便听到左丘止说:“先起来吃饭吧,晚些还要喝药。” 白露不吭声。 “再不吃就凉了。” 依旧不吭声。 “本座先出去一趟。” 伴着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白露才慢吞吞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然而,白露才吃上一口,左丘止就又回来了。 她硬生生地将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道:“您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本座已经出去一趟了。” 白露:“。。。。。。” 好嘛,仙师真的学坏了。哦不,他可能一直都是这样。 “本座在这里,可会影响施主你吃饭?” 白露又咬了一口馒头,说:“不会。仙师大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有您作陪,小女才会吃得更多些。” 左丘止:“。。。。。。施主才说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 “刚才?哦,您是说‘螳臂当车,以卵击石’那些?呵呵,小女是保证过不会再逗弄仙师您了。可是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又很下饭,这不算是都弄,是事实。” 左丘止没有在说话,而是撩袍在白露对面坐下,捻着手腕上的佛珠,闭目养神起来。 吃饱喝足后,白露忽然说道:“仙师,关于您昨日提起的,席行舟为什么会要做今年簪花节的魁首的问题,小女想明白了。” 左丘止缓缓睁眼,说:“施主想明白什么了?” 白露侃侃道:“一切嘛,都应该要从楼席兮对外宣称自己的宿疾被神医治好了开始说起。。。。。。” 原本,这南诏的储君人选只有一个楼延风,所以他的太子之位十分稳固,这也就奠定了甄㲸在南诏不可动摇的地位。 可是,突然有一天楼席兮的病竟然被衡弥给“治好”了。 所以,楼席兮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另一个巫王可能的选择。 再加上,楼席兮比楼延风年长些,虽然才名一般,但是由于外貌出众,这美名还是远胜楼延风的。 因此,甄㲸一定是既气愤又焦急。 为了确保自己儿子稳固的太子之位,也为了确保自己的不可动摇的后宫之主的地位,甄㲸一定会想方设法再次对楼席兮下毒手。 宫屹已经“不知所踪”。 所以,席家作为甄㲸最大的帮手,自然也就成了甄㲸对付楼席兮的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