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说:“公子说,我是有些小机灵,却远不如你机敏。若我真的活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楼七为了护我只会更惨。还不如他一个,虽然孤独了些,但也算是毫无顾虑、不必瞻前顾后。” 听小六地语气,白露便可知道她与楼七还是有些交情地。 咬了咬下唇,白露忽然拉过小六的手,满脸恳求地说:“小六,我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这般不太好。。。。。。但是。。.。。。但是,可不可以请你帮小七说说好话,让顾小郎留他一条命?” 小六歉意地抽回自己地手,说:“对不起.这个,我可能帮不了你。” “为什么?方才我听你谈论小七时,似乎也带着不忍。只是一句话而已,顾小郎如此疼你,或许他真地会重新考虑地。” 小六摇头,说:“我不会强迫公子做任何事情。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楼七他也是罪有应得。” 心头狠狠一颤。白露悲切地缓缓收回手,说:“你说得对。抱歉,是白露强求了。” 思忖了一下,小六说:“白露,如果你真的想保住楼七一命,该求的不是我,也不是公子。” 白露苦笑,“是啊,小七是错在他自己迷了路。”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她更应该让楼席兮自己迷途知返。可是,如今的楼席兮根本就听不进他人的劝告。 现在,楼席兮对甄㲸的报复也已经完成。甄㲸是否会罪有应得还无从得知,但是别人对楼席兮的杀意,却已经如此明显。 白露心中很是忧虑和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无助。 小六忽然说:“其实还有一个人能帮你们,你却忘记了。” “还有一个人?” “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白露眉头微动。“你是说。。。。。。仙师。” “公子说得对,你确实聪慧过人。” 只听小六又道:“白露,你有没有想过,师兄他不止武功深不可测,捏卦改命之术又无人能敌。楼七是弥足深陷、疯了魔了。所以,一般的方法行不通,那就来点儿野蛮粗暴的也未尝不可啊。” “你是说。。。。。。直接请仙师把小七敲晕了给掳走,再藏起来?” 杏眼一眨一眨的,“这个计策不错吧?” 白露叹了口气,“多谢你的提议。” “我是认真的。” “好,小女会认真思考思考,然后再决定要不要采纳。” 小六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杏眼一转,忽然转移话题地道:“白露,你与我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组织了下语言,白露简单地解释说:“仙师救了小女数次。” “他怎会救你?” 白露虽然疑惑小六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或许是因为宗门亏欠。” 小六摇头,冷笑着说:“我这个师兄根本不在乎什么圣子的身份,也根本不会过问宗门亏欠。他是世上最仁慈的人,却也是世上最冷血的人。” 略一迟疑,白露眉目肃然地说:“小六,即使你是仙师的师妹,也不一定真的了解他。就像小女虽然与顾小郎相识数月,又同住在这个小院月余,却还是不了解顾小郎般。你看啊,顾小郎在小女看来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但你却认为他温柔又好说话。” 小六唇角的冷笑扩大,她说:“是,你说得没错。但是白露,你忘了,从根本上来说福纸师兄和公子是有一点不同的。” “什么?” “公子有情,且懂情。而师兄没有。” 闻言,白露浑身猛地一震。 “你说的‘因人而异’起始在‘情’。那些偏袒、护短、报复、感激全都在‘情’。可是若一个人连‘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却可以做到温柔以待,你就不会觉得奇怪吗?” 眉头微蹙,白露狐疑地问:“你为什么同我说这些?” 小六说:“也是你会怀疑我在离间你与我师兄的关系。但是白露,我身上曾有一个不该属于我的死劫,是福纸师兄帮我化开的。虽然,他出手是因为与师傅作了交换,但师兄仍旧于我有恩。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对他同样还有怨恨。” 死劫?!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一晃而过。 白露面上怔怔地问:“仙师可以化解死劫?”心思却百转千回。 小六看着她发愣的脸色,说:“呵呵,你以为,太玄门像是名字一般玄乎其玄,只是招摇撞骗、占卜捏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