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赶回家后,安可可直接脱了鞋狂奔到洗手间,打开她琳琅满目的化妆包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 因为今天是宴会,安可可化了比平时浓一点的妆容,但也不是那种特别妖艳的,她平时化得妆容都是很淡很淡的,今天只是略微重点而已。 安可可正化妆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她来不及去开门,只好叫了声:“然然,帮我开一下门。” “知道了。” 听到从外室传来的声音,安可可才放心下来,专心攻克脸上的工程,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后,她问道:“是谁来了?” “是送给你的快递,好像是一件衣服。”安然皱眉看着手里的包裹,疑惑的皱起了眉毛:“不对,好像是两件包裹。” 自从安可可搬到这个公寓后,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地址,只有一些公司里的上级才知道,她也很纳闷儿谁会给她寄东西,遂说道:“你帮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不一会儿,安可可就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是安然在找工具开包裹,不一会儿,她就听到客厅传来一阵尖叫:“啊啊啊~” 安可可手被吓得一抖,眼线就画歪了,她赶忙拿出一根棉签,把卸妆水倒在上面,很小心的擦了擦。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我的眼线都画歪了。” 稍后她就听见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声:“安姐,你快来看,好漂亮的晚礼服啊,真的太赞了。” “什么?” 安可可擦着眼角走了出来,来到她身边,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件蓝色的薄纱,好奇的接了过来查看。 等这件晚礼服真真切切出现在安可可面前的时候,她才是真真正正的惊呆了。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件星空裙,浩瀚星空和璀璨星海都融合于这条抹胸长裙,从修致腰身到裙摆颜色由深入浅,裙摆外面笼罩着一层薄纱,仙气飘飘,如梦似幻。 “这礼服也太漂亮了吧,好闪啊,这是谁寄过来的?” 每个少女都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安可可也喜欢,她抱着裙子眼睛里仿佛坠满了星光。 “嗯,”安然沉吟了一会儿,拿起从衣服中落下来的一张卡片,上面还附带着一支新鲜欲滴的玫瑰,她看着上面的内容念道:“送给今晚最美的天使,希望你喜欢,嗯,留言是一位故人。” 安然拿过那一支玫瑰低头嗅了嗅,转头调侃安可可说:“看来你在国也拥有一位爱慕者嘛,这玫瑰还是新鲜的呢。” “故人?”安可可低头思索着送东西来的人是谁,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只好放弃了:“我也想不到是谁,我的朋友都在国内啊。” 这时,安可可又眼尖的瞟到了装晚礼服的盒子下面还有一个盒子:“咦?这下面是什么?” 她抽出下面的盒子,打开包装盒,里面是一双和裙子搭配的高跟鞋,银白色的尖头高跟鞋,上面坠满了小钻,耀眼夺目。 看到这双鞋,安可可摇了摇头,大手一挥说道:“不管了,管他谁送过来的,我先穿了再说,这么漂亮的衣服和鞋子,不穿会折寿的。”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色晚礼服,更觉得它和面前的礼服比起来,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更加低俗妖艳。 想到这里,她麻利的脱下来身上的礼服,换上了那套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晚礼服。 没想到,这礼服的上身效果更赞,安可可穿起来就像是在星河里飞舞的星光仙子,仙气飘飘。 她站在镜子前稍微陶醉了一会儿,安然看到她换上礼服的样子也赞叹道:“太美了,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一样。” 她这么一说,安可可才开始注意起来这条礼服的尺寸,居然跟自己的三围完全一样。 她震惊的捂住了嘴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人能这么准确的知道她的尺寸。 “不,不可能,他现在应该在国内准备和那个女人的婚礼,怎么会来到这里。” 安可可摇了摇头,想打消脑子里的这个念头。 刚一来到国,国内的电视台都在铺天盖地的宣传程煜和宁叶即将举行的婚礼。 听说他们把婚礼订在了巴厘岛? 听到这个消息,安可可是非常恨程煜的,虽然是她选择了离开,但他这么短短的时间就投入了别的女人的怀抱,还是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说什么会一直爱她,永远都不离开她,都是谎言。 安可可垂眸擦了擦落下的眼泪,低声说了句:“程煜,你这个大骗子。” “你说什么?” 安然以为她在和自己说话,收拾衣物的手停顿了一下,抬头问道。 “没什么,”安可可挤出一丝微笑转过身:“然然,我眼线总是化不好,你帮我化一下吧。” “好,”安然抱着衣服从地上站了起来,指了指沙发说道:“你先做一下,我把衣服给你挂在衣柜里就来帮你。” “嗯。” 安可可从洗手间里拿出化妆包,把化妆工具摆出来,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安然就出来了,拿起她的眼线笔给安可可化妆:“安姐,你想化内眼线还是外眼线。” “还是内眼线吧,这件衣服不适合太浓烈的眼妆。”安可可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礼服,犹豫了一下回道。 “行,我在你眼尾的位置给你化一个弧度,让它自然的往上翘。”安然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相信你的技术。” 安可可乖乖闭上了眼睛,任由安然在她脸上涂画。 没多久,安然就化好了妆,给她挽了一个光滑的发髻。 “好了,你睁眼看看。” 闻言,安可可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另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女人:“很漂亮。” 这和安可可平日里的打扮不同,她平时喜欢随性自然一点,大多穿的都是方便实用的办公室套装,经常是只涂了口红就出门了,像今天这么隆重打扮倒是极其罕有的。 全部收拾好以后,安可可披了一件外套,手里拿着手包就准备出门了。 安然看了看她的样子忽然又说了一声:“安姐,你这样真好看。” “谢谢。” 听到这句夸奖,安可可由衷的笑了。 然后挥了挥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下了楼,她走到喧闹的公路边,这个时间段很不好打车,安可可也是找了很久才好不容易招来一辆出租车。 坐在温暖的车厢里,她搓了搓自己几乎快冻僵的手指,报了一串地名。 司机看了看她的周身打扮八卦的问道:“小姐,你是去参加舞会吗?” 看着他从车前座的镜子中看着自己的胸口处露出的毫不掩饰的猥琐和露骨眼神,安可可裹紧了外套,白了他一眼:“开车,别废话。” 司机看着她锐利的眼神抖了抖,不敢再出言骚扰,专心开向她说的方向。 在她上车后不久,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也从角落里开了出来。 里面坐着一位满脸冰霜的男人,一身的冷气仿佛能将整个车厢冻僵,他冷冷的吩咐了司机一声: “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