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第一百六十章 她一定很冷吧
“我的脸用的还舒服吗?”就在众人震惊的无以复加的时候,东方斯幽旁边的男人淡淡开口了,如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嗓音顿时酥了不少人的心。 只是这话里的内容就不那么和谐了。 因为顶着这张脸,所以“君撷”内心再慌乱,表面也要装得从容淡漠,他不经意的朝林江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好林江也在看他,眼神相撞的瞬间,两人已经默契的达成了某种共识。 “呵,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君撷”反问道。 要说为什么林江选他,不是没有道理的,这语气,这神态,即使亲眼所见也让在场的人止不住惊叹。 没个几年的功力恐怕学不到这种地步。 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在正主面前还是有一定瑕疵的,相信在场只要眼睛没问题的都可以分辨出来。 “君撷”看起来确实是冷酷霸道的,可是这种冷酷就像狐狸披上了老虎的皮囊一样,终究只存在于表面。 而君撷就不同了,身长玉立的,光是往那一站,骨子里散发出的矜贵就足以说明一切。 “林江,看来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东方斯幽没想到,现在了,他们还想将顶替进行到底。 可是在场人是瞎子吗?明显不是,所以当“君撷”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不少人都在感叹他们的无耻。 事情发展到这步,即使之前被牵着走,可从真正的君撷出现以后,他们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林江脸有些火辣辣的疼,可是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就算是他继承林氏集团以前,也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可是今天,姜政,君撷以及东方斯幽,让他在媒体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发誓,如果今天能顺利脱身,往后一定会把今天所受的一切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按住他,”君撷刚说完,会场就涌进了不少人。 等“君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被钳制住了:“放开我,难道你们想跟整个君家做对吗?” “噗嗤,”东方斯幽不给面子的笑了,就是其他人,看着他也像看白痴一样。 还真以为顶着君撷的脸就是君撷了? “撷,他说你要跟整个君家作对,怎么办?我好怕,”东方斯幽有些揶揄的说道,还故意配上慌乱的表情。 本就是美人,此刻这么一扮柔弱,立刻就让人心疼了,大家看着假冒者的表情也越发不善。 君撷搂紧了怀中的人,一副保护的姿态,没想到幽幽会在这种时候玩性大发,有些宠溺的笑了笑。 “别怕,我在,”既然她想玩,他有什么理由不配合。 “君撷”一脸铁青,特别是在看清楚众人的表情以后,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这几个月早就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君撷了,此刻突然被打回原形,怎么接受得了。 “既然认不清自己是谁,我不介意帮你一把,”君撷声音冷厉。 很快就有人抬着一盆水出来,假冒者心里不屑,他脸上的易容可不是一般的水能洗掉的。 只是不等他想完,就看见盆里的水已经渐渐变了颜色,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开始恐慌,想要挣扎,可惜身体被两个彪形大汉按着,哪是那么容易挣开的。 不到必要时刻,林江是不愿意在这种场合派出那些人的,因为一旦他们出现,林家才是真正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看着面前的场景,没办法了,他心一横,打了个奇怪的手势。 他自以为做的隐蔽,却不知道东方斯幽他们等的就是这个,见他终于有动作了,嘴角缓缓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还好会场够大,不然还真容纳不下现在进来的这些人,他们个个手持枪支,将君撷和东方斯幽、姜政几人包围在中间。 其他人慌乱的四处逃窜,他们只是想看热闹,可没想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啊。 “任何人,踏出会场一步,杀无赦,”林江脸上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只要杀了君撷他们,再封了其他人的口,那么今天的事,谁也不知道。 可如果现在让他们离开了,今天的一切就会被传出去,到时候就是杀了君撷也无济于事了。 听他这么说,本还慌乱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他们绝对有理由相信,林江做得出来,所以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赌。 “哼,君撷,就算你幸运活下来了又怎么样,挡我的道,注定要死。” 面对着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君撷不仅没有丝毫畏惧,还轻声笑了起来:“林江,你还是一样蠢。” “你...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开枪,”他手一挥,最前面的几人迅速扣动扳机,只是等了几秒,君撷等人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中间。 林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中惊涛骇浪,怎么回事? 他把目光转向领头的人。 “林总,我们的子弹被人卸了,”领头人说着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得多厉害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他们随身携带的枪支卸了子弹。 “你们呢?”林江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刚才没开枪的人,他们均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噗...”林江终于受不了一口血喷了出来。 “外公,”林念蕾带着哭腔的开口,身子却没动,她早就被吓傻了。 身旁的男人已经彻底洗干净,露出了原来的容貌,和君撷比起来,当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会场其他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对林江的怨恨也多了几分,如果不是子弹被卸了,他们今年很可能命丧于此。 没想到林江胆子那么大,会和枪支扯上关系,要知道,一个正经商人,一旦沾上这些,在京都是不被允许的存在,除了少数的例外。 君撷恰恰就在这少数例外中的一个。 “其他人先离开吧,”东方斯幽开口,剩下的事不适合太多人知道。 他们巴之不得,没几秒诺大的会场就只剩下了君撷,东方斯幽,姜政,林江,林念蕾和假冒者。 林江的人没了枪支以后,根本不是君撷他们的人的对手,所以直接被架了出去。 “你怎么没死?”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林江也不再试图挣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按照他的计划,君撷必死无疑才对,然后阿白(冒充者)就能顺利顶替他的位置,娶了蕾蕾,到时候君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我确实差点就登上飞机了,不过多亏了幽幽,”他眸光温柔的看着身旁的女孩儿。 想到那天,“总裁,出事了,”阮彻慌慌张张说道。 “怎么了?” “我们在国外的分公司出事了,有人举报我们违法经营,阿九他们已经被抓了。” 君撷知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他的阴谋,但不论如何,阿九是他的兄弟,他必须去看看。 “马上订机票。” “是。” 就在要到机场的时候,他给幽幽发了条信息,告诉她他有事要出国。 结果下一秒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撷,你在哪?”东方斯幽收到信息的时候,还在医院,刚好挂了楼温言的电话。 “马上要到机场了,我最近有事不在国内,你照顾好自己,”隔着电话,东方斯幽也能听出男人声音中的急切。 “撷,你先不要上飞机。” “怎么了?”东方斯幽把之前和楼温言通话的内容告诉了他,并亲自去林家验证。 果然,这就是个针对他们的阴谋,也许君撷去了就很难再回来了。 所以君撷没有上飞机。 记得好像才过了没几个小时,就传来消息,他准备乘坐的那架飞机因不明原因炸毁,无一人生还,可见其惨烈程度。 所以他们将计就计,看看对方的目的。 这段时间君撷都没出现,林江才会以为他死了,任由假的“君撷”兴风作浪。 林江听完这些,只后悔没找人拖住东方斯幽,断了她和君撷的联系。 但更让他气愤的是,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君撷还会向她汇报自己的行程。 这女人就是个祸水。 “哼,东方斯幽,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肯定想不到吧,你母亲现在在我手里,劝你乖乖放了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听到自己母亲的消息,她心里一紧,虽然担忧,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这样只会让林江得意。 “林江,你不是让林月去了吗?” 林江没有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知道就好,你母亲在小月手中,如果我有事,小月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你以为我父亲会眼睁睁看着母亲出事吗?” “这关你父亲什么....”林江声音戛然而止,从自己说出姒涟漪的事,东方斯幽就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情绪,她早就知道了一切? 再加上她说东方夜庭不会让那女人出事,难道东方夜庭已经知道了那女人被关在哪? 不,不可能,如果知道,怎么可能等到今天。 看出他的想法,东方斯幽觉得自己还是善良的,至少人死前她不会让他带着疑惑,所以好心解释道:“父亲当然不知道母亲在哪,不过刚才林月不是已经为他带路了吗?” “你们卑鄙,”林江咬牙切齿道,原来他们早预料到今天的一切,他让小月离开正好着了他们的道,东方夜庭那家伙可以跟着小月顺利找到姒涟漪在哪。 以小月的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察觉到有人跟踪。 “哼,你们找到也没有,那女人根本活不了多久了,”想到姒涟漪的身体,林江总算有些安慰了,就算死,他也不会让他们舒坦。 “你什么意思?” 看着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沉着冷静的东方斯幽终于露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他满意的笑了笑。 “幽幽,别急,我相信伯母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过去,”君撷安慰着怀中的人儿, “嗯,我打电话给父亲。” 她打电话给东方夜庭问了地址,等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淡淡的笑意:“林江,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林江有种不好的预感。 “撷,我们走吧,顺便带上他们几个,”她指了指林念蕾他们。 君撷看她表情也松了口气,如果伯母出事,幽幽一定会伤心,他不希望她难过。 叫了几个人进来,带上林江他们就去了林家老宅。 路上,姜政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小姐,夫人没事吗?” “嗯,”东方斯幽点点头,想到父亲电话里说的话,她就激动,恨不得立马飞到林家老宅。 林江在旁边听着,心里越来越不安。 ..... 要说东方夜庭那边,从跟着林月来到林家老宅,看着她启动机关,再看着门缓缓打开,心里就没平静过。 多少年了,他终于要见到漪漪了。 “你们是谁?”林月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回应她的只有从暗处缓缓走出的身影,她不可思议的瞪着对方:“东方夜庭,怎么会是你?” 想要把门重新关闭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进去,心里嫉妒到了极点。 东方夜庭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缓慢,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颤抖,想到里面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眼眶就酸涩。 只是等他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心里的疑惑被无限放大,这种温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顾不得什么,大步垮了进去,随着这个动作,周围的温度骤降,他一怔,第一反应是被耍了,漪漪怎么可能在这? 可又总觉得有什么在呼唤着他,一步一步向里面走去,仿佛感受不到周围刺骨的寒意一般。 遇到一个拐角,他停下来深吸了口气才继续向前,可是眼前的场景太震撼了,喉咙像堵住说不出一个字,眼眶也迅速变得赤红。 满目全是冰,他心心念念的人就静静躺在上面,肌肤莹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走上前,颤抖的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可又在几厘米之处停了下来。 他的漪漪啊,曾经冷一点的地方他都舍不得让她去,如今却一个人孤独的躺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 她一定很冷吧。 会不会怪他怎么这么久才来。 嘭,那么坚毅的男人,此时却忍不住跪在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双手死死捂着脸颊,有晶莹的液体从指缝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