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科回头。 她当然是要弄清楚怎么回事的。许艺笙凝视了他一小会儿,始终没想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敬科看出她的疑惑,开口解释:“那些照片纯属意外,我当初也真的是无心而为之,昨天不小心被敬瑶看到了,可能她的行为有些过分,可也是年少不经事,也希望许小姐可以不要计较。” 许艺笙实在好笑:“我懂了,夏怡涩。” “这跟怡涩没有关系。”敬科快口解释。 即使敬科还会为这件事情特地前来找自己解释,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又能保证他真正的心思呢? 许艺笙冷笑,:“有没有关系,我自认心知肚明。” “许小姐这是要得理不饶人吗?”敬科皱眉不悦。 许艺笙从容接了响起的电话:“爸爸。”许是许扬在那头询问了报纸上的事情,让她有些措意,“很抱歉爸爸,但是请你相信我。” 敬科就在旁边,清楚的听见许扬在电话里传出那不悦的声音,对许艺笙更是有难以说明的抱歉,默默的垂眸。 等许艺笙挂了电话,敬科才抬眸:“许小姐,对于怡涩……” 许艺笙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厌烦,不悦的提高声量打断:“我没兴趣。”至少这个时候还要庆幸,报纸上没有司沉的正面,对他不会造成困扰。 “我是好心前来,许小姐定要这般吗?”敬科诚心而来,许艺笙的态度让他顿感无地自容,又因不解她为何这么讨厌夏怡涩又这么厌恶自己的样子而感到愤然。 “敬先生还是管好自己的妹妹和心上人吧!我们之间还是要互不相干的好。”许艺笙说完,冷漠的走了。 敬科莫名的觉得心塞,赶回酒店的路上拨通了敬瑶的电话:“马上回来酒店见我。” 敬瑶这会儿正陪着外婆钟老太太在钟家里说话,接到敬科的电话甚是莫名。 钟老太太看着愣了愣的敬瑶:“怎么啦小瑶?” 敬瑶笑笑:“没事,只是哥哥好像有什么事急着找我。” “你哥哥也真是,来这儿就知道忙工作,也不知道来看看外婆。”钟老太太忍不住吐槽起来。 因为敬科的一通电话,本打算陪钟老太太的敬瑶只好说晚点再来,先回去看看敬科有什么事儿。 回到宙斯宇酒店,敬科的客房。 敬科就生气的质问她:“敬瑶,为什么要把许艺笙的照片发出去?还要把事情说得那么难听?” 敬瑶一脸懵状的无辜:“我哪有发出去?我又说什么啦?”对于敬科的质问,她觉得特别的委屈。 她是真的不喜欢许艺笙,也对她在商界派对上陷害自己的事情怀恨在心,心里也有些小九九,可是昨晚被敬科说了一番后,敬瑶就作罢了想法,现在的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么。 敬科只当敬瑶是不肯承认地走到书桌前,拿起上面的报纸放置到她的手中,让她自己看清楚。敬瑶翻看了一下,有些措然地瞪大眼抬头对着敬科:“这不是我,我没有发这个,这……”激动的脱口而出以后,她忽然想到了夏怡涩,霎时收住自己的声音。 “这什么?”敬科是要她一定给个交代了。 还不知道是不是夏怡涩,就这么供出来不太好,敬瑶在心里琢磨的想着,然而听了敬科的追问,她不由得奇怪起来:“哥哥,你不会是在心疼许艺笙吧?那种人有什么好心疼的?” “谁心疼她了?”敬科一口否认。 哪有心疼她了? 哪里有了? 哪有? 这怎么会算得上是心疼呢? 这只不过是…… 想要互不相干而已! 敬瑶微扬下巴:“哥哥,许艺笙不是好人,你都不知道她对怡涩做过些什么。”对于暑假时候,夏怡涩告诉过她的,她还从来没有和敬科提起过,只因夏怡涩不希望。 夏怡涩真是太傻了,受了委屈还怕别人知道对许艺笙不好。 现在,敬瑶决定不再保密的要将这些事情都告诉敬科。 对于那些只听夏怡涩片面之词的敬瑶,讲诉起来无比认真,更多了站在夏怡涩这边的意味,就更加显得事情是许艺笙的不对,不知真情的人士听到这一切,必然都会认为是许艺笙的错,而夏怡涩只是纯粹的无辜。 “怎么没有和我说过?”敬科本能一般的问。 敬瑶道:“那是因为怡涩人好,都不让我告诉你。” 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敬科一脸凝思,这些事他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判断是否。 一直以来,敬科都十分相信夏怡涩的为人,也一直都喜欢她的清纯,所以对许艺笙不喜。 然而最近,敬科脑海里似是总有一丝本能的反对,许艺笙似乎没有想的那么坏。 对许艺笙来说,到圣异商学院来念书也从来不是为了交朋友,既然如此,他们如何看待报纸上的报导,她又何必放在心上。 她轻轻松松的做到了,在听完了早上的课程以后,便带上一杯奶茶前往了校内图书馆,悠悠然的准备看书时,接到司沉的电话。 这个时候的司沉开完董事会有一会儿了,兴许是看到了报导。 接起电话,果然如此。 开完董事会的司沉回到自己房间,拿起今日报纸一看,立即就眉头皱起的拨通许艺笙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图书馆。”许艺笙知道他肯定是要问清楚自己在哪里,然后赶来,“下午还有股东会,你可是要帮我好好盯着的!” 沉默。 那边的毫无动静,许艺笙知道,是司沉已经明白了她没有明说的拒绝他过来的意思。 气氛瞬间变得有点诡异,就算看不见他司沉,许艺笙仍然能够感受到他在那边的沉重而穆肃的气息,心情很不好。 重生以来,他一直都希望任何时候,都是并肩作战,现在她却只字不提,一定是不高兴自己若无其事吗? 如果身份对调,自己一定也会和司沉一样的心情。 “照片只是拍到我一个人的正面,不知道你是谁,他们八卦不起来的。”这种解释许艺笙都知道称不上有力。 “晚上见。”良久,司沉就说了这么三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