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不可理喻的妇人 nbsp;第三百零八章不可理喻的妇人 妇人起身,一步一步走近陈铮,音量提高八斗,说:“我影响你们做生意了,你们害死我儿子,毁我一家人的生活,” 李哥朝白衣妇人鞠一躬,说:“不好意思,对于您儿子的死,我们深感抱歉,但是这件事确实与我们无关,是他自己与人斗殴,才会不小心……”话才说一半,女人向李哥大跨步两步,咆哮道:“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说我儿子,你滚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陈铮说:“他是我们的会所的老板。本手机移动端首发地址:M.【” 白衣妇人突然两样放光,一把揪住猴哥的衣服,大吼道:“好啊,你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儿子死在你们会所,你陪我儿子的命来,还我儿子命来啊……”说话时唾沫横飞,一张脸更是扭曲得像梵高的抽象画。 陈铮强行拽开白衣妇人的手,“放手,这位太太,请你冷静点……” 白衣妇人估计看自己不是陈铮的对手,忙缩回手,大骂一句:“你个臭流氓,放开你的手!” 陈铮松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低低说:“这位太太,这里是我们的娱乐会所,请你说话做事先想清楚,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们只好报警……” 白衣妇人转头看着陈铮,大概愣了两秒,突然双手一拍大腿大,声哭喊道:“哎呀,我的老天爷,这都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我儿子死在你们这,你们竟然还敢说打电话报警来抓我……你们打啊,警察来了我就说是你们杀了我的儿子,还不让我来这拜祭他,我苦命的儿子啊……”周围原本不多的人,被妇人这么一闹,纷纷围了过来,不明所以地指指点点,跟着妇人一起来的中年男人弓着身站着,不动也不说话,表情看起来很深邃。同行的女孩子则不断地抹泪,年轻的脸庞煞白煞白的。 李哥说:“阿姨,您请放心,等警察那边查出你儿子的死因之后,我们会做相应的补偿。” 白衣妇人一双如兔子一般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哥,说:“哦,感情死的不是你的儿子,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冷冰冰的殡仪馆里,你让我怎么放心?等警察查出死因……要是一辈子查不出死因,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赔偿。” 刘鑫脸色不好看,插嘴说:“这位阿姨,请你说话注意点,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无理取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173” 妇人一听,眼光顿时锁定刘鑫,食指指着刘鑫吼道:“哦,你想恐吓我是不是?混黑社会的了不起啊?黑社会的就可以杀人偿命啊?黑社会就为所欲为,想什么就做什么啊?各位乡亲朋友,你们说说有这样的道理吗?”说着眼泪跟着往下流。 李哥看一眼刘鑫,说:“这位阿姨,您担心的我们都清楚,您放心,该我们负的责,我们绝对不会推卸。” 妇人那眼睛横李哥,趾高气昂地问:“负责?你们怎么负责?你们负得起什么责?你们能让我儿子复活吗?” 李哥低头,沉默着,我一时火气上涌,上前就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想要我们陪给你多少,你自己说。”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说话,谁稀罕你们臭钱了,你们害死我儿,你们陪我儿子……”女人又开始发疯,朝我扑过来,我忙一个转身,躲过她的袭击,刚要说话,感觉李哥拉了拉的我衣袖。 李陈铮很客气,甚至有些低三下四地语气说:“这位太太,我们说过了,您儿子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但是这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您看好不好?” 旁边年轻女孩子拉了拉妇人的手臂,小声说:“妈,我们先回去吧……” “阿姨,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先回去吧,该我们负的责,我们一定不会推卸的!”李哥说,并上前想搀扶妇人,没想到还没碰到妇人的手臂,她腿上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李哥吓一大跳,不由地后退一步,这也难怪,以李哥以往的朋友圈,有不怕死的,也有贪生怕死的,不过像妇人这种完全不要脸皮的还遇到过,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虽然是大半夜,但周围的人还是越围越多,而且大多是年轻人,这群人由之前的不解沉默到后来的指手画脚和出言低骂。其实现代社会大多数的人,在不明白事情缘由的前提下,大多愿意同情弱者,或许因为生活节奏太快,弱者的眼泪总能触动人们心底最善良的一面。在我们与妇人形成的两组局势中,明显妇人他们三个人更易博得同情,所以我们只能是被骂的一方。 妇人坐在地上快速环视一周,突然指着李哥哭诉道:“你推我……你竟然推我,你这个人年轻人的心肠怎么这么坏……” 刘鑫一张脸涨得通红,估计气得不行,自己推着轮椅往前两步,喝道:“这位更年期到了的大妈,拜托你别闹了好不好,大家都看到是你自己坐到地上的,你冤枉人也得有个限度吧?” 陈铮站到李哥和妇人中间,压着嗓门说:“这位太太,麻烦你赶紧起来。” 妇人坐在地上狂扭着自己的身体,手不停往自己的大腿上拍,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呻吟:“我的儿啊,你怎么死的这么冤枉啊!老天爷,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些坏人害死我儿子不仅不想负责,还想连我这个老人家也不放过,我的儿啊……” 包括围观的人在内,所有人都吓一大跳,那个年轻女孩忙蹲下身想扶起妇人,却被妇人一把打开,指着李哥骂道:“你们这群畜生,你们害死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妇人这种举动,令我不由地想起我老家的亲生父母,他们也是这般模样,稍微有些不如意就坐在地上耍混,更是鼻涕眼泪流一地,我想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博得路人的同情,如果周围没有这些看‘好戏’的人,她一定不会如此疯狂。 我在妇人距离妇人一步远的距离蹲下,妇人看着我,眼睛深深凹陷,眼神浑浊,白色瞳仁上布满了血丝,眼角挂着泪,面容憔悴,额头一条条的皱纹清晰可见,放在腿上的双手上更被老茧覆盖,应该是长期做重活的结果。这是个令人同情的母亲,可是我无法同情她,盯着她的眼睛冷冷说:“这位太太,你儿子虽然是在我们会所出的事,但他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是他自己和人斗殴以致丧命,你要找的应该是杀死他的人,而不是我们。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对你儿子的死,完全不用负责任,如果你真的要继续在这儿撒泼,我想到最后有可能你不仅连你儿子的赔偿金得不到,还得到监狱里去呆几年。” 白衣妇人愣了一下,眼泪顺着满是细纹的脸颊落下,但很快地恢复她的本性,一个侧身,抡起手想要扇我巴掌,却被我快速躲开,妇人因为用力过猛,身体陡然扭转,往地上倒下去。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忙上前扶着,低低说:“行了,快起来了。” 妇人怎么肯依,甩开男人的手,看着我们骂道:“恶有恶报,你们这群人害死我儿子,迟早老天爷会收拾你们的!” 刘鑫推着轮椅后退一步,说:“行了,她要继续在这撒泼,随他们的便。李哥,冉熙,我们先回去,管她在这做什去,陈铮,你两个兄弟过来盯着他们,会所是我们的,这个停车场也是我们的,谁要在这做影响我们生意的事,就不用对他们客气。” 青峰点头,我们一群人朝会所大门走去,每走一步身后就传来女人的一句骂声,更严重是,我们没走多远,一只鞋子从我们背后砸了过来,我眼明手快,一把接着鞋子,回头狠狠瞪妇人一眼,之后重重将鞋子扔到地上。 我沉声说:“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们不会追究你们今晚上的所作所为,如果你们还想耍什么计量……”说着顿了顿,咬咬牙继续:“你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想你躺在殡仪馆的儿子一定死都不会瞑目的。” 妇人一听,顿时从地上翻起来,一瘸一拐朝我们狂奔了过来。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习惯性地做出防备的姿势,果真妇人冲到我们面前,像疯了一样对我们拳打脚踢。李哥手捏成拳头,跟我一样习惯性地一挥,妇人上身不稳,脚下脚步一阵酿跄,猛地朝一边栽了下去,落地之前手一把抓住刘鑫轮椅的把手,连着轮椅和刘鑫一起摔落,刘鑫被甩出轮椅,连滚两拳趴在地面,‘哎哟哎哟’地呻吟,而白衣妇人被轮椅压在下面,轮椅的一个轮胎朝上,轻轻转着圈,周围的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慌慌张张将妇人送去医院,一忙就到天蒙蒙亮。 不过幸运的事,经医生的诊断,妇人只是左手受了些伤,并不太严重,只要注意疗养,不出十天就能痊愈,可是严重的是妇人根本不肯出院,还一直大吼大叫,说这疼那也疼,医生没办法,只好又对妇人做了个全面的检查,结果还是没大问题。 妇人不相信医生的诊断,不过确切的说,或许是妇人不肯去相信医生的诊断,躺在病床上不肯出院,也不吃药,不打针,我们和她耗了大半天,她依旧不松口,说我们一群人欺负她一个老太太,还扬言要去警察告我们,告我们推倒她、打她,搬轮椅砸她。 其实不用她说,我都感觉像是我们四个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弱质女流。我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我们都怎么了,像是着了魔一样想把事情说清楚,但与这种没有理性的中年妇女理论,我们无论说什么都是徒然。 我们也知道,这回我们是碰上了极度难缠的人,新仇加旧恨堵在一起,只怕我们好一阵子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商量之下,我们预付了两万块的医疗费,然后准备离开,可是妇人明显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李哥的衣服下摆,扯着喉咙喊:“不准走,你们不准走,你这这群人,打伤我就想这么轻易的离开,不行……”一个病房的病人与家属齐刷刷全部看向我们。 我努力控制这心头的怒火,说:“这位阿姨,医生都说没查出你有什么问题,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