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触碰,就好像那天房间里的噩梦,我往旁边一躲,拿起桌上的酒杯冲他脸上泼去,“你做梦。” 说完我拔腿就跑,跑了好一段路才敢停下来喘喘气,晚上的风太凉了,我头上伤口隐隐作痛。 算算日子该换药了,我去医院换药,护士骂了我一顿,说没好好保护好伤口,我没吱声,反正被骂也不会少两块肉。 晚上买了桶方便面回去泡,吃完了洗个澡睡觉,这五千块肯定不能还给秦书,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还有官司方面,法院的传票估计我也快收到了,这钱得留着我打官司。 我估算了一下,五千应该只够找个小律师,而且初期就不见得够,想反败为胜,我需要的是人力和财力。 这两点我没有,我认识的人里面也没有,但是他一定有。 翌日,我说尽了好话才从秦书那里要到了虞锐的行程,说是今晚他和几个朋友在玫瑰会所打牌,我这套羽绒服穿了好几天了,去那种地方肯定不能穿的太寒酸,我狠狠心买了件大衣。 过去的时候我没化妆,就是因为记得了秦书的话。 “小姐,你找谁?” “我找虞锐虞总,他让我过来的。”我大着胆子报上了虞锐的名号,人家就领我进去了。 虞锐正在玩扑克,我去的时候他看到我了,只不过没理我,我暗自庆幸,起码他没让人把我丢出去。 过了十几分钟,牌打完了他也输了,看样子不太高兴,难不成我刚来就要撞在枪口上? “哟,这美女是谁叫来的?” “很正啊,没人认领,可是我的了啊。” 虞锐的几个朋友起哄,我不停地往他身上瞄,他就不理我,有人要来拉我的时候,我绷不住了,“不好意思,我是来找虞总的。” “搞了半天是阿锐的,没劲。” “过来。”虞锐冷冰冰地出声,“坐在这玩三把,赢不到两把就可以滚了。” 我啊了一声,“可是我,我不太会打牌。” “也可以,那就现在滚。”他的脾气真的很不好,摸都摸不得。 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其余三个男人看我坐下来,都开我玩笑,好歹摸爬滚打了两年,应付这些有钱公子哥让我还行,总之不想听的就不理,能接就接两句。 我小心翼翼地握着手里的牌,动作挺笨的,第一把就输了。 我不敢去看虞锐,他坐在我身后,我觉得我的背都被他的眼神戳出了两个窟窿。 “小美女,想不想哥哥给你放水啊?” 我笑而不语,赌场如战场,骄兵必败的道理我太清楚不过了,虽然第二把我打的不稳,但还是赢了。 等到第三把的时候,我一心全在这一副牌上,我压根没想过输,我要是输了,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绞尽脑汁,只求打败地主,可是其他两个平民跟我好像不太对盘,让我打起来很吃力。 我不动声色地想办法,其实我不是不会打牌,只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女人,笨点比聪明点要好很多,可到了最后关头,藏锋不是办法,赢才是要紧事。 当我真的赢了之后,其余几人气得摔牌,刚才还小美女小美女的叫我,现在就骂娘了。 “明明打的一手好牌,还给我装。”有个男人脾气很爆,指着我就骂,差点拿酒杯砸我。 “大爷饶命,我只是侥幸,侥幸而已啊。”我吓得一躲,直接蹲在桌子下面,惹来其他几人的嘲笑,才得以平息他的怒气。 “林桑,起来。”虞锐命令道,我哦了一声,露出个头朝大家赔笑。 他收了钱最是开心,其余输了的几人要泻火,都带着美女走了之后,很快包厢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虞锐一直没说话,时间越久我也是沉不住气,终于我轻咳两声道:“虞总,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算完账再说也不迟。”他坐着,我站着,气势还是比他矮了许多。 我咽了咽口水,“虞总大人不记小人过,上次的事……” “谁说要算上次的帐了?我说的是刚才,为什么撒谎?”他看向我,吓得我连忙噤声。 我就知道会被他看出来,能怎么办,打死不承认,“我是真的不太会打牌,刚才都是侥幸。” “说实话。”虞锐声音渐冷。 “我错了,我会打牌,牌技好得不得了,这样可以吗?”女人变脸如翻书,我改口比翻书还快。 他瞥了我一眼,沉默片刻,才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