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找上门的王杰仁 “王哥,应该就是这里。”李铁开着的士,带着王杰仁找到了那本字典上记载着的郑玄麒家住的地址------郊区一栋5层楼的民房。 当天,王杰仁从东郊派出所出来后,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在附近找了安全系数高点的宾馆住下,好好休息后,再去看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邻居们。 时间就是一把雕刻刀,刀刀刻画在了脸上,也刻进了人心里。 王杰仁的归来给沉静的胡同巷带来了久违得热闹,也让更多人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改革开放,只要勇于拼搏,就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钱虽然代表不了一切,也替代不了王杰仁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但对于当时人均年收入仅为3千元的小市民,对于帮助过王杰仁的邻居们来讲,这10万人民币的回馈,产生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 从96年开始的温州旧城棚房改造,到97年。即使只有2万,却能在鹿城区的西郊,当时均价仅为7、8百的黄龙住宅区买上个20左右平方面积;而在城市东郊,上陡门住宅区,均价也仅在900元,皆是有价无市------市区人谁愿意住在东西郊区。 几顿热闹*之后,生活回归了平静,但对新生活向往的种子埋在了胡同巷众人的心里,只等到来年花开!而命运的齿轮也只为那些它中意的人打开大门。 为了寻找公交车上那个出手相助又不告而别的青少年,王杰仁“租用”了好朋友李铁。而兴奋的李铁,他的内心颇为矛盾,王哥一掷10万的慷慨,让李铁不自觉地产生了失落感,开始怀疑自己职业生涯定位得准确性!当王哥说借用他的出租车帮忙时,他的反应却是那么迅速与决断,以至于他自己都未发觉。 “您们好,请问找谁?”郑玄辰打开内门,站在防盗铁门前问道。 王杰仁看着眼前的小少年,确认了自己没有找错对象,是上次公交车上的那兄弟俩中小的那个,便和蔼地问道:“小朋友,经常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青少年在嘛?” “你说的是我哥哥吗,你找他什么事,他不在?”郑玄辰抬头看着这个和气的与自己父亲差不多年纪的壮年,犹豫了一下说道,“他和我爸爸去派出所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我是上次在公交上被小偷偷钱的那个人,还记得吗?”王杰仁看着充满提防神情的小少年,微笑地提醒,说,“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郑玄辰斜着头回想起前几天的事情,过了几秒突然大声地说:“我想起来了,很多钱的那个人,在公交车上睡觉打呼噜,被小偷偷钱。是我哥哥出手打跑坏蛋帮助的那个------嗯,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的地址?”郑玄辰嘀咕了一声,“哥哥回来还不让我说。” “对,对,就是我,哈哈,不好意思呀,叔叔当时太累了!” 站在旁边的李铁静静地听着王杰仁与小孩的谈话,听着王杰仁在公交上被偷窃的事情,内心的不自然开始变得不安。对比着这几年的生活,李铁不由感觉出自己与王哥之间出现了一种说不出的差别,或者是代沟。倘若李铁懂得气质的含义,他就会明白自己的不自然、不安多是因为身份的区别:一个成功的白手起家的创业者与一个市井基层的服务者的区别。 在与眼前小孩的聊天中,王杰仁知道了青少年的名字,郑玄麒。刚刚参加完小升初的考试,且还考了区里唯一的满分,但其他的信息却无法得知-------因为眼前的小孩明显很崇拜自己的哥哥,对于哥哥的事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对于自己家里的情况及让陌生人进屋却始终不松口,都会以哥哥说不可以来拒绝。 “叔叔,那偷钱的另一个人,高高的个子,那个,有没被警察叔叔抓到?他跑得那么快!”郑玄辰隔着铁护门,抬头问,“叔叔,你钱那天有没有丢呀?” “没丢没丢!都在!我也不知道,不过叔叔后来跟着警察叔叔去了趟派出所,做好记录;如果高个子被抓住,一定会通知我去认人的。”王杰仁笑着说,他目前对温州的警察办事效率还是满信任的,毕竟自己也是温州人;况且这次事件涉及金额比较大,偷钱变成了持刀抢劫,性质也已经变了!而案件的经办人又是一位派出所里的佼佼者,听闻这位警察已经进入了提职名单,出于社会经验地判断,该案件肯定会被迅速破获,但打击扩大化的可能性不大。 多年的经商经验让王杰仁养成了谨慎的处事方式方法,但也让王杰仁对那个出手相助的郑玄麒产生了更多兴趣------做好事却不愿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