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他,他是谁? 秦锦荣转过头地看着猫头鹰,憨厚但不愚蠢的他明白,要想让眼前这个小队中的大脑相信自己,有些内容必须透点底,说道:“枪杆子里出政权,毛爷爷的至理名言,他也很信奉。只是如今,他需要一把见过血的军刺,所以我想到了你们!而且,陈哥就是这把军刺的握柄。” “陈哥。”猫头鹰听着,之后马上领悟过来,喃喃道,“保安保镖、物业,难怪--------原来如此!他,他是谁?” ·············· 几分钟之后,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引路在前,长得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但眯眯眼却破坏了他整体感官。眼尖如针的他,马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是那个抢了自己子侄工作机会的曾云天嘛。好啊,站在不属于他巡岗的范围,这下撞到我及各级领导们的面前了。我不狠狠地踩你几下,就难消心头之恨,说了句抱歉,就提前快步地走到了曾、秦两人身旁,大声说道:“小曾,你怎么站在这里,这不是你巡岗的范围,擅自离岗,还和闲散人员聊天,这可是在上班时间-------” “猫头鹰,他是谁?”秦锦荣疑问道。 “朱主任,你忘了今天是星期天了,休息日?”曾云天仿佛听见有人放了一个响屁,闻其声便知其人,随即用一种厌恶地语气回答道。 自从自己被择优入取,抢了眼前这个脑子里除了对上溜须拍马,对下一板一眼的朱晓仁(为他侄子已经挖好萝卜坑的位置),朱就视他为眼中钉,时不时地给下小鞋穿。要不是自己心痛老爸花了他一年工资买到的正宗茅台及这个还算铁饭碗的正式编制,以在部队里的脾气与秉性,早就给他来个痛彻心扉了。屁点大的权力-------就拿着鸡毛当令箭。 “今天领导视察,我不是要你们全部都到岗就位吗?”朱晓仁蹬鼻子上脸,责问道。 “我尊敬的朱,朱主任,你是发了公告还是通知,或者播了喇叭还是打了电话,我为什么没有被通知到,你心里会不清楚。这样的事情,你做的可不是一次二次了。”曾云天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说道。 “怎么回事?朱主任?”一个年轻,同样戴着眼镜,提着黑皮包的年青人也快步跟上前,询问道。 “对,对不起,徐秘书,都怪我平时管理没有到位,才出现工作人员擅离职守。他是我们这里去年才上岗的员工,原以为是个退伍军人,会爱岗敬岗,严格遵守我们这的规章制度。谁知从他上班开始,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经常隔三差五地东西溜达,你看今天就串到这边了------”朱晓仁诚恳地道歉道,话中夹枪带棒地使劲抹黑曾云天。 可还没等朱晓天所有话语落地,曾云天立马打断了他的连篇谎话,说道:“朱主任,当着上面的“实事求是”你都谎话连篇,你未免太不地道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爱岗敬岗了。我之所以东西溜达还不是为了找你。你一会儿说在办公室里,好,我去找你;一会儿又说在某学堂,好,我也去找你;最后又说下班了到家里找你,好,到你家,你家的铁门我都敲了下不下百来次。我就纳闷了,每次去你家,看到你家那铁门就在想,‘好好的整栋公寓,为什么只有你家有那冷冰冰的铁门,难道里面有什么?’” “-------当然,我也知道朱晓仁,是个大主任,平时非常忙,不是去市区开会就是参加应酬,看看你的肚子就知道你劳苦功高了,那也不能把自己的话当个屁放啊。前头2万刚刚入口袋,后脚就翻脸不认人。难道做领导的都你这么坑蒙拐骗,欺压下属,都这么办事?好在今天,我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特意提醒我,朱主任等会儿一定会大驾光临,来这边的学堂,所以我就在这特意等待,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朱主任,你若真把自己的话当屁放,我也就当左耳进右耳出,没事!谁让我是个普通员工呢。可从我爸那边收过去的2万块钱,你得还我。那2万块钱可是我爸妈十几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准备给我办婚事的钱,要不是你忽悠我爸,说可以给我调个关系,他能听信你,能瞒着我将钱给你送上。”说着,曾云天跻身上前,一只手用力地掐在了朱晓天的肩上,掐地朱晓天差点失去了平衡,同时冷得这么一下,也立马打乱了他的方寸,搅得他开始晕头转向-------什么时候自己收了他爸2万块钱?想不到这小子胡扯起来比自己还厉害百倍,一板一眼! 如果若凭聪明才智,十个朱晓仁也比不上曾云天。既然你不顾脸黑给我挖坑让我跳,那我还与你嘻嘻哈哈做什么!阴人,我曾云天在部队(特战队),谦虚一点,前三绝对没人会反对!到了上场对付敌人时,若不学秋风扫落叶一样,赔进去可就是自己的卿卿性命------一系列的想法从曾云天的脑中漂过。 “你,你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爸2万块钱!”朱主任想脱开曾云天的手,但他的浑圆身体------吃喝玩乐或许可以远超曾云天,但力气,不由急道,“放开,快放开!”两只手使劲地拨弄。忽然之间觉得忘了什么,对了,朱晓仁随即转头对着徐秘书说道:“徐秘书,你别听他瞎说,他这就是诬赖!” 朱,徐没有发现,跟在后面的一簇人已经跟到旁边,自然也听到了那2万元的钱,也将这一幕全落在了眼里。 “年青人,有话好好说,怎么能随便动手!”一个中年人出口道,示意旁边的一个警服着装的人上前解围。 “兄弟,一看你也是部队出来了,别让兄弟我为难,还是先放手吧!”警服模样的人几步上前说道,准备要搭手,可------- 而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的秦锦荣,已经渐渐清楚了事件的原委,在自己战友改变脸色,随后看到那个比自己俩年轻几岁的警服人员上前准备解围,便立即移动到了最佳的攻击位置------广州那趟派出所的遭遇早就将已经将一颗对公安不良印象的种子埋在了心里。 顿时众人发现,现场的气氛慢慢变了,仿佛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味道的冷气正在生成,非常压抑! 或许一群人之中有人认出了曾云天的身份,知晓他那特殊的档案,低声在那个中年人的耳边说了一下。中年人眉头一皱,瞥了下浑圆如猪,额头冒汗的朱晓仁,于是出口喊道:“小齐”。喊住了那个穿着警服的年青人。 而此时被称为“小齐”的年青人也正处于进退维谷的状态,他也是退伍军人,只是他有着别人没有的政治资源,刚刚被调到中年人旁做跟班“镀金”。他很清楚这种压抑感是什么,那是一种真正上过战场,杀人如麻才可能养成的杀气。谁说和平年代,没有战可以打,只有到了军队,一些特殊的岗位,你才能对某些事情有所耳闻,并与他们有接触。没有军人在前方(隐秘战线),洒血流泪牺牲,能有后方的和平发展! 中年人向前跨了一步,眼睛抬头瞥了一下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来观瞻的“实事求是”,严肃道:“我姓谭-------68年的兵,都是军人,即使退伍了,政治思想也一直紧绷着。你说朱,朱晓仁收了你爸的2万块钱,你有没什么证据?虽然我们也提倡言论自由,不以言论治人,但朱晓仁,毕竟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同志,你这种随口乱说,口说无凭的话,你不觉得有欠妥当,与你在部队接受的教育------”语气之中充满了震慑感。 当事情发生到这个程度,以大化小,其实已经有些迟了,尤其对某些心中本来就有鬼的人来说。朱孝仁,这时可能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原本以为曾云天还会如以前一样,默默忍受着自己给他的小鞋,一年也没有给自己抓住小辫子。此次好不容易碰到的机会,正可以乘机一举将其扫地出门,谁知--------朱孝仁更没有想得到是,在他时时刻刻变着法地给曾云天小鞋穿的时候,他自己的一笔一账都被曾云天摸得一清二楚;在他准备将他踢出门的时候,他自己其实已经站在了悬崖,只需要一个人轻轻地一推。 冥冥之中,好像某人等的就是这句话。 “谭领导,你肯定是个大领导,就像在部队里的师长、政委一样。他们也经常教育我-------毛主席思想的精髓是实事求是。”曾云天心中一喜,但表面却不露神色,装着猜测的表情,接着说道,“这两万块钱是我父亲乘着我补休期间,在朱主任的办公室亲自交到他手上,第三人证一定也没有。但我猜想,朱主任大忙人,他应该没这么快就将这钱转移走吧,这可是2万,不是2百块钱!”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一朝被蛇咬的秦锦荣,忽然间条件反射。随即想到了某人每次撮着自己向军士长汇报时就是这种表情,还有火狐的话,秦锦荣可以肯定百分之百某人真要倒大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