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醉如泥的薛瑾年睡相极好地躺在她的床上,墨千蓉本想着转身就出去,换另一间睡,她还没关上门就听到薛瑾年叫她:“墨千蓉,过来,扶我进去洗澡。” 墨千蓉的脚步停滞,转头看着用力揉着太阳穴的男人,轻嗤一声:“我没有义务伺候你。” “哦?你想让她们两个流落街头的话,大可以不伺候我。”薛瑾年好看的剑眉紧拧着,他很多年没有喝这么多酒了,现在回想起来挺后悔的。 因为这么一只没心没肺的小刺猬,把自己灌醉,简直太蠢。 墨千蓉的脸色立刻变了,小巧的手紧握成拳,强忍着心头的火气走到床边一把将被子掀开,动作粗鲁又野蛮地将薛瑾年拖下来。 薛瑾年喝了好几瓶酒,醉得厉害,只是,他哪怕醉得再厉害,头脑都会保持一定的清醒。 “墨千蓉,你是打算趁机把我弄死?”薛瑾年被她粗鲁的拖拽惹恼了,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要求过分。 且不说别的,墨千蓉是他的妻子,照顾他是应尽的义务。 墨千蓉嗤笑一声,更加用力地将他拖到了卫生间里,蹲下身解开他的扣子。 她不是不想拽掉,完全是因为薛瑾年的衣服质量太好,真要拽掉那扣子,墨千蓉的手也不会安然无恙。 薛瑾年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布满怒气的小脸,一字一顿地说道:“墨千蓉,你总是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你伺候我是你应尽的义务。” 墨千蓉有些悲悯地看向仰头看她的男人,冷冷一笑:“薛大少,你以为这是古代?女人必须要对你们这些臭男人三从四德?” 薛瑾年像是看不到她的嘲讽,语句清晰地说道:“我分得清楚现在是古代还是现代,你的弱点掌握在我的手里,你只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墨千蓉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气,但她最终什么都没说,有些泄气地将薛瑾年的衣服裤子脱掉,直接抓着花洒从他的头顶往下冲洗。 她的眼神太过于淡漠,动作粗鲁没有一丝感情在其中,像是在冲刷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墨千蓉,你给我住手!”薛瑾年气愤地睁开眼睛朝着她低吼,这死女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嗤――”墨千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丢下手里的花洒,出了卫生间。 “墨千蓉,你给我回来!”薛瑾年的咆哮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墨千蓉只当做没听到,一脸嫌恶地将床上沾染上了酒臭味的被子、枕头什么的一股脑丢在地上,她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没有一丝留恋地出了房间。 薛瑾年气愤地捶着地板,只着一条内ku就冲出来,刚好看到墨千蓉拉开门要出去,他像是疯了一样冲了出去紧抱住墨千蓉,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 “嗯……”薛瑾年紧紧抱着墨千蓉,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有种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的感觉。 “你放开我。”墨千蓉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她很讨厌一意孤行、强取豪夺的薛瑾年,讨厌到明知道他肯定摔疼了,不但不在意,反而觉得他活该。 薛瑾年痛得龇牙咧嘴的,可他仍旧死死抱着她,咬牙说道:“不放!” “你放开我,我给你检查一下,是不是哪里的骨头碎了。”墨千蓉眉眼间尽是冰冷,但她说出的话语却是温暖的。 薛瑾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种关心的语气跟他说话,哪怕他明知道这不过是墨千蓉的缓兵之计,可他还是如她所愿松开了她。 果不其然,墨千蓉一得到自由就拉开门走了,走的时候她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曾,好似他是病毒,多看一眼都会传染上。 薛瑾年听着耳边传来的关门声,薄唇轻轻一扯,露出自嘲的笑容:看到了吧,她恨不得你去死。 他不想动,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墨千蓉站在房间门口整理了一下她的思绪,她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转身打开门。 只穿着一条内ku的薛瑾年剑眉紧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好似没听到她开门进来的声音,墨千蓉的秀眉紧蹙,站在边上看了一分钟,确认薛瑾年是醉死过去了。 她蹲下来,双手插过他的腋下,咬牙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一路尽是咬牙坚持着才能把他弄到了卫生间。 墨千蓉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被她这么拖拉着的男人始终没有睁开眼亦或者是出声,紧闭着双眼任由她拖拽着,即便是脑袋不小心撞在门上,他也是一声不吭。 相对于一米八五的薛瑾年,一米六出头的墨千蓉真的太过于娇小,这段时间在宋清玲的精心喂养下,她身上多了一些肉。 哪怕她在监狱那三年锻炼出来了不小的力气,可她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将浑身无力的薛瑾年拖到卫生间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喘息着看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呼吸平稳之后她才走过去调好了温水,拿过浴球和沐浴露细细地帮薛瑾年擦洗。 她的表情平静,看不出一丝喜怒,擦洗的动作比起之前要温柔许多。 墨千蓉脸色平静、动作温柔地把薛瑾年从头到尾洗了一遍,当然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她没洗,她看着依靠在卫生间门上的男人,瞄了一眼他的内ku,俏脸一红。 她想了想,用浴巾将他包了起来,特别是那不可言说的地方,伸手进去将内ku扒了下来,然后到隔壁房间简单跟宋清玲说了情况,两个女汉纸将不省人事的薛大少送到了床上。 搬运的时候,薛瑾年身上遮羞用的大浴巾好几次差点滑下来了,每一次都是墨千蓉面无表情地将它挂上去,她的表情太镇定了,动作自然不带丝毫的羞涩。 宋清玲将她这一举动看在眼里,眼神微微一暗,她隐约觉得千蓉似乎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厌恶薛瑾年。 墨千蓉站在床边,看着身上只挂着一条浴巾的男人,很快就转移视线落在地上散落的被子上,她示意宋清玲和她一起将被子捡起来,给薛瑾年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