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年眸光深深地看着她,骤然一笑,低低在她耳边说道:“别乱动,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能忍住不动你。” 如果这只小刺猬知道,他用了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去碰她,只怕她会睁大眼睛,张大小嘴,傻乎乎地看着他吧? “你们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全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墨千蓉又羞又气地瞪大眼睛,要不是打不过这混蛋男人,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许是太生气了,她的眼眶没一会儿就变红了,又大又亮的眼因着这一层淡淡的红色,变得更加动人。 薛瑾年的眸色渐深,他侧头过去,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的粉颊,在上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满意地收回了视线,恶劣地在墨千蓉的耳垂上吹了一口气,恶人先告状地说道:“让你别撩我,你不听。知道错了没有?” 温热的气息以及让人无法忽略的湿热触感,让墨千蓉脑袋轰一声响,俏脸顿时充血,她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头,刺痛感让她的理智回笼。 “薛瑾年,你属狗的吗?”墨千蓉忿忿不平地瞪着恶人先告状的臭男人,挣扎着想要抽出手,狠狠给这家伙一巴掌。 “我不属狗,我属老虎,只吃肉。”薛瑾年低醇的笑声在他胸腔里震动着,传到和他贴在一起的墨千蓉身上,一震一震的。 墨千蓉羞愤难忍地凑过去,狠狠地咬了他的脸一口,她在上头留下了深深地牙印,比起她脸上的那枚牙印,颜色深了不少。 薛瑾年眼神柔和得好像能沁出水来,他的笑容很好看,却莫名地给墨千蓉一种疯狂野兽爆发前的错觉。 这个笑容邪恶的男人,在下一刻就会朝她伸出獠牙,狠狠地在她身上咬下一口肉。 “老婆乖,别再惹我生气。”薛瑾年微微松了松手,让她能坐得舒服一些。 墨千蓉趁机想要从他怀里逃出来,薛瑾年却是冷冷笑着将她抓了回来,稳稳地扣住她的腰肢:“不听话,就别怪我像刚才那样惩罚你。” 墨千蓉的脸色煞白,她惊慌又恐惧的眼睛睁得很大,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知道薛瑾年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他刚刚差点就…… 薛瑾年抱着她坐在车里很久,久到他体内的火熄灭了,他才抱着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墨千蓉下了车。 直到薛瑾年拉开车门,墨千蓉才恍然发现阿虎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 “看什么?”薛瑾年低头看她一脸放松又羞耻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他很不喜欢她的注意力落在别的男人身上。 哪怕那个人是阿虎,跟她绝对没有什么发展的可能。 墨千蓉听到他的声音,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哪怕她下一秒就恢复如初,依然逃不过薛瑾年的眼睛。 薛瑾年轻叹一声,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我说话算话,在你没有做好准备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动你。但若是你再惹我生气,可别怪我不遵守承诺。” 他这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墨千蓉对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他没有办法保证能每一次都在关键时刻停下来。 墨千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发现薛瑾年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大了,相比之下她变得更弱了。 她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若是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也许她这辈子就要被薛瑾年当成一只笼中鸟,困在笼子里,没有办法再获得自由。 “别怕。”薛瑾年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他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一阵阵让他心生喜悦的幽香扑入鼻间。 等他们回到酒店的房间,墨千蓉有种过了一个世纪的错觉,她真的很受不了薛瑾年强取豪夺,心里对此很是反感。 薛瑾年将她放在床上,面色潮红地直接进了卫生间,唰啦啦的水声很快从里头传出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声音,让墨千蓉的脸温度越来越高。 她恨恨地咬牙想着: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墨千蓉脸黑漆漆的,她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站起身将她的衣服脱下来,她一个侧目发现衣服上沾染着血迹,特别是后背上的血迹尤其多。 她紧锁眉头想了想,雷诺的手臂被划伤了,但她处理及时,不应该有这么多血留在上头。 那么,这些血的主人是里头那个混蛋男人的? 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墨千蓉并不知道她的眼中,流露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关心。 在她不知不觉间,薛瑾年已然强势地入侵了她的心里,只是她还未发现而已。 薛瑾年洗好了澡出来,洗去了身上的酒臭味,又将体内的邪火给发泄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不少。 他一出浴室,就开始搜索墨千蓉的身影,意外地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一双纯澈如孩童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 他喜欢墨千蓉用这么火辣又大胆的眼神看他,特别是他清清楚楚地从她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让他更加地开怀。 “这才多久没见,你就这么想我?”薛瑾年心情颇好地跟墨千蓉开玩笑,他神采飞扬的,一点也不像是流了很多血的人。 墨千蓉表情淡漠地望着他,她悠远的目光看得薛瑾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等他笑不出来了,她才开口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薛瑾年眼里闪过一丝狼狈,他眼神微闪,不动声色地笑道:“没有受伤。” 他绝对不会让这只小刺猬看他的笑话,他的男性自尊不容许! 墨千蓉稍稍地抬眼看他,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精致的唇角微微一撇,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她从沙发上捡起她的外套,指着上头的血迹说道:“这是你的血。” 她的语气极为笃定,嘴角的冷笑让薛瑾年没法再掩饰下去。 “是。”薛瑾年无奈地承认,他看到墨千蓉紧蹙的眉头,自嘲一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墨千蓉对他的仇视和不满,刚刚表现得够明显了,她不是应该盼着他早点死? “薛瑾年,你胡说八道什么?”墨千蓉不满地瞪他,径自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 她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的眼睛,让薛瑾年看不出她的心思,可她看得这么认真,又让他心里升起一种极为隐秘的兴奋。 这只小刺猬,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她就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哪怕再关心他,也只会摆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 正如现在。 “你自己弄的?”墨千蓉细细地察看伤口,得出了这么一个让她很无语地结论。 她一看就知道薛瑾年手掌心的伤口是自己弄出来的,以他的身手没有人能在他的掌心里留下血痕。 薛瑾年脸色一僵,他沉默着不说话,让他说出实情,还不如打死他算了。 让他承认自己吃别的男人的醋,一怒之下把他的手掌心给伤到了。 又因为墨千蓉看也不看他,带着雷诺出去处理伤口,完全没注意到他受伤,死撑着不愿意处理伤口。 这么丢人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说! 墨千蓉看他一脸坚贞不屈的样子,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拉他一下,发现拉不动,她没好气地骂道:“你过来,我给你上药!” 薛瑾年的眼里闪过一道惊喜的光芒,他的兴奋快要掩饰不住了,但他很快就将心里的激动压下。 “你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吗?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想要从墨千蓉那里得到更多的好。 墨千蓉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只当他酒喝多了,脑子犯糊涂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恶毒。”她冷冷地丢给他一句话,强硬地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抓着镊子小心地帮他将玻璃渣子挑出来。 她挑得很认真,也很小心,动作放得很轻,似乎担心动作太重扯疼薛瑾年。 此时的墨千蓉太过温柔,让薛瑾年总觉得不真实,他有些幼稚地眨了眨眼睛,确认距离他不到一个拳头距离的女人,正是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刺猬,他的小妻子。 他的心跳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嘭嘭嘭,一阵狂跳。 “你别乱动,待会儿我不小心戳疼你了。”墨千蓉无语地白了某个突然激动起来地男人一眼,她猜不出这厮又想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以致于他这么激动。 戳、疼? 薛瑾年的脑子嗡地一声响,他的心跳越发地激动,浑身的血液猛地灌入他的大脑,而后又急剧地从上往下,集中在他不可言说的某处。 “薛瑾年!”墨千蓉愤怒地骂他,“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把你给伤到了?” 薛瑾年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地炙热,身体的温度急剧上升。 墨千蓉看他又变得老实了,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帮他挑玻璃渣子。 “我……”我想亲你。 薛瑾年张开口说了这么一个字,他自己都被那极度压抑的沙哑男声吓到了,他掩耳盗铃一般闭紧嘴。 可他的脑袋却不听话地一点一点地靠近墨千蓉,眼看着就要亲上她的侧脸。 恰好在这时候,墨千蓉把他掌心里的玻璃渣子都挑出来了,抬头就想要跟他说一声。 意外发生了,她微凉的唇被男人湿热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她惊呆了,睁大眼睛看着男人痴迷的双眼,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