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82章 偶遇程玉溪
范洲去洗卫生间洗澡,大约花了十分钟,出来后,宁夕已经去了卧室。 他径直走到她的房间门口,犹豫良久,这才轻轻地推,令他庆幸的是,门是开着的,她没有关。 他推开门进去,轻轻地关上,垫起脚尖往床的位置走去,她的呼吸很匀称,或是几乎听不出来。 他抹黑躺上床,刚盖上被子就碰到了她的肌肤,如触电一般,宁夕往旁边缩了缩,身体顿时变得僵硬无比。 范洲不想做一个绅士,一点都不想。 现在,此刻,他要她,拥有她,完全地占有她。 他的大手环上她的腰间,她又冰又凉,像是冰窖里居住的一样。 宁夕吓坏了,一直在瑟瑟发抖,明知道会经历这样的事,明知道只要答应他就不可能有后悔的余地,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关,实在是太难了。 范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紧紧地贴着她,并且唇间试图覆盖她。 宁夕一直躲藏,光是他的味道就让她难受了。 她一直在躲,范洲一直在前进,最后一个不注意,掉落在床边上。 要不是范洲抱着,她就掉下去了。 范洲已经完全不能忍耐,不过内心还藏有一点点理智,“你就这么抗拒我?” “抱歉……我没有做好准备!” 范洲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甘心地把搭在她腰间的手拿开,“那我还需要给你多久的时间?” “我不知道,现在没做好准备!” 如果他强硬的,她也没有办法。 不过范洲不是那样一个人,逼迫一个拒绝自己的人做那种事,不是他想要的。 并且,自己也不会有感觉。 他翻过身去,两人中间留出还能睡一个人都位置,他尽量不碰到她,“睡吧!” 之后的几天里,宁夕都面临着这样的局面,每晚他都会试探,她如果拒绝,他今天就会和她保持距离。 他表现得并不糟糕,可光是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就足够让她难以忍受。 每次都要以“为了傅景,为了傅氏,一切都是值得的。”这种话来安慰自己,而后又燃起对人生的希望。 她从不奢望傅景会对她的付出给予回报,只希望他好,可真的到那个时候,她是什么感受呢? 和范洲约定的时间彻底过去,她自由了,可以在城里来去自如,可以向朋友透露她的行踪。 她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南夏,想知道她好不好,路婷有没有针对她。 南夏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孩子特别健康,她也心情平和,没有什么烦心事。 宁夕想起自己的精力,再看看她,有时候,她的这种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你那一两个月去哪里了?我打你电话也没有打通。” 宁夕轻描淡写地描述自己的生活,“去国外散散心,抱歉啊!” 散心,多么美好的借口,不过也仅仅只是借口而已。 “那也不至于不联系啊,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南夏担忧地说道。 “没有,我就是心情烦闷想出去走走,没什么的。” 她是随口解释,南夏却听得眉头一皱,“哎~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你别太在意了!” 宁夕听得云里雾里:“什么?” “就是…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宁夕还真不知道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看她的表情,南夏觉得是自己会错意多嘴了,“没什么,没什么……” 她赶紧喝水缓解尴尬,然而逃不过宁夕的火眼金睛,一定有什么事她才会这样说。 “到底什么事嘛?你告诉我啊!” “唉,算了,没事…” 南夏打死不说,宁夕也拿她没办法,只当她是隐私无法说出口。 南夏的肚子已经大了不少,在外面坐久了难受,司机来接她回家了。 只剩宁夕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最近秋天快到了,落叶公园的地上掉了不少叶子,看到此情此景,总是有些伤感。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个特别古灵精怪的小巧的萝莉模样出现在眼前。 一定是眼花了才是,不可能是她,她说了暂时不会回来的。 她快步走上去,“嗨,请问……” 女子一回头,眉眼如花朵一般灿烂,“是你啊,你回来了怎么没跟我打电话?” 是国外认识的可爱女生,“抱歉,我手机掉了!” “好吧!可算见着你了,我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你都不知道我见着你有多亲切。” 可爱女生果然是可爱女生,宁夕遇见了她,心中阴霾都一扫而光了。 “以后常玩儿,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好啊,对了,我们有交换名字吗?我好像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玉溪。” 宁夕早就知道了她的名字,那天车里的男人叫的就是这个名字,因为那个男人的声音印象深刻,所以她才会记得如此牢固。 “我叫宁夕!” “宁夕?”程玉溪吃惊地问道。 “对啊,怎么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 程玉溪很快恢复正常的表情,“没有啦,就是我们的名字几乎一样,是不是我忘了,感觉我们是交换过名字的!” “再交换一次也无妨,你怎么回来了呢?” 程玉溪把碎发别到而后,略微羞涩,“我家那位要回来,我就只能跟着她一起了。” “哦哦,这样啊……那……” 宁夕还想问什么,但是程玉溪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看来电,神色仓皇地说:“我家那位找我了,我先走了啊,改日再聊!” 程玉溪像清晨流水潺潺的水精灵,总是让人感到清爽,这一趟出来,还是有所收获的。 她把手揣进兜里,朝着落叶公园的出口走去,两百米处,程玉溪和一个男子并排走着,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特别亲密。 男子的背影感觉很熟悉。 她想,自己是太思念傅景了,才会看什么都像他。 他们两人走进车里,待车子彻底开走以后,她才加快了脚步。 范洲一直打电话来,她没有接,一次两次直到把电话打关机。 她去了塔山公园,以前和傅景常去的地方,那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往日热闹。 塔山公园的对面有一个湖,湖里偶尔会有霓虹灯的影子。 汽车在路口鸣笛,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范洲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