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神仙楼的规矩是客人进了门,可不能赶人家走的……”店员慌忙阻拦。 “啪――” 显然店员的劝说并没有什么效果,相反好像还被人摔了出去。 “不识好歹,李力,将里面的人给我轰走!”那个叫花少的人趾高气扬地喊道。 龙衣轻轻摇了摇头,放下了木薯丝,品尝美味的心思就这样被破坏了。 傅秋石目光阴沉,双手轻轻按在了桌子上,高大的身躯忽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砰――” 就在这时,大门被用蛮力砸开,一个铁塔般的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蒲扇大的手指着傅秋石和龙衣,凶狠地说道:“你们,都给我自动滚出去,别自讨苦吃,等我将你们从窗口丢出去就后悔莫及了。” “好……好一个绝色女子……李力,休要伤了美女――”身后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忽然一改刚才的霸道,一双三角眼毫不掩饰地流露出yin邪之意。 原本他一手揽着一名妖娆的红衣女子,但此时看到里面坐着的龙衣时,双眼登时放光,并一把将红衣女子推开了。 红女子抿了抿嘴,一副不高兴地样子,同时妒忌、怨恨地望向坐在里面的龙衣。 龙衣虽然没有用真容,但此刻乔装成的女子,那也是一副病西施的样子,模样美丽,病态,让人瞧了一眼,便会生出一股怜惜感。 “如此美女,和这名一个糟黑汉子在一起,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来,美女,还不如跟了本少,本少带你回府,好好疼你……”那名瘦高的男子轻佻地说道。 “找死!”坐在里面的傅秋石勃然大怒,当下再也按捺不住,右手朝桌子上重重一拍,盛放在盘子里的木薯丝立刻跳了出来,化为两支利箭,陡然朝着花少和那个铁塔汉子射去。 “好贼子,花少看上你家娘子是你的好运气,你岂敢……”看到对方竟然用青木薯丝作武器,铁塔汉子立刻大笑起来,蒲扇般的大手就要轻轻一抓,将木薯丝一把抓碎。 开玩笑,一根木薯丝能有什么攻击力,还以为是娘们打架,抓到任何东西,都毫不犹豫地扔过来吗? 只是―― 下一刻,那根脆弱的木薯丝落入铁塔汉子的手掌中时,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柔弱,而是像一根无比尖锐的针一样,霍地一下,刺破了他的手掌。 强劲的劲气从柔弱的木薯丝上透射而出,刺破了铁塔汉子的手掌,还撕裂了他的经脉。 为虎作伥,对于这种人,傅秋石并不会留手。当然,这还是他留了九分力道的缘故,只是以一个武林高手的身份来教训对方。 “啊――” 另一边,那个叫花少的年轻人,明显就是绣花枕头,那个铁塔汉子好歹还能抓住傅秋石射出的木薯丝,那个花少躲都没躲过,木薯丝赫然洞穿了他的眼睛。 谁叫他居然敢用yin邪的眼神打量龙衣,废掉一只眼睛,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你……你们……”惊变陡起,花少周围的随从立刻惊慌大叫起来。平时他们都作威作福惯了,但这一次也知道遇到了硬茬子,因此并不敢冲上去,替主子报仇! “啊――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那个叫花少的人,捂着眼睛疯狂地大叫。 “你们……你们有本事别走!”这些随从手忙脚乱地抬起花少,放下了一句狠话后,便狼狈地逃走了。 他们倒是不笨,若是上来给花少报仇的话,恐怕会落得和花少一样的下场。 那个叫红儿的姑娘,先是一脸惊惧地看了一眼龙衣和傅秋石,见随从们走后,也惶惶跟了上去。 “好啊,我等你们来。”傅秋石冷笑一声,若是对方再不开眼,还敢前来寻仇的话,那他便不介意好好修理他们一番。 “两位客官,你们闯大祸了。这位花少身份尊贵无比,是万万惹不起的。你们……你们赶紧走吧。这酒钱我们也不要了。”店员捂着青肿的头,跑过来,唉声叹气地说道。 傅秋石眉头一竖,道:“怎么,他老爹是城阳镇的镇长,还是说龙威镖局的少镖头,或者来头更大点,是石将军的亲戚?” 如果说这个花少,果真是城阳镇镇长的儿子,或者是石将军的亲戚,固然他们长辈管教无方有责,自己这个君王,管教臣子无方,也是有责任的。 “都不是……花少是花教教主最疼爱的儿子,今番你伤了他,他必定会带人过来找你们麻烦的。而花教手段毒辣,神鬼莫测,我恐怕……唉……不说了……你们快快逃命吧。”店员连声催促。 “花教?”傅秋石扬了扬眉,讶异地问,“我怎么没听说过边关有这么一个教派?” “想必客官是外地来的,这也难怪。这花教身处西漠,是西漠新立的一个大教,便连西漠之王都对他们礼敬有加,传说花教教主有神鬼莫测之能,端得厉害。”店员匆匆解释道。 “岂有此理,花教在西漠放肆也就算了,但这是在云溪疆土,石将军对此不管不问吗?”傅秋石脸色越来越寒。 龙衣的神情却微微一动,当初在青龙山,前来刺杀她和傅秋石的,便由西漠之人,这些西漠之人和葵水教的林立勾结在一起。 虽说以现在龙衣的眼光打量林立,他的地位在葵水教中不会高,所谓的圣兽和金蚕蛊,现在想想,只不过是强大一点的凶兽和蛊虫而已,并不真的葵水教的圣兽和金蚕蛊。 尽管如此,林立的手段还是远非武林高手可比的。 西漠的那些刺客,能和林立合作,显然并不普通,说不准就是花教的人。 “石将军也是没有办法,他能守住边关,不让西漠的大军踏入云溪疆土半步,已是不错,若是再去招惹花教,特别是那个神鬼莫测的花教教主出手……一旦花教教主出手对付石将军,那么边关危矣。咦,我和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你们还不快走?”店员催促道。 “我们若走了,岂不连累神仙楼了?”傅秋石却坐了下来,摆摆手。 如果只是普通纨绔,小施惩戒便可,但涉及到边关安危,以及西漠的花教,傅秋石便不会袖手旁观。 龙衣的心思显然和傅秋石一样,这个花教突然出现地有些奇怪,从时间上来看,应该在合欢谷覆灭之后。 合欢谷的地方就在西漠,而花教的成立应该在合欢谷覆灭之后,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抑或者,这花教是无量宫或者葵水教布下的棋子? “哎呦,我的大老爷,姑奶奶,你们不走,我们神仙楼才真的是遭殃了。”店员叫苦连连,这时候非但没有感激傅秋石和龙衣的仗义,反而有些恨因他们遭了鱼池之殃。 “好了,秋石,别难为他们了。你们记住,若是花教的人来找我们,便说我们在西来客栈。”龙衣站了起来,淡淡道。 “不错,西来客栈,千万别忘了!”说着,傅秋石右手一扬,一锭金子落在桌子上。两人在一片惊异的眼神下,飘然离开了神仙楼。 …… 西来客栈,城阳镇最大的客栈。 此时日已西暮,傅秋石倚窗而立,眸光望向窗外的街头,神情略微有些不耐。 “那群花教的人怎么还不来呢?”傅秋石道。 “秋石,别等了,他们并不会来,我散布在空中的飞禽,并没有发现那些人。那些人在离开城阳镇的时候,就没有回来了。”龙衣淡淡笑道。 论起监视的手段,没有人能超过龙衣,此时她神念大涨,早已控制了不少的飞禽走兽,严密地监视整个城阳镇。 “这群孬种,本来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呢。”傅秋石冷哼一声,有些不满地说道。 “你放心,早晚会去寻他们麻烦的。”龙衣轻轻点了点头,她隐隐举得这花教或许和合欢谷的传承有关系,如果预感成真,定会再度遇上的。 “恩,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了。衣衣……一路长途跋涉,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说到这,傅秋石的眼眸露出意有所指的神色。 虽然他们再一起很久了,但一直恪守着君子之礼,并没有作出太过出格的事。 其实两人早已行过大婚,拜过堂,应该……可以洞房了吧。 这不,傅秋石正眼巴巴地请求着呢。 龙衣的小脸登时飞上了两朵红霞,就在傅秋石认为没有戏的时候,就听龙衣低若蚊声的声音,道:“抱我进入里屋……” “你……你说什么……乐意效劳……乐意效劳……”傅秋石一愣,接着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他生恐龙衣反悔,连忙飞掠过来。龙衣的身子很轻,也很柔软,就像是一片彩云,傅秋石将她轻盈的身子抱起,走入里屋。 “放我下来!”龙衣又道,声音虽然听上去依旧清冷,但仔细听得话,有些微微颤抖。 傅秋石从善如流的将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