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夏娰又打在另一边脸上。 “再不说,我就把你杀了!” “别别别......我的神通只是将人们心中的黑暗引出来而已,真正将他们吞噬的是他们心中的黑暗。我真的没有办法救他啊!” 红尘哭着说:“您就放过我吧!” “放了你?” 夏娰站起来打了一个响指。 压在红尘身上的压力立刻增加了百倍。 “啪!” 红尘立刻被压成了一滩血水,骨头都碎成了渣。 之前那三个小姐躲在二楼看到这一幕,一阵反胃,纷纷吐了出来。 实在是太血腥了! 夏娰走到萧衍身边,突然一口幽蓝色的血吐了出来。 夏娰淡定的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一下手指的萧衍。 萧衍眉头紧皱,仿佛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夏娰将萧衍背到背上,蹒跚地走出去。 白冥虎因为萧衍的缘故,也是昏迷不醒。 夏娰就这样背着一人一兽,在这苍茫的黑夜之中,孤独的前行着。 “萧衍,萧衍你不能死!你说你是宇神神使,你还要带领我们迎接族人回归呢!你不能死,你知道吗?” 夏娰轻声对萧衍说道。 表情平静,却有两行泪珠从夏娰的脸庞滑落。 “我是神侍,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是我没用。等你醒来,我一定跟你道歉!” 夏娰一路自言自语的往前走去。 一直都是萧衍带着她走,如今萧衍闭上了眼睛。 夏娰突然不知道,这茫茫大地到底该往哪边走? ...... “萧衍......” “玉漱!不!” 萧衍重新回到了那一天...... 玄沧派首席弟子,轩辕辰逸收回了刺在姜玉漱胸口的剑。 “本来我只想杀你的,是这个姑娘自己舍身来为你挡住这一剑的,这可不关我的事!” 轩辕辰逸看着浑身是伤的萧衍抱着奄奄一息的姜玉漱,摆摆手说道。 “轩辕辰逸!我要杀了你!” “杀!来,杀了我!” 轩辕辰逸将自己手中的剑递到萧衍的手中, 萧衍一剑穿透了轩辕辰逸的胸膛。 “我已经被你杀死了,你现在回头看看,姜玉漱活过来了吗?哈哈哈!” 轩辕辰逸癫狂的笑着。 萧衍愣愣的转过头,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姜玉漱。突然泪如雨下,肝肠寸断。 “她刚才还想跟你说什么来着,可惜你却选择了来杀我,所以你就听不到她最后的遗言了。呜呜呜,太可悲了!” 轩辕辰逸装作悲伤的样子嘲讽道。 “玉漱......” 萧衍痴痴的抱着姜玉漱的尸体。 “我在听!我在听的!你想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好不好?好不好.......我一定认真的听你的话!” “萧衍,你做错了这么多选择,凭什么当上星武大帝?你是错的!你一直都是错的!你谁都救不了!” 轩辕辰逸在狂笑中消散,萧衍怀中的姜玉漱也开始化作点点星光散去。 “玉漱......” 无数萧衍记忆中不愿意去面对的一切黑暗的记忆,正一个一个的重现在萧衍的面前,一件一件的重复发生着,折磨着萧衍的意志。 用不了多久,萧衍的意志便会完全消散,变成一个白痴,一个行尸走肉。 “玉漱......” ...... “站住!” 一个士兵拦住了夏娰。 士兵看着夏娰浑身泥污,头发乱得像一团枯草,脸上也是花的看不清楚。感觉十分可疑。 “进入星海城必须接受盘查!” 夏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个士兵如坠冰窟。 元丹境! “前辈,请您配合!” “滚!” 夏娰不理会那个士兵直接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请留步!” 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突然出现在夏娰的身前。 “在下玄沧派十二月弟子之一韩承栩,还望顾姑娘给我们玄沧派一个面子,接受一下检查。这只是例行公事,并无针对姑娘的意思,还望姑娘不要难为我们。” 韩承栩礼貌的说道。 夏娰站着不说话。 韩承栩给一个女士兵使了一个眼色。 那位女兵会意,上前检查夏娰。 “这个是?” 韩承栩指着夏娰背上的白冥虎问道。 “猫咪。” “那这个?” 韩承栩指着萧衍说道。 “也是猫咪。” 韩承栩嘴角抽搐,这姑娘是觉得他没见过猫咪吗? “多谢姑娘配合,放行!” 韩承栩对着拦卡的士兵说道。 “真是好悲伤的味道啊!” 韩承栩看着夏娰背着一人一虎的背影远去,也没敢多问。 夏娰将萧衍放下来,靠着墙坐着,自己也坐在萧衍的身边。 默然无语,想说的话,昨晚都说完了,可惜萧衍一句话都没有听到。 夏娰不知道现在到底应该去哪里,萧衍之前就只是说要到星海城中。 到了星海城中,夏娰便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这一刻,夏娰才感觉到一种来自远古的孤独。 在萧衍的照顾下,夏娰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几十万年之前的人。 萧衍不在,夏娰便觉得自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与这些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们,格格不入。 “萧衍......接下来要去哪啊?你告诉我,我带你去!” 夏娰面无表情地看着萧衍说道,语气却十分沮丧。 “喂!你谁啊?” 一个蓬头垢面,身上带着馊味地老乞丐出现在夏娰面前。 “你占了我的位置了!” 夏娰瞪了他一眼。 老乞丐咽了咽口水,被夏娰的眼神吓到了。 “那我挪挪吧!” 老乞丐讪讪地坐到萧衍的旁边,正好用萧衍来隔着夏娰。 然后老乞丐拿出一个破碗摆在身前,接着把手缩进袖子里,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瞄了一下夏娰。 “小女娃,看你年纪轻轻,脸蛋也不错,怎么沦落到和我一个老乞丐抢饭碗的地步?而且,你这也不专业啊,好歹有个破碗才行啊!” 夏娰一直楞楞的看着前方,双目无神,对老乞丐的话充耳不闻。 “这是你丈夫吗?你丈夫这病,病入膏肓了啊!” 老乞丐伸出手,搭在萧衍的头上说。 夏娰还是不理会他。 老乞丐见夏娰不搭理他,讪讪地缩回手,自言自语道。 “不过也不是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