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这是什么东西啊?” 陆明不解的看着坛子里的灵石。 陈稳思索了一番,随后问道:“对了,陆明,你说那春雨楼在整个大唐,都开设了酒楼吗?” 陆明不知陈稳为何这样问,不过还是如实回道:“我听别人说,只要是较大的城市,都有春雨楼。” 闻言,陈稳笑了起来。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你去外面晃悠一圈。” “啊?”陆明一愣,有些不解:“可是,万一被侯府的人发现了。” “没事,你听我的就行了。” …… 一夜时间,渐渐过去。 侯府的书房中。 公孙南脸色越发阴沉。 “侯爷,我们四人,使用神念扫荡,将整个公孙城,找了好几遍,依旧无法找到那小子的下落。” 钟意皱着眉说道。 在他旁边,站着三个老者,皆是尊级修为。 “辛苦诸位了。”公孙南无奈,只能叹气说道。 “侯爷,难道,那小子溜出城了?”苗齐低声问道。 四个尊级强者,联手在整个公孙城,搜索了整整一夜。 都无法发现那陈稳三人的踪迹。 只能说明那小子,已经离开了。 公孙南此时正在气头上,无法对四位客卿动手。 苗齐这一开口,不是撞到枪口上来了么? 听到他说话,公孙南便一巴掌抽了过去。 “如果不是你失手,那小子早就死了。” 听到公孙南的喝骂,苗齐自然不敢还口,只能低下头:“是小人无能,请侯爷息怒。” “哼,如果今天的婚宴,出现什么意外,我要你的狗命。” “是!” 苗齐苦着一张脸。 “天快亮了,打开城门,欢迎各路来宾。” 公孙南叹了口气道。 即便陈稳现在在城中,即便放他离开。 也没办法,只能开门了。 就在命令刚刚传达之际。 钟意忽然眼神一亮。 “王爷!找到了!” …… 蒙蒙亮的天空,城南墙边。 陆明从地窖口出来,东张西望一番。 在看到不远处一只麻雀看到了自己后,又惊慌失措的钻进了地窖,将木板拉过来盖上。 “怎么样?被侯府的人发现了没?” 陈稳看到陆明回来,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恩,我看到昨天那样的麻雀了,应该是看到我了。”陆明心有余悸的道:“陈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咱们藏得好好的,等开了城门,安全离开不就行了吗。” “侯府不是要办婚宴吗?我给他们送个礼。” 陈稳说着,嘴角一笑,看向了那一大坛灵石。 没有丝毫犹豫,陈稳直接伸手抓去。 果不出所料。 一阵禁制出现,五彩斑斓的光幕,将整个酒坛,守在其中。 “五彩困法?”陈稳咧嘴一笑。 那春雨楼的人,还真是挺谨慎的。 先是挖了一个藏酒的地窖作为掩护,然后还在灵石的坛子上下了这种禁制。 五彩困法,要说有多难,也不见得。 最主要的是,复杂。 赤橙黄绿青! 五彩困阵,相辅相成。 想要解开,必须按照顺序,一条条的抽离这五彩困阵。 若是其中顺序出了差错,那么这五彩困阵便会发生转变。 普通人,想要解开,至少也得花费数个时辰来观察其中规律变化。 要么,就是实力远比布阵之人高,以力破阵。 这灵石藏在这里,可以说是安全到了极致,少有人能够轻易偷走。 而正巧,陈稳正是这少数几个人之一。 因为被困在大通山五百年。 陈稳研究得最为精通的,就是各种困阵,甚至可以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若是用这个世界的称谓来形容。 至少也是宗师一级。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陈稳便发现了布阵者留下的痕迹。 直接挥手,将五彩光幕层层剥离。 …… 春雨楼顶部。 一个白发老者,猛然睁开眼眸。 “遭了!” 说完,老者直接冲出春雨楼,飞速朝着地窖位置奔去。 与此同时。 钟意也赶到了地窖上方。 “呵呵,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束了!” 握着剑,钟意冷笑不止。 昨日陈稳让自己丢的脸,今日一定会让他加倍奉还。 一剑劈开地窖隐藏的木板。 钟意直接跳了进去。 一股浓郁的酒香,在整个地窖蔓延。 “出来吧,别躲了!” “我已经看见你了!” 钟意挥剑。 一道道剑刃四处扫射。 将地窖之中还未被陆明砸碎的酒坛,全部斩碎。 只不过在将所有酒坛都斩碎之后。 钟意眉头一沉。 “人呢?” 随后,钟意展开神念。 这才发现,整个地窖,空无一人。 只不过,钟意却发现了一处墙壁上,有灵力残留的痕迹。 “遁地术?”钟意冷笑一番:“真是可笑,公孙城有护城大阵,你这遁地术,也逃不出去啊,反倒是在地下,行动受限,不是找死么。” 说完,钟意便想要直接顺着陈稳留下的灵力痕迹,直接追过去。 不过就在这时,身后却响起一个声音。 “我说是谁有这么大能耐,片刻便将我设下的困阵破去,原来是钟先生啊。” 钟意闻言,眉头一皱转头看去。 “林言?” 林言双眼泛冷,看着钟意,笑呵呵的道:“钟先生,将你偷走的东西还回来,念在公孙侯的面子上,此时我权当不知。” 钟意闻言,眉头一皱:“我在抓贼,没心思和你闲聊。” 说完,钟意便想离开。 林言却是一个闪身,拦在了钟意的身前。 “好一个贼喊捉贼,钟意,不要以为你达到了尊之一境的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真以为我春雨楼,是好欺负的?”林言闷声喝道。 “林言,我给春雨楼一个面子,不和你计较,赶紧滚开!”钟意一愣。 心中也是有些烦躁。 这林言,也只不过是灵级七境的实力,若不是对方背后的春雨楼,随手便可将其斩杀。 “滚开可以,这地窖中的东西,你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吧。”林言面对钟意,却是丝毫不怯。 “不就是几坛破酒么?我赔给你总可以了吧。” 钟意不耐烦的说道。 “几坛破酒?”林言冷着脸道:“我说的,是地窖中的灵石,那可是我春雨楼,在公孙城,十年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