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刚到院子的时候,烛阴正在熟睡。 于是出现了烛阴吃石头,从而醒来的那一幕。 “来,帮我试试我的神之右手。”余生举起厨刀说。 “什么?”烛阴一头雾水。 余生也懒得解释,刚要挥手砍,忽听系统在脑海里提醒,“本食材为顶级食材,需消耗信仰值为…” 后面跟着一连串惊人的数字,惊的余生都可以吞下一颗鸭蛋了。 这数字,比他喂烛阴吃石头都大。 烛阴此时已经知道余生干什么了,忙把头蜷缩进身体里,用鳞片覆盖,等着刀落。 然而迟迟不见动静。 他抬头看着余生,“怎么了?” “咳咳。”余生把刀放下,“算了,我的刀一出,你必然命丧当下,还是算了。” 主要是就算他想试,也没那么多信仰值。 “要不你试一试?”烛阴强烈建议。 他觉着自己还是死了好,活着在余生手里受罪。 “还是算了。”余生摆手,“我这刀为厨刀,出手必死,死必做菜,我还是给你尊重的好。” “别呀。”烛阴说,“不用给我尊重,来吧,引刀成一快!” “算了。” “来试一试。” 烛阴求死心切,余生心疼自己功德值,一时间二人纠缠不休。 最后,余生不耐烦了,一踢脚下石头,“吃点儿!” 他成功堵住了烛阴的嘴。 不过,余生依旧有点儿心疼自己的信仰值,现在喂烛阴一次石头,信仰值就少很多。 余生只能把怒气撒在烛阴身上,“你他妈的都是不死的,死什么死?” 他又踢烛阴一脚,“撬你几块鳞片倒是可以。” 烛阴身子一缩,他不怕死,但怕疼,“别啊,昨天不已经证明我身份了?” “是证明了。”余生走到烛阴身后,“但是吧,某些人竟敢跟你爷爷耍滑头!” 烛阴干笑,“这,这从何说起?” “鸣海是怎么一回事?”余生没好气的说,说着手指一抬,烛阴鳞片被一无形的手拔出一片。 在咫尺之门里,他就是天道,虚空拔一鳞片,易如反掌。 “嗷”,烛阴大叫一声,“鸣,鸣海怎么了?” “鸣海恐怕不叫鸣海,叫冥海吧?幽冥之地的冥。”余生又拔他一根鳞片。 昨夜,余生在酒酣之际,要派角龙四兄弟前往鸣海,去烛阴交代的地方,把抢走他娘的钱挖出来。 这话一出,当时就吓的角龙四兄弟瘫坐在地上。 应龙道:“小子,你这是准备让他们四兄弟去死啊。” 余生不解,“此话从何说起?” “冥海乃是死亡之海,任何生命进去,出来后……”应龙指着幽灵船长,“就会变成他这模样。” 待得知是烛阴让余生去冥海挖宝时,应龙冷笑,“他这是欺负你不懂海上,让你去送死啊。” 不止烛阴,余生又想到了当初司幽城的人。 当初他们用二百万贯,也准备骗余生去冥海取什么“琴瑟”。 敢情都是想杀他。 “奶奶的,要不是我机灵,还真就着了他们的道儿。”余生说。 胡母远瞥他一眼,“你那是机灵?你那是懒好不?” “都一样,都一样。”余生笑着摆手。 司幽城远在天边,余生不能找他们晦气,烛阴却近在眼前,这也是余生大早上来找烛阴算账的缘故。 “嗷。”又被拔去一枚鳞片后,烛阴的尾巴尖血肉模糊。 “停,停!”烛阴屈服在余生的淫威之下,“我告诉你娘的宝贝真实存放的地方!” 余生停下来,等着他说。 “在,在龙宫里。”烛阴说。 余生不信,“就这么简单?” 若是如此,他直接夺回龙宫就可以拿回那些钱了。 “当然!”烛阴点头,“我本来就不用藏,谁知道……” 本来,烛阴认为只要东荒王不出,他这四海之主的位子就稳了,于是什么宝贝都摆在自己入住的龙宫。 谁知道来了中荒一趟,人折在这里了,那些宝贝也就没来得及藏。 “行,我再信你一回。”余生说,“要是再骗我…” “嗷”,烛龙感觉到又一鳞片被拔走了,而且是在某个敏感部位的旁边。 “不骗你,不骗你了。”烛阴又忙交代,“我在北溟之地的一冰川上也藏了一批。” 这些是以防万一。 他要是再被东荒王打入混沌,他可以利用这些财宝东山再起。 “哟呵。”余生想不到还有意外之喜,于是他又拔一枚鳞片,“还有别的吗?” “没了,这次真没了。”烛阴说。 “行吧。”余生话音刚落,又拔一枚鳞片,藏在鳞片下的某个东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嗷!”烛阴大叫。 见他叫的撕心裂肺,余生这才出了胸中恶气。 他收起鳞片,准备回头卖给周九凤。 接着,他又去安置巨人族去了。 刑天勇士他们前些天,刚刚在巨人山谷不远处的平原上驻扎下来,决定把那里作为他们永久的居住地。 这些巨人们定居下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为余生建客栈。 余生得去监督着点儿,以防他们偷工减料。 等忙完这些事后,一天已经过去,黄昏来临。 余生这时回到了妖气阁,并在系统中兑换了一张召唤卡。 余生一直担心白高兴,还有小和尚他们在中原的安危。 这时候有了召唤卡,当然是召唤远在中原的潜在信徒,早日踏足中原了。 …… 枯藤,老树,昏鸦。 不同于小和尚去年来时的冬天,现在夏去秋来,正是丰收的季节。 天上,大雁成行,天高,云远,湛蓝的天空覆盖着整片大地。 地面上,却依旧是一片萧瑟。 村庄僵卧在大地上,了无生息。 在村庄外面的田野上,庄稼与杂草丛生,偶尔一瞥,才可以看见一根麦子,在杂草的纠缠中努力生长。 蹚水过了小河,村庄萧条,不复小和尚来时村子里的热闹。 两个红灯笼挂在村口,经过一年的风吹日晒,已经风化了,破纸被风刮着“簌簌”作响。 “走,都给我走!”两三个青皮小妖手里提着皮鞭子,赶着七八个男人走出来。 其中,当日家有喜事,好心收留小和尚在后院用饭的老者也在其中。不同的是,相比一年前,他老了至少十岁,身子骨也是日渐消瘦,本已经单薄的身子,此时被风一吹,不住地抖动着。 青皮小妖怪一鞭子抽在老者身上,“别磨蹭,快给老娘走!” 这几个妖怪全是母的,说话时虽然中气十足,但女性柔性的嗓音,听起来还挺迷人。 不过,在被押的几个男人听来,这声音不是迷人,而是要人命的魔音。 尤其在皮鞭的映衬下,更是让男人们低着头,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