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商量结果是,今晚会由我们CMT成员解决那间宿舍里东西,而司徒清加入的事,明天再议。 晚上七点半,我们三个一起来到了那间宿舍。 初挽晨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你怎么有钥匙?” 他推开了门,“我问纪检部学长要的。” 房间里,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灵体的存在。 窗外的月光映入室内,地面有些水泛着微光。 “嘀嗒”“嘀嗒”。 初挽晨先进去,摁开灯。 我回头和邢霖确认,他轻轻摇了摇头,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先去别的地方看看。” 邢霖转身走进那片黑暗。 这座楼里,住着大一的学生,此刻都在上晚自习,所以空无一人。 我们学院也有自习,初挽晨和校、院学生会都有关系,就请了假可以不去。 进到里面,我打了一个冷颤,这里怎么这么阴冷,于是走到阳台去关窗。 我边走边问:“我看你好像不大喜欢司徒清。为什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他说完后,蹲下来查看这里。 就在我关了窗之后,室内的灯闪了几下,我回头看初挽晨。他停止了看手机,抬头看向灯。 忽然,眼前一黑,灯灭了,宿舍的门也被暴力关上。 我赶紧回到初挽晨身边。 他正站在灯下,那灯刚灭,还有一点点白色的余光,而那白光上,正趴着一个黑影。 我屏住气息,心跳加快。 “啪嗒,啪嗒。” 伴随着滴水的声音,还有让人恐惧的孩童笑声。 “嘿嘿嘿。”是头顶的那个东西发出来的。 是婴灵?不对,它的体型已经四五岁了吧。我没法具体判断它的灵力,只知道它散发出来的灵压远超过我。 这里空间较为狭小,两边是书桌、衣柜和床,不适合我平常的战斗方式。 “破。”我向它扔出一张爆炸灵符。 它灵活的躲闪,跳到衣柜上方。 在灵符靠近它的那一刹那,我们看清楚了它。它头上扎着两个角,穿的像是白色长裙,不过是古代那种类似汉服类的衣服,裙角有些破烂,脖子上挂着一颗蓝色宝石。 在爆炸符燃尽化为灰落在地上之前,它转过头看向我们,它不似一般作恶的灵体长得丑陋,相反长着一张可爱萌娃的圆脸。 “爹爹,娘亲。”它的声音带着笑意,就像一个太久没见到父母的孩子一样,向我们俩个扑过来。 我将初挽晨推开,拔出流光剑指着它。初挽晨我不了解,但是我才十八岁,正经的恋爱还一次都没谈过,哪来的孩子,还是个几百岁,哦不,可能一千多岁的孩子? 头顶上的灯重新亮起来,眼睛有些受不了,在我恍惚的这几秒它没有发出攻击,还站在剑尖下,眼巴巴的看着我。 “娘亲,你怎么不记得阿离了。阿离好想你们……”它开始哭起来。她流泪的速度还挺快,堪比水龙头。 嗯?鬼魂没有眼泪的,那这是什么。 仔细一看,应该是个女孩,让我惊讶的是,她和初挽晨一样,也是紫瞳,再一看,眉毛也像他。 该不会是…… 初挽晨此刻也走到了我旁边。 “你的风流债?”我看向他。虽这么说,我记忆深处,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我可没有。”他瞪了我一下,我们一起看向眼前的小东西。 “轰。”有人从外面用灵力打开了门,是邢霖。 “你们没事吧。” 看到我们面前站着一个幼灵,唤出无数灵符,应该是要做万符阵,这种阵法,专门对付大妖的。 “你们快走,它不是我们能对付的。”邢霖发出撤离的信号。 可是她就在我们之间,要走就要经过她。如果只有我一人,虽是四楼,我也可以跳下去,可旁边还有一个人。 “爹爹和娘亲又要抛弃阿离了。”她哭得更凶了。 我发觉脚腕有点凉,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地上积水已经没过我的鞋子了,全是她的泪水。 “我掩护,你们快过来。” 他说完,万符阵已经完全包围着她。 “停下。”邢霖愣住了,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感觉我心里有个人在说,不能伤害她。 我收起流光剑,向她走了过去。 这几秒,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身后有人想拉住我,却没有成功,我已经抱住了她。 “乖,阿离不哭了,阿娘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了,不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控制,更像是来自内心的惯性。 我将她抱在怀里。 “娘亲是太久没见到阿离,就忘了阿离了吗。娘亲刚刚的样子好吓人。”她停止了哭泣,我用指尖擦干她眼角的泪水。这种事情,我好像很久之前也做过。 她的身体,冰冰凉,不似魂魄,竟也和正常孩童一样重。 此刻的我,还有一半清醒的意识,大脑内的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人的记忆和我一起共享这个身体。 “娘亲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么多年里阿离过得可惨了,只能住在一个小匣子里。” 忽然,我怀里一轻,孩子不见了,我连忙寻找,看向初挽晨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什么,我想问他看没看见她去哪里了,忽然有人捏住我的后颈,眼前一黑,我昏迷了过去。 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睁开双眼,关闭手机闹钟。 六点四十了,我该起床上早自习了。 咦,等下,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课吧,那我要接着睡会儿。 还没睡着,手机又响了起来。 “谁呀?”我带着起床气不爽地接了电话。 “起床了就赶紧来第一餐厅门口,我们在这里等你。”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初挽晨你在那里给我等着,竟然打扰我睡觉。 于是我不情愿地换好衣服,洗漱完,拿起手机和钥匙就往外走。 “喂,我的早饭呢?”薯片跑到我的脚边拉住我的裤脚。 我感觉它已经成精了,不对,它本来就是。 我打开放我的零食鼠粮的柜子,里面空无一物。 这…… 我忘了补充我们的粮食了,上一次往里面放东西还是开学那天。 薯片开始叉着腰,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我。 这周末大早上怎么事情这么多。 我从椅子上拿起书包,将薯片放进去,只能带它出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