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在一处高楼的天台上等人。 由于事先没有与接头的人约好,天一黑,他就早早来此地等候。 他靠在天台的栏杆上,望着楼下灯光映衬下的景象。 他嘴角轻轻上扬,冷哼一声,他眼里所见的这些人,都是蝼蚁。 过了许久,已经是深夜,他听到了脚步声。 “司徒清。”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左使大人。” 他转身看向来者。 “东西带来了吗?” “带了。”右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方形木盘。 她念动咒语,小木盘变成了一张棋盘。 司徒清从她手机接过棋盘。 “这就是义父说的玲珑棋盘?” 右使点了点头。 司徒清仔细端详着玲珑棋盘,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木制棋盘罢了。 “使用咒语就是刚刚我说的那些,你要是不会用,我可以留下来帮你。” 这句话里带着一丝轻蔑。 右使若岩与司徒清一直不对付。十几年前佘塬把还是个婴儿的司徒清捡回来。若岩跟了佘塬不知多少年,从未见他有过任何心慈手软。 她是第一次见佘塬杀了那家所有的大人,还留着一个孩子,这就算了,还将他收为义子,精心培养他成为一名优秀的杀手。 她心里有些许嫉妒。 司徒清把玲珑棋盘收好,察觉到若岩冰冷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老女人9有毛病吗,这么多年来一直和他对着干。 司徒清侧头,看了看星空,不经心的问道:“右使还不走,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宗主大人让我把暗影借给你。” “嗯?替我谢过义父,不过我不需要。” “你以为我想借。这次行动事关重大,不容一点差错,你明白吗?” “这你就不用啰嗦了,我出手就没有过失败。倒是你,西山那点东西可困不住那尊大神。” “这我自会解决。”若岩拍了拍手,从天上飞下来八只乌鸦。它们落到地上排成一排,化为人形。 “她们八个暂且听你调遣。等我处理完西山的事情,再回来接应你。”说罢,若岩化为一直黑色乌鸦飞走了。 “老女人终于走了。”司徒清撇了撇嘴,说出这句话时,倒是完全不顾及眼前若岩的手下们。 若岩走后,司徒清一直站在天台的栏杆上边,他在等发动玲珑棋盘的最佳时机。八位暗影也就陪着他在慢慢黑夜里等着。 “快子时了。”他的声音和这冬天里的黑夜一样冷。 司徒清手里出现八枚黑子,他将这些棋子分给暗影们。 “你们一人一个,以此处为中心,退到五百米开外,按照八卦的位置,布置好这些棋子。切记,藏好棋子就离开,不要误入阵法之内。” “是。”她们八个异口同声地回答。 “去吧。” 待八颗黑子安置好,真好十二点了。司徒清拿出玲珑棋盘,将它放在手掌上,念动咒语启动它。 “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艮为山、离为火,兑为泽,以类万物之情。八卦分据八方,以玲珑棋盘占太极之位,画万象。” “开。” 随着这一声,棋盘向天空里发出一道闪耀的光柱,八颗黑子应着棋盘的呼应,一齐发光。不多时,天空上方接起一张网,十九条纵线,十九条横线。 “成了。” 司徒清将棋盘变回巴掌大小的方形木盘收好。 玲珑棋盘现在变成这种形态,是因为司徒清把它做成了阵眼。为了不被轻易发现,选择带在身上。 他本可以在棋局完成之前离开,但是他想,这样玩就没有乐趣了。他已经混在廖宸晨他们身边快半年了,逐步取得了他们每个人的信任。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很想知道,当他们知道自己一直在玩弄他们是什么反应,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朋友们,明天见。” 时候很晚了,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