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寻翼已经虎躯一震的站了起来!因为这声音他听着有些耳熟,再加上元康帝下落不明,他当然紧张! “娘耶!不是吧,又是我幽都?”殷流风都要哽咽了。 但晏瑜却只是微挑了挑眉,并未露出凝重之色,“不必担心,小应状态很好,没有被邪化,幽都没问题。” “那这是咋了?”殷寻翼仍不能放心。 不过这会的古老应龙,它当然不是在为祸幽都,但它会发出这一声吼,也并非心血来潮,实是因为它感知到了问题! 晏瑜也知道,刚被彻底清除邪化隐患的老部下,不可能只是心血来潮的想出来吼一嗓子,但她也没急着去询问。 倒是某小仿佛被惊动到了,正在他爹怀里钻了钻,仿佛一条软毛毛虫,让某大司命愈发有种刚见到崽儿不久的感觉。 尽管某小像毛毛虫一样拱到他身边的时候,不过两三个月大,比现在小多了,但在某大司命眼里,感觉差不多…… 所幸他已经不是新手爹,对付这样拱来拱去的小小崽,已经不会手忙脚乱,不仅能游刃有余的抚着崽的小软背,还知道轻声抚慰着崽,“乖。” “爹~”睡梦中也不忘喊爹爹晏小宝,显然有些许不安。 某大司命立即将崽团了团,“爹在,没事。” “娘~”某小又呢喃喊了声娘,倒是没厚此薄彼。 晏瑜也应了,并轻声安抚着小崽崽,“娘也在呢。” 某小就下意识循声捞他娘亲,后者早已配合好的,将手放在崽儿跟前,让崽儿把她的手,和他爹爹的手臂团抱在一起。 晏青瞅到这里,顺势提了两人的大婚问题,“等把元康帝彻底解决,你俩就完婚吧。”他看小鱼儿都已经彻底接纳这个准女婿了。 而这一次,某大司命还没来得及说啥呢,晏瑜就已经应了,“嗯,爹把日子定早一些。” 晏青:…… 所以出去这一趟回来,宝贝女儿居然盼着早嫁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可见容逸这个混账肯定又干了很多事。 “晚点也没啥不好,反正婚也算定了,也不是特别急吧。”拥有一颗酸楚老岳父心的晏青,已经后悔主动提起这个问题了。 然而,晏子韶已经“出卖”了老父亲,“爹,你这就口是心非了哈,你都给小鱼儿准备好嫁妆了。” “那你爹我现在反悔了,不行么!”晏青又多了一个揍儿子的理由。 晏子烨只能替傻二弟摇摇头,同时最先询问道,“妹夫的情况如何,问题可彻底解决了?” 闻言的殷寻翼爷俩自然是一头雾水,他俩都不知道人家大司命有什么问题,不过两人都能推测得出,最近这两位“失踪”,必是去办大事,眼下看来还和大司命有关? “解决了。”晏瑜应道,至于记忆…… 晏瑜下意识抬眸看向某大大司命,后者恰好也在想这个问题,看她的眼神仍幽深悱恻,似蕴万千幽绪。 “咳!”晏瑜别开脸,“眼下就差元康帝的问题,大夏便无后患。” 晏子烨瞧这小两口的感情确比去魔灵暗域前好了许多,知道多半是在暗域一起经历了些大事,否则不能有这么飞速的进展。 这倒是晏子烨愿意看到的,既是要一生与共之人,感情越浓自然越好,何况他们小鱼儿日后的路,恐怕不是他这个哥哥,或父亲、弟弟所能陪同。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能陪在小鱼儿身边的人,只有这个妹夫了,所以……想到这里的晏子烨已经说道:“早些大婚也好。” 而晏子烨所能想到的,自然也是晏青早就考虑过的,否则他也不会提完婚,只是真提出口时,到底还是舍不得宝贝女儿。 可眼下吧…… 晏青只能收起想揍儿子的心,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几个去见你们娘亲。” “本王和流风自便即可。”殷寻翼立即提了一嘴,同时提溜了殷流风,想让这小子带他这个第一次来苍梧宗的人,转一转苍梧宗。 至于九婴,它早跑了,在发现某大司命要来时,它就跑了…… 只是殷寻翼才要提溜人离开,一直默不作声的小鸡仔说话了,“那我呢?” “卧槽!”殷流风惊呆了,他原本以为这只萌萌的小鸡,是某小爷的新宠,毕竟小老鼠已经变成了九婴,不好抱手里撸了。 哪曾想…… 这仿佛也不是宠物鸡那么简单? 晏子韶都忍不住问了,“这难道和九婴一样,也是那啥?” “嗯。”晏瑜点头,“叽叽拥有三大凶兽血脉,同时继承有部分魔帝技能。” “……”屋内众人全傻眼了。 哪怕晏青最终凭借本能,也可以将一家子大大小小,都带到爱妻坟前,他仍有些震惊,“你说,你们天天给小宝送的啥?” 之前的小老鼠,超级凶兽九婴王! 现在的小黄鸡,融合各种凶的未知存在! 就这俩,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状态,几乎都是在某小怀里。 不过晏青这话,小鸡仔自己不苟同,“我不是送给小宝哥哥的,我是自己孵出来的!” “是是。”晏青抹了一把额头,希望爱妻看到女儿后,不会被这小两口的育儿方法,惊得“不得安宁”吧。 而在晏青终于带着一家子,全须全尾的去祭拜张云梦时,远在幽都的古老应龙,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发现,并给晏瑜隔空传音了。 那会的晏瑜刚给张云梦上完香,正要拨醒崽崽,古老应龙的传音就来了,“君上,属下发现,整个大夏的水系,都在微妙的朝一个地方,微弱涌动。” “一个地方?”晏瑜抓住了重点。 与此同时—— “报!” 来自宗门的急报,都已传到了张云梦到墓园之外。 晏青脸色微变了变,宗门里的人都知道,他在爱妻这儿时,不可被打扰,除非有极其要紧的事。 是以晏青也没让孩子们多留,他已转头摸着爱妻的墓碑,交代道:“梦儿,宗门里有点事,我们先回去处理,等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再带着孩子们来看你。” 哪怕过去了这么许多年,晏青仍然如从前那样,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和妻子说得清清楚楚,就仿佛她还在。 晏子烨兄弟俩都习惯了,晏瑜却是“第一次”见,不由心疼起早早丧失挚爱的哭爹,又下意识握紧了,牵着她手的人。 “君上?”那头回禀完新情况,却没得到回应的古老应龙,不由疑惑传念,才将晏瑜叫回神,“你确定位置了?” “基本锁定,应是在大夏朝外的东南部。”古老应龙再次禀报。 晏瑜点点头,就听到走出园子的哭爹,也得到了应是有关联的禀报,“宗主!发现刑堂主留下的一份手书,您看!” 晏青立即接过信函,果然辨别出,这是一封来自失踪刑堂堂主的手书,上面提到,程阔所率的西大营军偏离了既定路线,疑似有其他目的,他准备仔细侦查! 这封手书传送时,刑堂堂主显然察觉到了异样,用的是特殊的传信法,所以侥幸保留下来,但后面的事…… “刑堂主恐怕出事了。”也看完手书的晏子烨心里很明白,若是刑堂主什么都知道,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他既有所察觉,恐怕毫无生还可能。 “却不知程阔大军去往何处了!根本没有踪迹可寻!”晏青目色沉沉。 晏瑜却说,“也许去了东南。” “不错,巢湖。”清雅道出位置所在的大司命,他看向东南方的眸,正在逐渐演绎成暴虐的血色! 紧接着——